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离别院众人也对孟轻呓千恩万谢,李金光心想:“我教出行海这么个好徒儿,这孟轻呓感激我还来不及,我此刻上前恭维,她定会赏我甜枣吃,这叫顺水推舟,打蛇随棍,趁胜追击,无往而不利。”在他心目中,形骸能有今日成就,自然少不了他悉心教导之功。
当下厚着脸皮,点头哈腰,笑道:“殿下,贫道乃是襄离别院师范李金光,亦是行海儿不成器的师父,殿下此番救助之恩,老道真是刻骨难忘”
孟轻呓冷冷道:“就是你看护不周,令我家孩儿流落海上,生死不知,对不对?”
李金光倒吸一口凉气,忙道:“殿下,贫道冤枉,冤枉!”又忙对形骸道:“孩儿,你快对殿下说说,为师平素待你怎般好法?”
形骸只是说道:“启禀祖仙姐姐,真的与师父无关,是我擅自外出,才被海盗”
孟轻呓嗤笑道:“这等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之辈,我生平见的多了。你未觉醒之时,他只当你是石头、草包,对你不理不睬,只对那些觉醒龙火之人恩宠有加。你觉醒之后,他就自居功劳,洋洋得意,以为皆是他一手促成。其实龙火功进益如何,全看血脉天赋,与这些凡夫俗子有何关联?若非今天行海替你求情,你瞧我不断你一手一脚?”
这一番话,将李金光说的失魂落魄,心胆俱裂,刚想跪下求饶,孟轻呓招来一阵风,令他跪不下去。只听她又道:“尊师重道,四德四教,哼哼,我可惹之不起。你不必跪了,免得旁人说我家孩儿撺掇长辈滋事报复,仗势欺人。从今往后,若再让我听说你助长学子排挤同门之事,你睡觉可得警醒着些,免得跌下炕头,无故惨死。”
李金光惨声道:“是,是!”哆哆嗦嗦的站着,骨头似抖得都快散架了。
形骸想起李金光昔日任由木格欺凌自己的行径,此时已对这位祖宗发自肺腑的崇敬,只觉她每句话都说到自己心里,好生舒畅,好生解气。
就在这时,息香跑到孟轻呓面前,乖乖巧巧的跪地,神态天真可爱,纯洁无暇,她道:“启禀殿下,我是息香,曾与行海他定有娃娃亲,我实可算作孟家媳妇儿,在此向殿下请安。”
孟轻呓淡然道:“娃娃亲?”
息香道:“是啊,这件事大伙儿都知道的。殿下,我当真深爱行海,可谓海枯石烂,矢志不渝,今夜见了您的风采,更是”她想讨好孟轻呓,求她做主,当场敲定亲事,那就万事大吉,再不可更改。
孟轻呓冷笑道:“我刚刚瞧见你将自己同伴推向那些火狼,只顾自己逃命,这份心思,当真叫人刮目相看。原来你与行海有娃娃亲,好极了,好极了”
息香登时吓得血液冰冷,如坠深渊,她惨声道:“殿下,您您可当真误会,那不是我,绝不是我。”
孟轻呓叱道:“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货色!口若悬河,谄媚奸诈的小人!放荡糜烂,举止不端的小娼!你非但做错了事,还想欺骗本宫?我已问过那川飞飞,你平素待行海如何,平素风评如何,我心中已一清二楚。你回去对你爹娘说了,我孟家不要你这样的媳妇儿,你也半点配不上我家行海,你俩婚约,就此作罢。他们若是不服,尽管去我娘那儿告状,本宫恭候光临,静候佳音!”
只听扑通一声,息香晕了过去,这一回倒不似假装。形骸心花怒放,险些冲上前去,千万次亲吻这位祖仙姐姐那美丽圣洁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