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如往常那般,薛玲再次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然后,这次,就被薛志国阻止了:“玲玲,让你四哥去。”
薛志富:“对,你四哥年纪太小,历练太少,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太不沉稳了,走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是我弟了!”
薛志民:“确实,该好生磨磨性子了,要不,以后,还不得让人怀疑我们老薛家,也出了个纨绔子嘛!”
薛志强:“……”一言不合,就被安上个“纨绔子”的标签,他心里的苦楚和憋屈,就跟六月飞雪的窦娥一样!
然而,就连薛将军都拿阴恻恻的目光看过来,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就连一些逆反的举动,都被人轻易就摁掉的他,还能做什么?只能跟生吞了十斤黄连一样,一脸凄惨悲怆地站起身,往厨房而去啊!
薛玲眨了眨眼,这般模样的薛志强,远远望去,竟然跟一只耷拉着耳朵和尾巴,浑身一股颓丧气息的大狗一样,让人瞧着,就忍不住想出手欺负啊!
不过,到底是自己亲哥,因此,薛玲轻咳一声,压下到了喉咙的笑意,和心底深处升腾起的也想跟着出手欺负人的yù_wàng,看向坐在竹椅里,品尝着美味饭后水果的薛将军等人:“爷爷、大哥、二哥、三哥,我们这样欺负四哥,真得好么?”
“玉不琢,不成器。”一想到,早上,薛志强见到院子后,犹如打了鸡血,瞬间,就将几人抛在身后的兴奋激动模样,就让薛将军也不免生出一种阅人多年的自己,有朝一日,竟在自家嫡亲孙儿身上,出现了这种“看走眼”的郁闷,“你四哥那人,是典型的‘戳一下,就动一下’的算盘珠子,不将他逼到极致,他就会一直懒散下去,白白浪费了那一身好资质!”
薛志国、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也纷纷点头,就只差没有举手投足地赞同薛将军的安排了!
薛玲抹了一把脸,好吧,看来,薛志强犯了“众怒”,她确实保不住薛志强,也只能本着“兄妹”的情谊,做好一个“后勤”的基本工作了!
——多种些美味好吃的蔬菜瓜果,多养些鸡鸭兔,多往后山跑几次,打些猎物,再寻摸些野生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给薛志强调养身体,让薛志强的身体,不会因为那些突然加大的训练强度而损耗根基,或留下难以发现,更难以拔除的暗伤!
想到这儿,薛玲又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办吧?”
薛志国三人纷纷摇头,即便真有什么事情要做,在薛玲的请求面前,也必需排在第二位。
啥?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任务?家人领导的请求,都必需排在后面?
但,眼下,薛志国和薛志富这对19岁的双胞胎兄弟,还只是军校生,还没分到部队里,就更不用说接任务这样的大事啦!
再说了,此次,他们四人回京,本就是想多陪陪薛玲。“修理”林佟这些人,并不是最重要的。否则,岂不就顾此失彼了嘛!
并不知道四兄弟心里“盘算”的薛玲,笑着说出自己的要求:“那,你们帮我晒花。”
晒花?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疑惑纳闷。
不过,鉴于薛玲是自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而,小姑娘嘛,喜欢些花花草草的,也是很正常的这个原因,几人也并没有深究此事,只是点头应承下来了。
到是薛将军,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薛玲,最终,因为场合不对,而又将到了喉咙的话咽下肚去。
……
送别“忧心忡忡”的薛将军后,薛玲就将薛志国、薛志富、薛志民和薛志强四兄弟指挥得团团转。
“大哥,你将纸箱子拆开,变成一块平整的。”
“二哥,你将大哥拆开的纸箱子,拿抹布抹一遍,再在上面,铺一层干净的白纸。”
“三哥和四哥,你们就将铺好白纸的纸片,摆到院子里我说的那几颗树下。”
然后呢?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薛玲笑得一脸的神秘,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株桃树旁,伸手,扶上树杆,随意地晃了几晃。
紧接着,天空中就坠落一片桃花雨。纷纷扬扬的,粉的,白的,可好看了。
可,再如何地好看,也架不住它们全部飘到了纸片上,没有一瓣花落到地上啊!
“这……这……”
虽然,在结束一天的晨练,回到家的时候,薛志强就被院子里那姹紫嫣红,仿佛一夜之间,就再次绽放出美丽花儿的景色给震住了,并在吃完早餐后,已经大而化之地将这件事情抛到了后脑勺去。但,这一刻,再次被薛玲用这样一种方式提醒后,他那伸出去的手就抖个不停,指了指薛玲,又指了指那株枝头光秃秃,不见一片花瓣的桃树,再指了指看得兴致勃勃,只恨不得拍掌欢呼,让薛玲“再来一个”的薛志国、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最后,才“嘎嘣”一下,拐了个弯,又指向自己。
“我怕不是在做梦吧?一定是这样的,这是一个特别荒谬的梦!我一定是昨晚睡得太晚,还没睡醒呢!”
莫不是……傻了吧?
薛志国、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的眼眸里,都流动着这个信息。
直到,薛玲歪着脑袋,展颜一笑:“你们要试试吗?”
“要!”出乎其它三人预料之外,薛志强竟然第一个举手响应,声音那叫一个响亮,眼神那叫一个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