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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带着啊,我还以为没有呢!哈哈……”步镜月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连忙将衣领拢好,干笑着说道。
待他接过那绷带,半蹲下来,孤傲霜已经咬紧牙关,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
步镜月将手虚握上露在外面的剑柄,调整了下姿势,想着从何处着力,比划了几下,他才将手真的放在剑柄上。
“啊!”
不过一瞬,一阵刺骨疼痛在皮肉间传递,孤傲霜咬着牙,硬生生扛过这阵痛,额间冒出滚大的汗滴。
然后就是一阵细碎的麻痒感,想来是步镜月将金创药撒了上去,只是这撒的也太多了。
“你,省着点用,我只带了这一瓶!”孤傲霜哑着嗓子,断断续续说道。
“你这伤口太深,得多上些 。”
她背对着步镜月,看不见他说话时的神色,只能从他一改平日风趣的口吻中判断出,恐怕她肩上的伤真的很深。
“霜儿,你得将衣裳脱了!”
步镜月叹了口气,才幽幽说道。
像这种贯穿伤,必须得好好包扎,步镜月虽然向来金尊玉贵的长大,但是这点常识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这样说。
但……
霜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怕是有所顾虑。还是得他好好劝劝才行,起码不能让霜儿误会自己是个孟浪之人。
“霜儿……”步镜月略带踌躇地开了口,然后就被孤傲霜毫不含糊的脱衣动作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许是抬肩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孤傲霜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呲……”
步镜月看着她艰难的动作,也不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了,双手按下孤傲霜的动作,自己轻柔地沿着她已经敞开的外衫轻轻往下拉。外衫脱完了,又将手伸到孤傲霜的腰间,将那已经将散不散的内衫衣带彻底扯开,再慢慢沿着衣襟向上摸索。
他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手也因为紧张变得僵硬起来,只敢用指尖微微探进去,勾着宽边向上走。
正是数九寒冬,在这幕天席地的地方,没有半点遮掩,伸在外面的手很容易就变得冰冷,所以对于哪怕一点点热度都会变的及其敏感。尤其是人从皮肤里散发出的温热感,此刻就像是一个小火炉,熏得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步镜月只觉的浑身上下的感官都聚集在自己指尖了,所感知的一切都像是被放大了百倍,脑子给填的满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快点……”
“哦,哦。”
听见催促,步镜月这此回过神来,手上加快动作,这才将一片薄背从衣物中剥出来。
伤处已经覆满了药粉,只要将绷带缠好即可。
步镜月再也不敢再生什么旖旎心思,只希望能干净利落地裹好伤口,林中的寒气还是太重,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他将手中绷带抖开,斜着给人打上,只是这绷带不好固定,必须要从腰腹部绕上一圈,步镜月靠的更近了点,双手前探,像是把人拥进了怀中,孤傲霜一下被他这突然靠近的动作给刺激到,不由地蜷了下身子,就这样,不敢擅动的孤傲天直接碰到了一个温暖柔软的地方。
此刻,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乌鸦站在高枝上“呱呱”叫了两声,配着此刻树下呆愣到几近石化的两人,场面异常尴尬。
孤傲霜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就坐直了身子,眼神不断乱瞟,却是不敢回头看看身后的人。
就这样默默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身后人有什么反应。
“你,还绑不绑了!”
孤傲霜这话带着两分催促,三分埋怨,和五分的娇嗔,听得人心里柔肠百转。只是可惜这样难得的一句话,还陷在刚刚满手温香软玉震撼中的步镜月根本没有听到。
算了,还是得靠自己。
孤傲霜用余光斜暼了下还在怔楞中的步镜月,自己低下头,从对方手中取过绷带,勉强用一只手顺着腰腹绕了一圈,然后又将绷带头放回到了步镜月手中。
一直到孤傲霜微凉的指尖碰到步镜月的手,他才算是清醒了过来,发现孤傲霜已经自己绑好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步镜月觉得还是该解释一下,而孤傲霜只想赶紧将这一页翻过去,刚才的事情,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尴尬的无地自容。
“快点将绷带绑好吧。”
孤傲霜此刻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然,听得步镜月也冷了下来。
他迅速用拔出的短刀将多余的绷带割断,然后将布条打了个结。
孤傲霜也没等他说,就直接将衣服拉了上去,就算是卡在肩膀处也要忍着疼给拉上去,不再假手于人。步镜月伸着手,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一时卡在那里,都不知道放下。一直到孤傲霜又开始打坐调息,他才将抬着的手放下。
一直到此刻,步镜月心中的旖旎心思已经消散干净了剩下的只有愕然和后知后觉地疑惑,霜儿刚刚的反应,让他不自觉得多想。
她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扭捏,全然没有那些贵族千金对自己的谄媚心思,也不会像她们一样,不过是被他多看了一眼,就浮想联翩以为自己被太子看上了,迫不及待地跑来自荐枕席。尽管他觉得他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但是好像霜儿好像根本就不往那上面想一样,从不回应自己,只是默默和自己拉开距离,就好像他只是自己哥哥的一个朋友而已。
看着好像每次见面都规规矩矩喊自己“太子殿下”,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