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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瞬间,田襄子浑浊的双眼突然变得亮如灿星一般,死死的盯着王君临,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不想错过王君临此时任何最细微的变化。
王君临在手盖上盒子的瞬间,脸上凝重的肃然的表情就已冻结,忽然间就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就好像是一个被冻死的人一样。
如果没有看见过被冻死的人,绝对想象不到王君临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田襄子的瞳孔瞬间收缩至针尖大小,猛的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喃喃自语:“你体内先前就有虫妖的妖虫,可为什么一直没有发作,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不是春秋使者?”
如果没有看到田襄子现在的表情,任何人都绝对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如此冷静、冷酷、冷漠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此时的王君临自然也难以回答他。
这时候那种蚊鸣般奇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起来虽然还是很清楚,可是仍然仿佛在很远。
其实这个声音已经不远,就在墨宫之外。
这种声音居然是葫芦丝发出来的。
葫芦丝,又叫葫芦箫,是云贵一带少数民族的一种乐器,不知是什么时代才出现的,不想如今在这西北之地有人吹着葫芦丝出现在了王君临的眼前。
一个丰满高大美丽、服饰华贵、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她的风韵仍然可以让大多数男人心跳的女人。扶着一个眼睛如鹰一般的老人,忽然出现在宫殿的客厅里。
这一男一女明明是一步一步一步馒馒地搀扶着走进来的,可是别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客厅里了。
老人的手里在紧紧握着一个纯白色的葫芦丝。
这是一把看起来很破旧的葫芦丝,一些地方已经发黑,而诡异的是老人明明没有吹葫芦丝,可是有丝丝微弱的风灌进葫芦丝里面,便发出这种像蚊鸣一般的声音。
“天鹰老人,天鹰宫的圣物既然已经落在你们夫妇手中,看来你已经成为了天鹰宫主。”田襄子看着老人手中的葫芦丝,神色有些复杂,这个葫芦丝他在二十年前拿在手中研究过,事后他做了很多和这个葫芦丝一模一样的葫芦丝,也能够吹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乐器,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如天鹰宫的圣物这样,自己发出声音的。难道就因为这个葫芦丝是那个洞里面的东西?
没错,这美妇和老者便是曾经在大隋京都和王君临打赌的天鹰老人夫妇。
“老夫以九尸迎宾之礼相迎春秋使者,还未与其正式见面,倒是让你这老不死的先把墨殿摆在了这里不说,还把妖谷的老怪物也吸引了过来。”春秋老人夫妇一进门,目光便一直在王君临的身上。
这时候王君临不但脸上的笑容冻结僵硬,全身却都好像冻结僵硬。
事实上,任何人都应该能够看得出,就算他现在还没死,离死也已不远了。
奇怪的是,田襄子此时反而却好像变得一点都不担心,好像王君临的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又好像他可以确保王君临绝不会死的。
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节奏强烈明快而奇异的曲乐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乐曲。之前那个腰像蛇般柔软扭动的人妖,又跳着那种同样奇异的舞步走了进来。
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次来的有七个人,其中有六个人看起来都和他同样怪异妖媚,随着乐声,跳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步,穿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装,把自己大部分胴.体暴露在舞衫外,看起来甚至比那些西域的舞娘还要大胆。
这些人当然也全都是男的。
乐声中带着种极狂野性的挑逗,他们舞得更野。
这种乐声和舞使人明明知道他们是男的,也不会觉得恶心。
就在这群狂野的舞者的腰和腿扭动间,大家忽然发现他们之中另外还有一个人。
他们是极动的,这个人却极静。
他们的胸怀大部分都是裸露着的,这个人却穿着一件一直拖长到脚背阴紫色金花斗篷。
把全身上下都完全遮盖,只露出了一张脸。
一张无论谁只要看过一眼,就永生再也不会忘记的脸和脑袋。
因为这张脸和这个脑袋,实在丑得太可怕。
这是一个老人,面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身体瘦的几乎皮包骨头,但是脑袋却显得奇大无比,有一双隐隐有些发绿的眼睛。
这个老人当然就是虫妖谷的虫妖,他进来后漠然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只对着田襄子笑了笑,就慢慢走到王君临面前,凝视着王君临,看了很久。
“他是春秋使者?”他问田襄子。
“当今世上若还会有春秋使者出现,他应该就是春秋使者。”春襄淡淡的说道,只是神色有些迟疑。
“怪不得吃了我的小家伙直到今天中了圣蛛的丝毒才出现虫变,不过他既然出现虫变,那便必死无疑。”虫妖神色中始终有着一种变态的残忍,说话时的语气更是淡漠的不似人类。
“可是老夫认为他若真是春秋使者,就不应该会死。”田襄子盯着依然犹如被凝固的王君临,神色复杂的说道。
“普天之下,吃了我小家伙,又中了圣蛛的丝毒,且又没有服用我的解药,还活着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
说这句话的时候,虫妖脸上残忍之色更浓,不同于天鹰老人和田襄子这一辈子都想着将那个洞里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