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我无意中翻到了爷爷的日记。”
“啥?”
薛老爷子傻眼了,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样一个大老粗,竟也和那些只会写些酸溜溜的情诗,说几句动听的情话,就能诱拐到良家少女,却真正可以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脸”这样字眼形容的读书人一样写什么日记了?
“对,日记!”薛玲重重地点头,“爷爷在日记中说,从生下来起,就没吃饱过饭。”
“没办法,十多岁的时候,就只能跟着部队走了。”
“但,那个时候,部队的日子也不好过,偶尔打胜仗了,庆祝的时候,倒是能敞开肚皮吃个痛快。”
“等到后面,东征西战中,能坐下来,好好地吃一顿饱饭,都算是过节了。大多时候,都只能忍饥挨饿。尤其,那段剥树皮、挖草根、喝雪水,却依然觉得肚子空落落的,只能勒紧裤腰带的日子……”
说到这儿时,薛玲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段艰苦的岁月,哪怕过去千百年,也让后人无法遗忘,更不用说,自家长辈还亲自见证并参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