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鸿的眼里明显透出一丝光亮,他二话不说就道:“我们现在就走!”离选王夫宴还有三日,凤浅决定趁此机会一边寻找龙井茶,一边出去透透气,随行的还有司空圣杰和慕清萧,花梦影则留了下来,进宫给云殊女王看病,希望可以多延长
她的寿命。 一行四人低调地乘坐马车,离开了玲珑城,君卿鸿所说的那处地方,在玲珑城的郊外,但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而且是在一片山林之中。夜里,他们露宿在了山林之外,想
着等天亮时分,再进山。
“小凤儿,过来下一盘棋吧。”司空圣杰提议道。
凤浅有些心虚:“你明明知道,我棋艺不如你,当初赢你那盘棋也是侥幸,还是别下了吧?”司空圣杰已经坐在一块铺着白布的地上,摆起了棋盘,一边摆棋,一边说:“我知道啊!我找你下棋,没想着分出胜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最多可以赢你几目
!”
凤浅的手里忽然多了一口锅,高高举起:“我打你啊!”
众人一团哄笑。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几人,夜幕之中隐约可见几人穿着僧袍,走近时,发现是几名僧人,有年轻的有年迈的,皆是一脸的疲惫之色,像是赶了很多路。“几位施主,小僧与师父师叔们已经连续赶了七天的路,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尽,今日一日都没有进食,施主可否方便,让小僧化些缘,师父师叔们年迈,需要一些食物……”
年纪最小的僧人腼腆地说道。
凤浅看一眼几位年长的僧人,见他们慈眉善目、又是一脸羞愧不安的神色,便知他们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几位师父都是吃素吧?我来给你们做几道素菜吧!”
说着,凤浅直接架锅生活,开始做起了水晶时蔬卷和龙须面、蛋炒饭。
几位僧人受宠若惊,本来只想讨口果腹的食物,没想到对方竟然当场给他们做起了饭菜,同时念出佛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然后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凤浅做菜,那神色简直精彩极了,忽而惊讶,忽而更惊讶,忽而又露出享受的神色,但很快又自我悔过,直念食色性也,不可贪恋也!
这是凤浅第一次在不受系统的加持之下,自己做这几道菜,她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做不好,但慢慢的,她发现她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其实她只要用心去做,是可以做好的。等一排香喷喷的饭菜做好,凤浅很慷慨地请几位僧人吃,几位僧人都很不好意思,只要了一盘龙须面和一盘水晶时蔬卷,没有要蛋炒饭,因为他们认为蛋是荤腥之物,他
们是佛门弟子,不能吃。
凤浅也就没有勉强,但当他们吃完一盘龙须面和一盘水晶时蔬卷后,他们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剩余的几盘龙须面和水晶时蔬卷,馋涎欲滴了。凤浅笑了笑,又把剩下的龙须面和水晶时蔬卷都给了他们,看着他们将盘子添了个精光,她很是满足,内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做菜的意义,不就是让吃菜的人填饱肚
子,而在填饱肚子之余,还能有一丝愉悦的幸福感吗?而看到他们吃的如此愉悦和幸福,她心里头也跟着有了满足感和幸福感,这或许才是一个厨师真正存在的意义。
或许是瞬间的顿悟,让她对厨艺的理解,有了更深层次的提升,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具体。
等他们吃完,凤浅好奇地问:“几位大师是哪个寺庙的僧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最年长的一位僧人,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的施舍!老衲和几位师弟徒儿,都是福庆寺的僧人,老衲是福庆寺的住持智通……”
“福庆寺?”君卿鸿插话道,“那可是千年古刹,香火旺盛,在西燕国边境,在下虽然没有亲自前往,但早有耳闻,几位大师又怎么会……”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但他没有说下去。智通大师惭愧地说道:“施主说的不错,福庆寺从前的确是香火旺盛的千年古刹,可自从几年前,南韩国派驻军队秘密驻扎在寺里之后,福庆寺早已名存实亡!几位应该已
经听说了南韩国从秘密通道挖掘西燕国矿脉的事了吧?其实那条密道的入口,恰好就在福庆寺内……”
“什么?福庆寺就是密道入口?”凤浅吃惊不已,“可舞阳公主又是如何知道密道入口的?”智通大师悔恨地叹息:“舞阳公主曾经在寺里住过一段日子,为她过世的母亲祈福,她对佛学很感兴趣,经常来询问老衲,和老衲论佛,老衲见她仁孝聪慧,又佛学又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就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一次她问起福庆寺的创立初衷,老衲无意间透露了西燕国矿脉的事,因为福庆寺在创立之初,就是为了守护矿脉的,她就刨
根问底,最后从老衲口中套出了关于密道入口的事,但当时她一再向老衲保证,一定会保守秘密,老衲也就没有在意了……”智通大师又深深叹了口气:“可老衲万万没想到,舞阳公主趁着在福庆寺借住的这段时间内,私自进入了密道,还亲手绘制了一张密道地图,将它献给了南韩国的国君,后来,南韩国的军队包围了福庆寺,围得水泄不通,不允许寺里任何人出入,外面那些来进香的香客们也被他们挡在了外面,福庆寺渐渐就断了香火,成了他们偷挖矿脉的
贼窟。”“老衲曾屡次派人,闯出福庆寺,去给西燕国报信,但那些报信的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