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凤浅看着被一片浓雾弥漫,不知身在何处。
“阿彻!阿圣!你们在哪儿?
!”
她向周围喊着,可除了空旷的回音,便什么也没有了。
“师兄!人呢?
!”
照旧无一回应。
她小心往前走着,瘴雾越来越浓,前面像是被蒙上一层白纱,什么都瞧不见。
“阿彻!”
她一面继续往前走,一面喊着。
直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前面隐约似有人影,凤浅连忙往前紧走几步。
那人背对她,瞧这身型,像是阿彻。
她当下欣喜,喊道:“阿彻,你如何在这里?”
可是那人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也不转过,也不出声回应。
“阿彻?”
她正准备走上前去,那人却转过身来,当即吓得凤浅不由得捂嘴惊骇。
轩辕彻,双手满是血,看着她,道:“浅浅,我的手好痛,浅浅,救救我……”凤浅当即朝轩辕彻跑去,可正要碰到他时,却扑了个空,眼见她面前,是望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凤浅一时没能站住脚,当即坠下去。
她最后看见的,还是站在悬崖上,满身满手都是血的轩辕彻。
“不!”
凤浅大喊着坐起来,见者周围天光悉数落下,将整个森林照得一片光明。
原来是个梦啊!外面传来司空圣杰的声音:“小凤儿!怎么了?
!”
昨夜他们寻到一处山洞,轩辕彻又找了许多干燥松软的草垫在上面,好让凤浅安歇。
余下者皆在洞外生了火堆,随便拣个靠处安枕。
司空圣杰听到凤浅的声音,连忙起身往洞内察探,可到底自己是个男人,若就这般闯进去,到底不妥。
“没事……没事……”凤浅坐起来,稍微清了清神思,走出去。
“做噩梦了吗?”
司空圣杰见凤浅脸色不太好,又见到她额头上挂着的汗珠,用丝绢替她轻轻擦拭。
“嗯……”凤浅向四周看了看,“阿彻人呢?”
“一早和毒仙说是去寻些果子来,都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过来。”
“陛下且请放心,轩辕公子可是位至灵尊阁的高手,寻常人是近不得他的身的,便是有预料不及的,老夫身边那只凤鸟也定能替他抵挡一二。”
本来云爷也要跟去,但轩辕彻思虑到凤浅就只剩司空圣杰了,终究还是让云爷留下,帮忙照顾凤浅。
如今云爷也算看明白了,只要保这位大燕女王不遇危险,便是保轩辕公子最大的周全了。
“不行,我放心不下。”
若是换做往常,凤浅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急,可是刚才那个梦,让她很是不安。
她不知道那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必须得立刻见到阿彻,自己这颗心才能定下来。
“阿圣,我们去找一找吧,好吗?”
司空圣杰见凤浅如此急切,便知她定是梦见师兄不好了。
“好,我陪你去找。”
且说轩辕彻借着凤浅安睡之际,想着同花梦影先去那所谓的迷幻森林寻上一番朱砂泪。
从歇息地一路向南而行,一路都有引路蝶留下的痕迹,可是越往前,引路蝶的踪迹越少,还没到迷幻森林,已经完全探寻不到引路蝶的痕迹了。
“毒仙师兄,灵厨要走出这枯鬼渊,必得要有引路蝶指引,现在这些引路蝶都不见了踪影,是不是意味着……”“不好说,可能引路蝶察觉到有陌生人的气息,自动藏匿了气息,也是有可能的。”
花梦影往四处看去,隐隐看到一片黄泥沼泽对面,挂着喇叭状的红果,“快看,找到了!”
轩辕彻顺着花梦影所指看去,只见那边绿藤下面,挂着红色果子,他问:“那是什么?”
“猪笼草,朱砂泪最喜食猪笼草的根茎,找到猪笼草,顺着根茎挖过去,一定能找到朱砂泪。”
“这就过去!”
青璞凤拍着翅膀,把轩辕彻往背上一叼,载着他,飞过那片沼泽,花梦影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人一鸟便已到了对岸。
轩辕彻也顾不上花梦影要说什么,只从那只凤鸟身上一跃而下,满藤的猪笼草,长势茂盛无比,他运足灵力,击开一处藤草,只见那藤草的根茎下,果然栖满了鲜红如血的朱砂泪,他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上去,那些朱砂泪立刻变得活跃许多。
轩辕彻随意扯下身上的衣衫角,将朱砂泪和蔓藤包在一起,这一下,便碰倒了许多猪笼草的果子,猪笼草的红火上原本分泌的汁液也都落到轩辕彻手上。
大鸟见那些藤蔓束缚着轩辕彻,用嘴直接把整个猪笼草藤蔓连带着果子一同扯到另一边去。
许是野蛮了些,有些藤蔓直接被扯断了。
“轻一点,你这么野蛮,会吓到它们的。”
听到轩辕彻这么说,青璞凤赶忙把松开嘴,退到一边乖乖站着。
“好了,回去吧!”
轩辕彻将满满的朱砂泪收好,跃到凤凰鸟身上,花梦影见他们准备往回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可还未飞过一半,轩辕彻和青璞凤像是被什么东西射中一半,一齐落下去,正正落进那黄泥沼泽中。
花梦影顿时向周遭看去,并不见有人的踪迹,眼见轩辕彻和凤鸟一起在沼泽内慢慢往前走,他正要踏进来,却被轩辕彻喝退:“别过来!!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身上可有什么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