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做出三娘从未想过的事情,他将他们两个的婚房让出给那美人,将她赶到了偏院。
三娘目睹着书生做出一步步伤害她的事,一直忍气吞声。
直到有一天,三娘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欣喜之余,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书生。
可是书生一心只在美人身上,即使三娘出现,他也表现出厌恶之情。
美人在书生之前得知三娘怀有身孕的事,处心积虑陷害她,最终害得她流产。
那一刻,三娘险些连自己都没有保住。
而当大夫在全力救她的时候,书生还与美人在屋内欢愉。
那一刻,三娘死心了,不仅是她,就连属于她的孩子也不见了。
她恨书生不懂恩情,她恨书生不爱他,她恨人间,她恨所有。
一夜之间,三娘忍不住爆发自己长期积累的情绪。
在次日大开杀戒,将书生府上的上上下下都杀的通红。
三娘身穿白衣,那一日,白衣被血染的通红,她面色也变得及其妖艳。
书生吓的跌坐在地上,看到面前的三娘,看见她的模样,回想起当时他们成婚的时候。
那日的三娘,身穿红凤衣,样子是柔情温暖的,但依旧美丽。
书生的脑子在那一刻清醒了,才回忆起他们之间的往事与感情。
从书生后面跳出另一个白衣女子,抓起书生就跑。
三娘在后追着,将二人追到一处悬崖,逼得他们无路可走。
一切都结束了,也许这就是人间的七情六欲,难怪所有人都说,什么都逃得掉,只有一个情字难逃。
三娘在最后一刻才看清眼前白衣人就是一直陪在书生身边的美人,不过是一只兔子精罢了。
可这又是书生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三娘心中的恨,难以消除。
书生最后也看明白了所有的事,不过一切都晚了,是他对不起三娘,如今说什么也是白费。
他和三娘说明白后,纵身跳入悬崖。
三娘亲眼看到这个情况时候,还是不能接受,跪在地上大叫着:“不!”
她开始后悔这一切的选择,也开始后悔一切的相遇。
那只兔子精她也不再追究,失魂落魄之余,她听别人提起典当行的事情。
她走入典当行的时候,已经想好要典当什么。
典当行的掌柜见着她的时候,依旧是那身带血的白衣。
“你要典当什么?”
“我自己。”
“你要换什么?”
“换季项白的命。”
“好。”
三娘将与书生成婚时的红盖头放入了盒子内,那是他们爱情的开始,也是故事的开端。
随后放入了一把木梳,那是书生为她每日梳头用的,时而他会看着铜镜中的她,感慨一声:“娘子好美。”
三娘又放入了一只发簪,这一只发簪,是书生考取功名前给三娘留下的信物。
顺序倒着放,大概三娘想的不过是从最开始,都不要有这么一遭。
“姑娘,你的修为过高,其实不用典当那么多就可以救他。”掌柜的提醒道。
“既然如此,那么用我的一切,当他是世代平安,直到我的修为用尽为止吧!”三娘不想再在世间存留,“还有这个,掌柜的,麻烦你帮我封印这些,我…不想再要了。”
也许三娘当时是万念俱灰,对生没有希望,却又无法自行了断。
在典当行里典当的一切都不可以反悔,除非是掌柜的亲自将东西取出,她才有可能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掌柜的面对把自己典当为别人换取东西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但是客人的要求,又怎么可能不满足,这不是典当行的作风。
三娘如愿以偿,被安排进了一个柜子,永生永世不得获得自由,若使用非正常手段出典当行,必遭反噬。
三娘就在典当行待了五百年,直到那一天,苏杭不小心在柜子前划破了自己的手。
以掌柜的血开的柜可不一样,它是可以延续契约又不用以典当品做抵押,因为掌柜的血成了整个典当的担保。
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刻,三娘感觉到惊奇,她以为有什么变故。
可当她看到苏杭的那一刻,她懵了,嘴里念了句:“季项白。”
苏杭不知道自己放出了什么,当时忙着追问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已经不是他了。
跟着苏杭出去的时候,她发现外面的一切都变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来,典当行的事她知道的不少,但是这种情况她从来没遇到过。
她知道自己出不去这家典当行,看着苏杭的那张脸,她无时无刻都会想起过去。
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或许这就是他们只见的缘分。
可是突然和他说这件事,会不会太突然,而她的心思,应该只对季项白而已,苏杭也许只是他的轮回,并不是她当时爱的那个人。
三娘分的很清,也明白一切,但当苏杭每一次处理任务的时候,她都要为他担心受怕,当他平安归来的时候,她又觉得庆幸。
让她决定要开封盒子的事,是因为那日苏杭梦见前世,梦见他们最后的离别。
她要找回以前的记忆,她想与他再续前缘,她的心开始浮动。
一瞬间,三娘被盒子里的回忆触动,滴下了一滴眼泪。
苏杭恰好进了三娘的屋子,找她拿东西时候看到那滴眼泪滑落,他进退不是。
三娘抬起头见苏杭,苏杭一愣神,上前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