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潭说道:“万不能让青阳教得逞!”
玫瑰立即道:“可有追踪树底老仙的办法么?”
树洞老仙在那翡翠柱子上拍了拍,只见星光点点,出现地形地貌图,点缀着千百余处光球。他道:“这是缠住黄龙的龙脉,错综复杂,笼罩千里,龙脉上分布鸿钧逝水、混沌离水。依照那位灵阳仙所说,欲唤醒黄龙,至少需用钧天锁,在其中一百处翡翠柱子上施法才行。”
桃潭道:“太多了,如何找得到他们?”
玫瑰道:“不,树底老仙在离此不远处阻击了我们,他头一处施法之地,必然也离此不远!两位前辈,告诉我最近的三处龙脉汇聚之地。”
树洞老仙指向其中三处,玫瑰不久已然记住,道:“多谢,师姐,我已牢记了。”
桃潭对二老说道:“两位前辈,我们去了,多谢解惑之恩。”
二老愁苦万分,都道:“两位....小心。”
玫瑰心想:“他们是让咱们小心莫被树底杀了?还是要咱们小心莫杀了树底?”
离了山洞,与湘田等人相见。桃潭道:“都跟着玫瑰,路上边走边说!”
众人施展指路为马,趋驰前进,突然间,路口处有一人探出脑袋,竟是那庞镜。原来他一直远远跟在后方,怕被桃潭发觉,是以万分小心,没留神众女子来的如此之快。
桃潭大怒,隔空一指,庞镜大声惨叫,伏倒在地。湘田魂飞魄散,喊道:“你....你....”却见缘会跳落马鞍,探了探庞镜鼻息,道:“死不了!师姐点了他的穴。”复又快步追及。
湘田心中怀恨,却唯有死死忍耐。
桃潭道:“让此人睡上几天,省得让人不得安宁。”
她一边骑行,一边详细说了洞中三老的委屈冤情,以及树底老仙与青阳教图谋。牡丹道:“师姐,咱们也不必着急。瞧他们那图谋,需走上千里路,举行一百场仪式,而且还未必有用呢。不如请师父出山,那一切都不在话下。”
桃潭道:“你这话也有些道理,但防患于未然,既然知道贼人行踪,自不能坐视不理。否则今后要捉他们,未必知道他们在哪儿。”
玫瑰道:“只是咱们时间充裕,千万不能蛮干,最好能悄悄接近那树底老仙,暗中偷袭,免得他身边帮手众多。”
缘会笑道;“哪儿那么多麻烦?师姐,师父已将压箱底的功夫传给你啦,你先前为何不用出来?”
桃潭道:“你是说梦花生灭掌?我修为尚不足以驾驭这门神功,若贸然使出,实不知后果如何。”
缘会道:“若单单对付树底老仙一人,咱们中任意四人就够了,但就怕他身边另有厉害妖魔。”
桃潭思来想去,道:“若到不得已时,我自会酌情应付。玫瑰说的不错,还是隐秘行事最为妥当。”
她四人商议时,湘田心神不宁,并不开口,与她以往爱出风头、急于立威的情形截然相反。桃潭道:“师妹!你怎么了?大敌当前,你为何魂不守舍的样子?”
湘田身子一颤,没好气地答道:“没什么,不劳您多问,我自不会拖后腿就是了。”
桃潭板着脸道:“一直以来你学艺精湛,精明强干,师父对你甚是倚重。你看看你现在像话么?莫说是玫瑰,连缘会、牡丹都比你强得多。”
湘田大声道:“是!我一无是处,那又怎样?你要责罚我么?尽管回去禀报师父就是了!”
桃潭厉声道:“你说什么?我是你师姐,又是此行首领,你如此对我说话,已然大违门规!”
湘田怒道:“门规,门规,什么狗屁门规!我对这死气活样的门规,早就厌烦透顶啦!”她多年来身为执法弟子,此时居然说出此言,当真令玫瑰难以置信。
桃潭催促坐骑,突然停在湘田之前,拔剑在手。湘田急忙勒马,也攥紧了剑鞘,她目光中满是恨意,而桃潭目光则犹如寒冰。
玫瑰翻身落地,挡在两人之前,道:“两位师姐,大敌当前,不可自乱阵脚!”
牡丹也道:“是啊,还未与敌人交手,咱们自己先打起来,那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么?”
桃潭平息怒气,心知眼下唯有先行安抚,不计前嫌,万不可逼走了湘田,她叹道:“师妹,是师姐失言了,先向你陪个不是。”
湘田心想:“她还未看穿我与镜郎关系,自也不知我俩今后大计,我绝不能露出马脚,令她起疑。”于是柔声道:“师姐,我...是有些累了,心情乱糟糟的,还望师姐宽恕。”
桃潭道:“那就好,你我同门多年,姐妹情深,岂会计较这些?”三言两语,化解此事,众人继续奔行。
山路崎岖,艰难险阻,她们半天之内赶了五十里路,忽然感到前方灵气异样,丛林中鸟兽出逃。玫瑰道:“就是那儿了。”
众女子改为徒步,走入林子,见有一座荒废的大花园。花园中另有一白翡翠神柱,比先前楚瑜洞的那一根矮小许多。那树底老仙在此,另有数十个青阳教徒四下站着。树底老仙身边站着一道士打扮的中年汉子,此人个子不高,却留着长长的胡须,脸上笑容久而不散,似乎是刻上去的。他身穿青色道袍,道袍上龙飞凤舞,甚是精致,头上的簪子、腰上的系带、脚上的云靴,无一不是贵重之物。
树底老仙道:“已等了许久,仪式还有多久完成?”
那道人口中念念有词,道:“成了。”说罢在那白翡翠神柱上一拍,绿焰一闪,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