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吃了一惊,跑过来瞧,喊道:“是野头?你...怎地成了这副鸟样?”
张轻羽惨声道:“那镇上有高手,他奶奶的,王八羔子,下手好狠。老姚他们都...都没了。”他声音虽像,可口音毕竟难以圆满,只是重伤之下,说话结结巴巴,那两人也没听出异样,更何况他们绝想不到这野头是敌人伪装的。
那两人眼中皆露出幸灾乐祸之色,一人道:“野头,你可闯祸了,若纤腰夫人知道你擅自外出,还败得如此之惨,我看你凶多吉少。”
张轻羽道:“你俩说什么也要替我瞒着,就说我....毫不知情,是他们擅自...外出,我定然重重酬谢。”
那两人满口答应,但多半另有打算。张轻羽央求他们扶自己回住处休息,两人不疑有他,将他带到一间石室外,张轻羽摸出野头的钥匙,开了锁,里头倒也宽敞,家具一应俱全。张轻羽叹道:“还是....你俩讲哥们儿义气。”指着床下,道:“下头有一宝箱,箱中有....有些翡翠,你二人拿去分了吧。”
二贼大喜,道:“多谢野头!”弯腰去摸,张轻羽一人一指,将两人击毙。
他出了石室,将房门锁住,再往里走。这洞穴里头极大,有卧房大厅,能藏数百人。他仍能感到张远客在何处,继续找向他。深处装饰更加精致,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像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张轻羽遇上一个捧着一盆热水侍女,将她打晕藏起后,又变作她的模样。这洞中防备松懈,无人察觉。
又走了一段路,到一处大房外,查知张远客就在其中。他原本心下紧张恐慌,但到了此时,却变得极为沉着,恨意灼烧,令他惧意全无。他心想:“先杀了这张远客,再变作他的模样,杀了那短棍客,最后再轮到纤腰夫人。”
他敲了敲门,道:“大人,您睡了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乌鸦轻轻一闪,飞刀屋顶,似是这乌鸦开的门。张远客将身子裹在棉被里,不住发抖,好似这大屋如冰窟一般。张轻羽微微一愣,立即反应过来,道:“大人,您的热水。”
张远客点点头,将双脚泡入水中,转眼间,面有怒容,道:“这水太冷了!太冷了!”
张轻羽心想:“你不能用妖火将它烧热么?”低头道:“我这就去换一盆。”
张远客道:“你脱了衣物!”
张轻羽吃了一惊,瞪着张远客,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远客大声道:“又不是头一回,你脱了衣物,让我取暖!”见张轻羽慌张模样,语气又变得温和了些,道:“你怕什么?姑娘,我并非好色之徒,只是这寒毒...唯有人体能暖和。”
张轻羽心想:“如此也好,趁此人松懈之际,我便能杀他!”迷雾师的影火功极擅长隐秘行事,张轻羽虽做不惯刺客勾当,但当真要杀人时,亦多有妙手奇招。
他解开纽扣,袍子滑落在地,露出上半身,又拿出发簪,令长发披落。他替这侍女换衣时并未细看,实想不起她特征如何,只盼这张远客也不曾留意。
张远客道:“快些!”拉着张轻羽的手,将他往怀中送来。张轻羽将手缓缓垂落,蓦然间,运毕生功力,把那发簪扔向张远客眼珠。
张远客“啊”地一声,被发簪刺入,鲜血迸出,发簪继续朝脑部钻去。但此人功力太深,绿焰一闪,已将发簪停住。张轻羽更不停手,掌中变出利刃,再刺向张远客心脏。但张远客左手一拂,功力所到,张轻羽那利刃登时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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