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见陈鱼跃越走越近,忍不住高声喝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岂会害怕?最多便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陈鱼跃摇了摇头:“你若敢伤他,牵扯的事情就不只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了。”
“那今天你就试一试,我究竟敢不敢伤他!”伪装者咬牙切齿,手指发力,林麒额头青筋暴起,两眼外凸,舌头都迫于压力吐出半截。
若这样下去,林麒必死无疑。
风洐和杜破武都有些紧张。
可陈鱼跃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你是伪装者,你的任务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你的目标是赵炜彤,你若杀了他,不但跟你的任务毫无关系,反而还会给你们整个组织惹上麻烦。”
陈鱼跃依然自信。
“以林家在上江的地位,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林百里的小儿子,你们敢伤他,那就是跟整个林家过不去。别说还想继续对付赵炜彤,你们还能不能在天海立足都是个问题。”
迫于压力,伪装者手指的力度显然松弛了稍许。
但面对越来越接近自己的陈鱼跃,伪装者还是迅速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拿上江和天海混为一谈。林家在上江的确是无人敢惹,但是要是天海,不是他们林家的势力范围。”伪装者再次出言辩驳。
陈鱼跃却微微一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林家只是上江地区有势力吧?上江是整个江南省的中心,难道天海市不也在江南省内吗?别在给自己找理由了,自欺欺人而已。”
伪装者的自信,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陈鱼跃给与的冲击。
“好好想想你们的任务。”陈鱼跃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伪装者在这一刻选择了放弃。
林麒明显感觉到自己咽喉不再疼痛,在陈鱼跃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林麒迅速挣脱了伪装者的控制。
同一时刻,风洐和杜破武纷纷出手,刹那间将伪装者制服于地。
他们闹出的动静彻底惊动了鲜鱼馆的老板。
当一切看似平淡之后,鲜鱼馆老板才匆忙上前:“你们干什么的?场所闹事,这都足够拘留了!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麻烦的是你。”杜破武闷声道。
“以为我不敢是吧?看看你们这些学生现在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学生样?在我面前装地痞是吧?行,我现在报警,我看你们能怎么办!学校非给你们一个大处分。”鲜鱼馆老板已经把他们当学生了。
杜破武示意他要报警就赶紧报。
“我还没给消协打电话说你这里拿死鱼冒充鲜鱼呢,那咱就一起打,看看谁先死。”风洐也轻松道。
鲜鱼馆老板哑口无言。
这年头的学生已经那么难搞了吗?
“你们最好别乱来,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你们铁定会被处分,这一个在校处分会让你们带一辈子的,就记录在你们的档案里,无论你们以后出去工作,还是结婚,还是升官升职,都会受到这个处分的影响!”
鲜鱼馆老板唬道。
“那你还墨迹什么呢?打电话呀。”杜破武道:“你给我们桌上的鱼还没吃过呢,咱一会儿就去检测。”
就在鲜鱼馆老板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来头的时候,陈鱼跃便上前揽住了鲜鱼馆老板的肩膀。
“你若想今天的事儿痛快一点解决,我给你出个主意,在场的全都免单,并且道歉。你若觉得不合适,我现在就给工商部门,消协部门,卫生管理部门,等等所有能牵扯上你这事情的部门打电话投诉。”
陈鱼跃说话时脸上虽然笑眯眯,但每句话却都如尖刀一般扎在鲜鱼馆老板的心上。
鲜鱼馆老板一看,这年轻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很懂行,心里便慌乱了。
就陈鱼跃说的这些部门,单独任何一个部门接到举报电话,都够鲜鱼馆老板喝一壶了。
如果这些部门全部接到举报电话,那他的鲜鱼馆最轻也要整顿俩月,到时候他若想再重新开业,那可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送礼了。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这就是开门做生意,但别把事儿闹那么僵。”鲜鱼馆老板赔笑道:“刚才是我的态度有些问题,这样,咱们去那边聊。”
陈鱼跃摇摇头,指了指脚下:“不用了,就在这里聊吧,有什么话当面说,这样能清楚一点。”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鲜鱼馆老板指着伪装者道:“今天他在我店里肯定也没安好心,我估计呀,我那些活鱼就是被他换成了死的,既然他和你们有仇,我就不报警处理了,你们随便处理他,怎么样都行。我就当做今天你们没来过。”
风洐一听就笑了:“老板,你还挺上道儿了。”
“咱兄弟们之间有话明说。”鲜鱼馆老板说完就拿出香烟递上前。
“那我说的免单的事呢?今天大家伙吃的都是死鱼,你可是挂了鲜鱼馆的招牌。”陈鱼跃道:“该免单就免单吧。”
鲜鱼馆老板继续赔笑:“兄弟啊,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做生意也不容易啊。后厨十几个人,还有那么多服务员,我得挣钱发工资啊。”
陈鱼跃懒得理会他,直接对杜破武道:“先给卫生部门打电话。”
“哥,还是先给工商那边打电话举报吧。”杜破武点点头。
“随便,反正都得打。”
鲜鱼馆老板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