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不知道……”罗清婉仿佛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沉重打击一般,捂着胸口,身体踉跄了下,泪眼婆娑地看着薛玲,“林家要拆散我和佟哥哥,所以,根本就不许我出现在林家门口,更不许我见佟哥哥……”
倘若,换一个怜香惜玉的在此,比如说,那一向将罗清婉看成“眼珠子”般的林佟,只怕会立刻揽着罗清婉的腰身,温言软语地宽慰劝说罗清婉的同时,也满脸愤怒地指责薛玲的冷血无情了。
不过,可惜,今天,在场的,除了前世见惯了各种“白莲花”“绿茶婊”说唱俱佳表演的薛玲外,就只剩下一群眼里瞧谁都是“两脚兽”,根本就没有什么欣赏眼光的植物们!
若是时间充裕,那么,薛玲还有和罗清婉掰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引申出来的道理。而,现在嘛?
薛玲却是懒得再和罗清婉多说什么,一脸真诚地道:“大家都说,你们之间的爱情感天动地,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破除万难,而走到一起的!”
话落,不等罗清婉反应过来,薛玲就将罗清婉往院外推去。
“砰!”
沉重的木门声,惊醒了陷入自怨自艾情绪中的罗清婉。
直到这时,罗清婉才发现,自己今天的一番针对薛玲的算计,再次落空了!
只是……
眼角余光留意到那抹由远而近的绿色身影后,罗清婉咬了咬唇,眼底迅速滑过一抹狠戾,在对方察觉到自己之前,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可惜,罗清婉实在太小瞧南征北战几十年,真正演绎出“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句话真谛的薛将军了!
就如此刻,和薛玲一起,美滋滋地享用了一顿许师傅精心炮制的午餐后,喝着薛玲特意泡的消食化滞果茶,薛将军就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玲玲,今天,谁来咱家了?”
“顾美美和罗清婉。”薛玲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顾美美在这次的小升初考试中,取得了市状元的好成绩,包括京大附中等一共五所重点中学都发了通知书给她,最终,她选择了京大附中。”
“市榜眼是今年才七岁的顾珊珊,她以少顾美美十分的成绩,位列第二名,也选择了京大附中。”
“顾家这一代,竟出了两名‘天才’,想来,顾爷爷应该兴奋激动得连觉也睡不着了吧!”
这话,薛将军完全没办法回答,说顾将军确实很欣慰,也不太对,说顾将军很气恼,就更不对了。
谁让薛玲并非其它人家那些轻易就会被“忽悠”住的小姑娘呢?
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她们不会去京大附中。”
“啊?”讲完顾美美的来意后,正准备讲罗清婉来意的薛玲,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将军,“难不成,她们准备直升部队附属中学?”
开什么玩笑?
顾美美可是信奉“成名要趁早”的行事理念,而,顾珊珊更是如此,否则,哪会将自己的“天才”之名,早早就传遍了军区每个角落!
“怎么可能?”薛将军啼笑皆非地看着薛玲,竟有些不太明白薛玲竟然在想些什么,才会说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猜测来,“今年九月,国家就要开办少年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都会被少年班录取。”
说到这儿时,薛将军特意顿了顿:“玲玲,你要去吗?”
“少年班?”薛玲愣了愣,半晌,才从自己上一世的记忆中,捋顺这少年班的来历。可,记忆中的少年班,是78年3月就开办的,并非78年9月办的啊!
不过,下一刻,薛玲就将心里生出来的“蝴蝶效应”这个不靠谱的念头掐灭。
早在灵魂和身体完美契合的那一刻,她就猜测出,如今,自己身处的时代,并非上一世记忆中那个百废待新的时代,而是一个大方向一样,小细节却生出许多变化的平行时空。
“今年是少年班的第一期招生吗?”
“不错!”薛将军点头,并不打算告诉薛玲,其实,早在半年前,他就得到了这个消息。而,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放任薛玲一直待在家里侍弄花草树木,而不是以一种强硬的态度,将薛玲转到部队附属小学做一个插班生,以“宿慧”这样的天赋来碾压那些小孩子。
这样作弊一样的生活,哪怕,特意给薛玲营造出一个“天才”的头衔,将顾家倾全族之力推出来的天才顾珊珊碾压成泥,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没参加中考啊!”薛玲理解薛将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种华国大家长们的通俗心理,因此,在察觉到薛将军脸上流露出来的期盼和希翼的时候,也忍不住心生懊恼和后悔的情绪来。
早知道,她就和顾美美等人一起,报名参加此次的中考了!
虽然,如此一来,“市状元”的名号,就会被安在她的身上,成为“市榜眼”的顾美美,和“市探花”的顾珊珊两人之间的矛盾,就不会演变成整个家族之间的内斗,反而变成顾家和薛家之间的争锋。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