不过,真好听。
不觉得对方是在欲拒还迎,故作矜持。当然,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这种人,就算明知其抱有目的性接近他,蒋沂南也只会觉得是运气一桩。
迅速拿出了手机,按照刚才女人在他手心划下的痕迹搜了搜,果真看到了这个微信号。他连忙申请加为好友,心想着赶紧同意……
白雅兰被手机震动声提醒,见到好友申请,随手点了同意,便将之重新收起。
视线转向窗外闪烁的街道以及行人,听着司机口中地道的老上京话。不禁恍然,犹如身处天堂。
好像是有六年没回来这儿了,这六年仔细回忆,也不知究竟是如何熬下来的。
屈辱,恐惧……
若非在看透一切之时,生命中出现了那个男人,她恐怕早不堪其重,也早身死异乡。
白雅兰这个名字,可能就如流星一样,不知会坠落在哪儿。
幸运的是,全都过去了。
她最终在男人被迫离开之后,独自将一桩不可能的任务完成。以后,应该有段时间不用再去那个压抑到人想疯狂的边境。
电话响了,白雅兰拿起手机,笑容尽敛:“我到了。”
“辛苦。”
白雅兰笑笑,口气淡漠:“谢谢领导关心。”
很少人敢用如此口气跟十六处权力最大的傅立康如此说话。
傅立康却没有任何反应,叹了口气。
白雅兰是经他千方百计举荐进入的国际刑警阵营,这次归国也是他以协查办案的理由,把人召回的……
所有出身自十六处的人,都有理由恨他,他也全部坦然受之。
有人在明处,就有人在暗处。恶人,只能是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