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得不自知不说,还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结果呢?连个小姑娘的‘美人计’都过不去,还自诩英雄,我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到最后,林将军拍案而起,在薛将军和王将军两人那“心有戚戚焉”的神情中,放话道:“我跟你们说,如果不是老大两夫妻求情,我早就将这眼瞎心盲的小兔崽子赶出家门,放他一人自生自灭了!”
薛将军&王将军:“……”信你,才怪!
“唉……你们别不相信,我说真的……”
……
于是,再一次饱受“魔音灌耳”的痛苦滋味,从而,满腹疲惫和倦怠的薛将军,远远地,就见到了自家小院那掩映于重重树木花草后面的昏黄灯光,竟陡然间生出一种长途跋涉的旅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处,突然见到了绿洲般,打心底深处生出来的欣喜若狂感来!
估摸时间差不多,而特意跑到厨房清洗了一些新鲜水果,端到客厅来的薛玲,一个回头,就看见了这般模样的薛将军,不由得一脸惊诧地问道:“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薛将军随意地摆了摆手,抹了一把脸,放松自己的身体,倚向宽大的竹椅,随手抓了一个薛玲递到面前,清洗干净,上面还沾着水珠的苹果,就放到嘴旁啃了起来。
直到,酸甜脆爽的感觉,由舌尖漫延开来,才让他那因为过度疲惫和倦怠而有点晕沉沉的大脑,陡然间就恢复到平日里的清明和精神。
薛玲挑眉,略一思忖,就猜测出薛将军隐瞒了什么事情。对此,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想法,只是顺势转移话题,道:“爷爷,我听说,那位女监考老师离职了。”
薛将军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薛玲的话外之意,虽然,并不意外薛玲在他未曾告知的情况下就知晓此事,却也不免再次一脸担忧地叮嘱道:“不是告诉过你,你那能力,得作为底牌,不要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拿来用……”
薛玲一脸乖巧地聆听着,然而,不论苦口婆心规劝的薛将军,抑或是被念叨教训的薛玲本人,都清楚,她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薛将军又抹了一把脸,只觉得一阵无力,偏偏,却又不舍得太过喝骂训斥薛玲,只能苦着一张脸,思忖着以后得盯紧了薛玲,不要让薛玲借助植物的“无处不在”特性,将整个京城都覆盖住,探听到无穷尽的机密要闻,否则,到那时,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即便,薛玲并没有点亮“读心术”的异能,但,薛将军那瞬间就犹如背负一座巨山,却又一言难尽的“便秘”表情,还是被她尽收眼底,短短时间里,就“脑补”了许多,并从中追寻到一个很是接近事实真相的猜测。
“爷爷,你放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万万不能做’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否则,上一世,就算她是挥一挥手,就能轻轻松松催生出一个大型基地日常生活需求食材的九级木系异能大佬,也不可能被一众强者“供”起来!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薛将军只觉得一阵牙疼,然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除了“以观后续”,还能做些什么呢?
当然有!
比如说,眼下,薛玲就继续一脸期盼和希翼地瞅着薛将军:“爷爷,那你能告诉我,那件事,调查得如何了吧?”
薛将军又想抚额了,不过,在薛玲那“今儿不说,就不罢休”的威胁小眼神里,末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一般,道:“她承认,她确实是收了贿赂,故意为难你的。”
果然!
对此,薛玲并不意外,只是继续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薛将军,仿佛那个惨遭旁人算计,差点就折在命运赋予“天之骄子”“天之骄女”们的人生第一个关卡考验上的那个人,并非她自己似的。
这得多心大啊!
薛将军又想叹气了:“但是,她也不知道,那个贿赂她的人,究竟是谁。”
“啥?”薛玲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爷爷,她这是忽悠人呢?还是觉得其它人都是傻瓜,就她一个人是天下地上绝无仅有的第一聪明人?”连贿赂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接下这样的“考验”,这,真不是蠢货?
毕竟,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总要知道贿赂自己的人是谁。这样,才算是互相拿捏着对方的把柄,成为“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嘛!
对此,薛将军也挺无奈的,说来,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交待,被定下监考老师名额的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一封从报纸上剪切下来的字,拼凑成的信件。”
“信里说了,如果,她能在监考的时候,在一个叫‘薛玲’的姑娘身旁,从考试开始,一直待到考试结束,并伺机制造混乱,让这个小姑娘没办法继续考下去。或者,就算参考了,却也会污了试卷,那么,她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这笔钱,不仅能让她在京城买上一套大房子,还能在她离开学校后,过上向往中的富贵人家天天大鱼大肉的幸福生活。并且,为了取信于她,在信里,还附上了一百张大团结,作为定金。”
“在信的最末尾,这人还说了,就算事情没成功,这笔定金也不会收回。而,一旦事情成功了,那么,他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