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被他逗笑,伸手将他拉至跟前:“夜儿,把衣服脱了,让母后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小太子却懂事地摇了摇头:“还是父王先帮母后检查伤势吧,夜儿一会儿去找毒仙师伯,让师伯帮我疗伤。”
“师伯?”凤浅有些诧异,他何时与师兄如此亲密了?
小太子弯眼甜笑:“师伯对我可好了,还送了我三**毒药三**解药,这次要不是师伯送我的毒药,我根本没办法从那些坏蛋手里逃出来!”
“是吗?”凤浅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你待会儿要好好谢谢师伯!”
“嗯,我会的!”小太子乖巧地点了点头,“父王,那你快点替母后检查伤势吧,夜儿去找师伯了!”
小小的人儿,似模似样地走了出去,顺带着将门关上了。凤浅目送着他的背影,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心疼,是因为他小小的年纪,却经历了这么多惊险的事,欣慰,是因为在经历这些事之后,他不但不哭闹,反过来还关心她安慰她,这样懂事又乖巧的孩子
,让她做母亲的都感觉汗颜。
“我一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才能有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儿子!”
轩辕彻冷眉一挑,略带醋意道:“那孤呢?”
凤浅搂住了他的脖子,甜甜笑道:“我一定是积了九辈子的福,才能遇到你!”
轩辕彻愉悦地笑了,对着她粉润的唇,吻了下去。
浅尝辄止,轩辕彻很快放开了她,他还没忘记正事,伸手又欲解开她的衣带,凤浅拦住了他:“我没有受外伤,就是被灵气震到而已!”
“那我帮你运功疗伤!”轩辕彻盘膝坐在了她的身后,运掌调动灵气,输入她的体内。
凤浅没有拒绝,知道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任由他帮自己疗伤,心头却总是难免浮起一抹伤感。
身上的蛊毒未除,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乖,别分心!”
身后传来轩辕彻的声音,凤浅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专心冥想。
没多久,体内被鲜活的灵气充盈,浑身温热舒畅,凤浅的气色也明显好了许多。
轩辕彻这才停了下来,掰过她的身子,细细地打量:“气色好了些,但孤怎么觉得你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浅浅,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凤浅知道,这是她中了蛊毒的缘故,但她不能告诉他,随即摇头道:“可能是太累了,脸色差了些,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轩辕彻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孤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让人溺死其中,凤浅心中一片柔软,侧身倚入他的怀中,轻声细语:“只要你平安无事,受再多苦,我也不怕!”
这是她的真心话,每一次蛊毒发作,钻心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是替他受苦,她的心里就升起一股甜蜜。
能代替自己所爱之人受苦,其实也是种幸福!
轩辕彻搂着她,亲吻她的秀发,她的头发微凉,带着清冽的花香,这种久违的味道,让他很满足。
“浅浅,上次在天鸿学院,为什么躲着不肯见孤?为什么不肯跟孤回宫?”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无法释怀。
凤浅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中,低低地说:“对不起!阿彻,对不起!”
轩辕彻轻叹了声,一下一下轻抚她削瘦的后背,柔声说道:“那这一次,你愿意和孤一起回宫了吗?”
凤浅的身子又是一紧,清秀的眉眼染上深深的忧愁,她很想跟他回去,可是她真的可以吗?
万一她身上的蛊毒解不了怎么办?
她的蛊毒时不时就会发作,她还离不开师兄帮她饲蛊,而这一切她都要瞒着阿彻进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能隐瞒他多久,她没有答案。
感觉到她的迟疑,轩辕彻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浅浅,你心里究竟还有什么顾虑,能不能告诉孤?孤一定会想办法去一一解决!”
凤浅的眼底不知何时湿润了,泪水顺着她的眼眶往下淌:“阿彻,不要问了好吗?”
轩辕彻抬起她的下巴,不解地望着她:“你哭了?你为什么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凤浅挣扎地摇头:“求你,不要再问了!”
轩辕彻低头,亲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不已:“好,孤不问了!浅浅,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了任何事,孤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有孤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凤浅含着泪,感动地点头。轩辕彻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她的眉间、她的眼睛、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樱色水润的唇上,温柔地辗转,仿佛他手心里捧的是世间最易碎的瓷器,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珍
惜怜爱。
凤浅沉浸在他温柔的宠溺中,暂时忘却了一切的烦恼……
另一间客房,现在是毒仙花梦影的临时住处,一张大床上,小太子被剥了个精光,在接受花梦影的全身检查。
白皙粉嫩的肌肤上多了几处乌青,花梦影一边细心地给他擦拭药水,一边听他讲述历险的经过。
听完,花梦影肃然的神色道:“小东西,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谁不去招惹,居然去招惹毒君子?招惹了他,能拣回一条小命,算你走运了。”
小太子噘了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