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吾离世,希无人念。
今吾道统,自此断绝。
黄泉不渡,撑船而过。
苦海延绵,可造大船。
你问我操船需几人,又有几人愿与我同行?
姑且看之......
......
......
坟冢无名无姓。
除一枯骨外,只有半只拂尘。
这是何人所留?
二人对视,稍后,带着满脑疑惑匆匆离去。
遇见死人,走的匆忙。
然后,被绊倒在地。
砰。
见同伴到底,踏青男子连忙赶去,伸手扶起女子。
谁想,女子刚刚起身,男子面,却是露出惊恐。
只见女子裙下,一尘封的尸骨手抱着一块墓碑,正露着他那颗大骷髅头,像是在注视二人。
场,二人七魄丢了三魂。
待二人清扫。
墓碑显与人前。
书一道士的狂言。
恨不得能在活三百年?
真是狂言!
触了眉头,男女再次离去。
又过二十载。
女子早已嫁为人妇,男子却抱着他的书籍不肯撒手。
一生落魄.
不知为何,有一日,他又走入这深山之。
抬起头,能看到山那个小小门派。
饮酒,男子低笑。
这山自古有之,可山门派从不长久,最长着,不过五十余年,从未有鼎盛之时。
一步步走入荒草林。
二十年过去,此处景色变化甚微,男子寻了一会儿,见到那颗骷髅头,正在张着嘴,依旧是那副微笑的模样。
恼火!
狂人!
再向前,又见到那个说要造船度过苦海黄泉之人!
这个更狂!
望着尸骨前的墓碑,男子想到曾经恋人,想到二人的山盟海誓,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看着面前的墓碑,他行了一礼,轻声问:你说姑且看之,二十年过去,小子故地重游,这山依旧是这山,您说的船...小子却是从未见得。
这山枯骨会回他么?
男子等待少许,摇头苦笑。
一具枯骨,又如何能闻人言?
男子本想此离去,可怀之酒还不曾饮完,想了想,男子胆大,竟是对着枯骨饮了起来。
饮酒。
醉了。
天为被子地为床,迷离之一场醉。
好一场大醉。
直到明月高悬,男子才自头痛醒来。
抬头。
见一拄拐老者正面带笑的看著他。
男子遮面问:老者来此为何?
老者笑答:为自己选个安眠之地,你莫慌,我非妖邪。
男子坎坷。
之后,见那老者含笑道:既然这里有了人,我换一处是。
说吧,老者转过头,走的更远了一些。
男子见状,站起身来,看着身边酒壶,又看了看远去老者。
犹豫不到一刻钟,其转身离去。
走到谷边,男子耳朵一动。
只听.....
戎马半生,斩王侯无数,且无人之。
嘿,今日将死,也无人来送。
可惜了。
可惜了啊。
闻言,本想一走了之的男子怒而回头,对着谷大吼:你这老者真会选地,死在谷者皆是狂人,多你一个,也不嫌多!
半晌,谷无人回话。
谷外,男子思索。
稍后,还是忍不住走进谷。
寻找片刻,只见刚刚还气十足的老者,此时已死于一坑,面笑容满满。
男子见状,叹气,手给填了几把土,把其安葬。
归家。
家残破,除书本外,再无它物。
又几日,耳边传来传言,言那山门派散去,说是门一群人,都入了原。
原?
男子好,百般打听,却得闻,原大旱,山人士皆远赴赈灾。
救灾?
道人?
可笑!
抱着他的书本,男子归家。
不知何为,他却静不下心。
道人可赈灾,读书人...为何不可?
翻遍屋舍,男子找到一本记在截流灌溉之书。
犹豫。
徘徊。
又一日,男子见女子回门省亲,身穿绫罗,却视父母贫寒而不以己见。
见此,男子忽然大笑。
当年之困惑一朝而解!
不是命运弄人,而是他们本非一路之人。
只此而已。
抱书,结囊。
男子一路向北。
走过千山,给出千法。
过一地,挖一井。
路一河,教一人水车之法。
十七年过去,大旱之年,早已成过眼云烟。
男子自身,也被朝奉为当世大儒。
虽不得治理之法,却被人所尊崇。
年老。
将死。
男子想起家乡。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别家小!
抛金银!
归家去!
辞退家丁,轻车简行。
一路入蜀,直至曾经家。
此时,此处家,早已兴建大宅。
宅院,主人与他同性。
因他而荣,又不识得他人。
男子见状,眼没有恼怒,反而像脱了一层枷锁。
转身。
一步一顿。
走到山林,见那处,又有一小宗门建立。
不由得,亚声失笑。
登山。
登这座一生从未来过之山。
山,只见几故人,正在门授课。
道门。
教的,除却道家知识外,却是还多了一门水利之术。
眼熟否?
男子大笑!
转身。
深谷。
已得荣华的男子,独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