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下,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那里,小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惊魂未定,他正是一路跟踪红衣男子来到小木屋的小太子。
逃离破庙后,他在林子里迷了路,无意间捡到一只受伤的小兽,想要帮它疗伤,但不得其法,只好先去找水和食物,等他回来时,发现小兽被一个红衣男子给抓走了,还口口声声说要用它来炼制毒药。
小太子担心小兽,就一路尾随着红衣男子到了小木屋,想要找机会救走小兽,看到红衣男子用各种毒虫炼制毒药的画面,他心惊胆战,不敢妄自行动,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眼看着红衣男子就要将小兽丢入丹炉中炼毒,小太子心急如焚,他必须想办法救出小兽。
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打开**盖,立刻有红色的气体从**子里释放出来,他连忙在窗户纸上扒了一个洞,让**口对准窗洞,将毒气往屋内释放。没过多久,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小太子没有着急撤回**子,又等了片刻,听屋内悄然无声后,他才收回**子,踮起脚尖,往窗洞里张望,发现里面的人已中毒倒了地,他咧嘴一笑,这才将**子丢到一
边,推门而入。
“嘻嘻,师伯的毒药真厉害!”
房间内,红衣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太子走上前,用脚踹了他几下:“坏蛋!我师伯比你厉害多了,你才不配给他提鞋呢!”
说罢,他迈步向桌边走去,对着笼子里的小兽说道:“你别怕,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小兽像见了亲人般,兴奋地上串下跳,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小太子伸手,就要打开笼子,忽然,小兽停止了蹦跳,越过小太子的肩头,露出惊恐的神色。
一道阴影从头顶上方覆了下来,小太子顿觉背后凉飕飕的,悠悠转过头去,正对上红衣男子阴冷的脸孔,他吓得惊叫:“啊”
撒腿就要跑,还没跑两步,后衣领突然被人一提,他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红衣男子冷声道:“臭小子,胆子不竟敢对本君用毒?你知道本君是谁吗?”
小太子双脚乱踢:“我才不要知道你是谁!你快放了我!”
红衣男子不为所动,阴着脸说道:“本君乃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君子,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你居然敢在本君面前用毒,简直太不自量力了!”
小太子不服气地反驳:“你才不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天下第一用毒高手是我师伯才对!你和他比,差得远了!”
毒君子瞳眸冷冷眯了起来:“你师伯?你师伯又是什么人?”
“我才不要告诉你!”小太子浑身都在挣扎,奈何力量的悬殊,使得他的努力变得更加无力。
毒君子冷冷一笑道:“你刚刚用的应该是曼陀罗花炼制而成的一种毒,世间罕见,若是换作一般人,早就中毒昏迷了,不过本君自幼以毒为食,这点小毒对本君根本不起作用!”
他的语调蓦地一转,厉声喝道:“说,给你毒药的人是谁,你师伯又是何人?”
小太子眼珠子一转,忽然放弃了挣扎:“大叔,你先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毒君子狐疑地瞄了他一眼,将他放在了地上。
刚一松手,小太子撒腿就跑,没跑两步,又被拎了回来。
“臭小子,你想跑哪里去?既然落入本君的手里,你就别想跑了!不妨告诉你,本君在四周围设下了结界,你是跑不出去的,外面的人也决计找不到这里来,你还是认命吧!”
小太子小脸皱成一团,扁着嘴,可怜巴巴道:“大叔,我只是个小孩子,对你一点用处也没有,还要浪费你的粮食,你还是放了我吧!”
毒君子无动于衷,细细地打量他:“你小子筋骨不错,用起毒来果断又机灵,不如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把我的毒术全部传授给你,怎么样?”
小太子想也不想就摇头:“可是我师伯说,学毒一点儿也不酷,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若是想要学,就应该学治国安民之道!正所谓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医国才是大道之行!”
毒君子眼睛一亮,不由地对他另眼相看:“呵,你小子年纪不大,想法倒是颇有见地!本君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小太子顿时愁苦了脸:“别啊,大叔!我其实很笨的,一点儿也不聪明!你如果教我毒术,我肯定学不会的!有时候我笨起来,连自己都会被蠢哭!”
可惜,毒君子根本不吃他这套!
“晚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拜我为师,要么做我的药人,你自己选吧!”
小太子陷入纠结。
小木屋外,不到百步远处,司空圣杰来回徘徊多时。
“脚步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巡视着四周,百思不得其解。
凤浅从王宫出来后,心绪更加烦乱了。
她不相信那些流言,如果阿彻真的出事了,慕大哥一定第一时间给她来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阿彻此刻的处境一定十分艰难,否则他不会给云殊女王递上那样的奏章,交代后事。
他一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做好了殊死一博的准备。
阿彻,你一定要挺住啊!
等她回到聚贤居,远远的,看到父亲焦急徘徊在门口,身旁还停了一辆马车,看到她归来,他立刻疾步迎了过来。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