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汉子道:“有我等在此,休想肆意妄为!”
蓝脸仙官冷笑道:“好,那就全都杀了,不留一个活口!”他突然掏出一铁鞭,打向络腮汉子,络腮汉子挥动一白翡翠砍刀,高举过头顶,身上龙火燃烧,将铁鞭挡住。但他身子巨震,脸上肌肉扭曲,似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白净汉子拔剑刺向那蓝脸仙官,蓝脸仙官哈哈一笑,又一根鞭子卷出,白净汉子身法轻灵,瞬间闪至蓝脸仙官背后,直刺其背心。蓝脸仙官道:“真是蚱蜢,跳的可真欢快!”略一侧身,避开这一剑,右手鞭子仍粘着那络腮军官,左手鞭子则不停出招,打得那白脸军官唯有躲闪之功。
另一边,天兵与白光卫也交上了手。形骸见白光卫所用的兵器铠甲皆颇为贵重,几乎与龙国的军团精兵不相上下,双方激烈交锋,天兵人本就少,又存了轻敌之意,加上兵器甲胄毫不占优,不多时竟被压得几无喘息之机。
形骸心想:“这白光卫竟如此精锐,若遇上藏家的精英、露夏的甲士,或许也未必会败。”
众天兵被打得连连惨叫,若非他们能虚实变化,早已死伤惨重了,他们纷纷喊道:“大人,快,快,贼人嚣张得很!”
钟怒怒道:“一群窝囊废!真是不让我省心!”蓦然间似使了什么法术,那络腮汉子再难以抵挡,大刀脱手,摔倒在一旁。钟怒两根鞭子皆袭向那白脸军官,仿佛惊涛骇浪、山洪暴发,白脸军官动作虽快,可全无还手之力,终于被一根鞭子卷住脚踝,他如遭电击,满脸血红,痛的汗水直流,再无躲闪之能。
形骸心想:“这钟怒要杀人了!”纵身一跃,恰好抓住钟怒另一根鞭子,使其落不到白脸军官头上。钟怒见他徒手接住自己兵器,喝道:“来者何人?”
形骸道:“白光卫的白仙将军!”
众白光卫皆颇为觉惊喜,喊道:“白仙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形骸摇头道:“新上任的。”
钟怒潜运神通,鞭上的法力朝形骸涌去。他是天庭的刑罚神,只需被他这法术触碰之人,顷刻间如遭千刀万剐之痛,随后丧失斗志,再不是他的敌手,先前他对付那络腮军官、白脸军官,皆是凭借此法轻易得胜。
但形骸功力远胜过这钟怒,加上心灵剑诀与梦魇玄功,心神意志坚定无比,这法术只令他稍一难受,立即便习以为常。他稍一运功,喀嚓一声,将那鞭子震成数段,随即手掌一切,将白脸军官脚踝上那鞭子也劈开了。钟怒这鞭子是星铁所造,一直屡战屡胜,坚不可摧,万不料在形骸手中好似废铁一般。
钟怒惊怒不已,道:“你违抗天兵,已是逆天的大罪,我若禀明长官,你非但这一世性命立时终结,死后也将轮回为猪狗牛羊,世代都要受尽苦难!”
形骸笑道:“若是如此,我还不如杀你灭口。”
钟怒道:“愚昧白痴之徒,真是孤陋寡闻,我等仙神,不死不灭,你有何能耐杀我?”
形骸抓起他那一截断了的鞭子,运功熔化,变作一柄bǐ shǒu,他道:“用寻常兵刃不能,用星铁便未必不能,就算杀不死你,但令你损耗千百年的法力,倒也不难办到。”
钟怒脸色剧变,但仍嘴硬,嚷道:“大言不惭,你只不过精通怪异的法术,擅长损毁兵刃....”
话音未落,形骸一剑已划破钟怒咽喉,身法之快,当真形影似电,钟怒哀嚎一声,捂住伤口,见鲜血如洪,吓得一屁股摔在雪地上。
形骸道:“快滚回天庭去!若不然,我将你绑了,天天割一百刀,看你能撑到几时。”
钟怒伤口缓缓愈合,性命无碍,可已吓得心胆俱裂,他道:“先走!先走!”众天兵推推搡搡,连滚带爬,霎时全都化作虚无,逃得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