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g军区整治出一堆人……”顾美美只觉得一阵牙疼,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挑明薛玲是打着“傻子”的旗帜,正大光明的算计坑害人!
“是吗?”薛玲一脸的单纯无辜,仿佛,这件事的源头并不在她身上,更仿佛,她也没有隐在幕后推波助澜,煽般,“我相信组织不会忘记维护国家政治安定的功臣,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意图挑动,制造混乱,进而算计危害到国家安全的奸细。”
顾美美嘴角抽搐了下,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她除了点头,赞同薛玲,一幅“对,你说的再正确不过”的神情,还能做些什么?
当然,还有。
比如说,转移话题。
“行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除了薛家人外,这世间,只怕,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知晓了!
而,她嘛?当然是这几个人中的一员啦!
“你真没发现罗清婉身上的不对劲?”
“没。”薛玲特别诚实地摇头,脸上也浮现一抹迷茫疑惑来,“我也纳闷,她那个人是怎么想的,不去找其它人的麻烦,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找我的麻烦。好像我是一个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一样,啧。”
“你如果是‘软柿子’的话,这天下间就没有‘硬茬子’了!”顾美美并不相信薛玲的话,不过,眼下,还真不是和薛玲继续掰扯的好时机,“听说,她数次上门找你,就为了说服你,提供新鲜的蔬菜瓜果给她名下的食品厂进行二次加工。”
“对。”这件事,罗清婉并没有隐瞒,因此,薛玲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私下里搞投机倒把的事情也就算了,还将这件事情整到台面上来,更想将我拉下水。”
“合着,我在她心里就是一个特别单纯好骗的蠢货呢?一旦出了事情,就将黑锅往我身上一扣,自己却继续清清白白地做人。呵!”
对于薛玲的气恼,顾美美并不意外。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薛玲不这般气愤,她还觉得不对劲呢!
“投机倒把?”顾美美眼神微闪,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啊?”薛玲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美美,“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有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到我家院子外待一会儿。我估计,她想效仿刘备,行那‘三顾茅庐’的故事吧。”
“我不相信,薛爷爷没有跟你说过‘改革开放’‘市场经济’这些话?”这回,顾美美没有再避开薛玲的视线,反还和薛玲对上了,眼角眉梢间满是“装吧,你就继续装吧”的调侃和打趣。
“我家里,都是军人。”薛玲一脸的“你是不是傻”,在军政分家的情况下,如薛将军这样的高级军官,就算知道一些时事政治方面的苗头,却也不会在没有正式公布的时候,就以一种闲聊的模式,将这个概念提前灌输给自家儿孙。
虽然,世人常说,要善于抓住身边的每一个机会。这其中,越是身份尊贵的人,越容易提前得知每一条政策的公布实施,将给整个社会带来的巨大改变,从而提前做好一应准备,啃下那块香甜美味蛋糕中最大的一块。
但,这也得看实际情况。
比如说,薛家这样的“军人世家”,与其将一部份精力投注到时事政治方面,想要进行多方面的发展,从而将家族推向另一个高峰,到不如安稳地待在军中,经营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
要知道,玩弄政治的人,可都是一些人精中的人精,简称“老狐狸”。
就薛家这种在政界没根基,又一个两个都因为军人家庭出身,而养出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迂回的直来直往的说罚一旦踏入这块地界,还不被蜂拥而上的老狐狸和小狐狸们抽筋拔骨地分尸了,才怪!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怕,就怕因为这种类似于“越界”的举动,而在损失了自家优秀杰出的子弟后,还没来得及腾出手去报复,就迎来了这群“逮着芝麻,就能吹成西瓜”的人,联手起来的疯狂打压和报复行动!
那,才是真正地哭都找不着地儿!
“不要告诉我,你以后,也准备从军?”虽然,听出了薛玲的话外之意,但,顾美美依然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薛玲,“就你这风一吹,就能吹跑的小身板?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待在家里,不愿意动弹的懒劲儿?这样,真不会给你们老薛家丢脸?”
“你想多了。”薛玲一脸无语地看着顾美美,“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当军人了?”
“你刚才说的。”顾美美毫不犹豫地反驳,“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你该不会忘记了,我有16个哥哥吧?”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后,薛玲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下,“你觉得,就算我想当军人,在我家有20来个军人的情况下,在大家都知道军人保家卫国的重任,和由此带来的生命不由自己做主的艰辛,以及,一年到头都不能和家人见几次面的辛酸情况下,他们会同意我这个家里五代单传的姑娘,也跑去当军人?”
顾美美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想到薛家所有人对薛玲那发自肺腑的疼爱,就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你愿意。”
“这种事情……”薛玲摊手,耸肩,“以后再说吧!”
顿了顿,还仿若无意地补充了一句:“我还小呢!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