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花河门人一贯匡扶正义,但凡遇上妖魔信徒也绝不手软。牡丹当先一掌,将一邪徒打飞,那邪徒撞中同党,弹来弹去,每撞必死一人,撞死八人之后,这邪徒自也倒毙。牡丹叹道:“我这一招‘春花烂漫’功力到了,可仍甚是粗糙。”
玫瑰道:“够好啦,莫要太急。”使一招“枫林红透”,剑上一道红光刺出,穿透数人,霎时血流一地,她手腕一转,红光似钩,将那荒道人往后拽,荒道人想要呼喊,但气管破裂,呼吸艰难,少时断气。
湘田不愿在庞镜面前使狠辣手段,左掌高举,右掌拂转,手指宛如拈花,身子旋转,翩翩起舞,阵阵花瓣从她衣物间飘浮入空,落在敌人眉间,那敌人当即昏迷,绝无抵挡余地。
缘会笑道:“湘田师姐何时变得如此慈悲?”长剑连点,将昏迷者也全数杀死。
庞镜等人先前与湘田相斗,只因当局者迷,并未领略到她们武学的神妙之处。此刻在旁观战,见她们三人各出一招,便将敌方好手悉数打倒,非但功力深厚,而且招式奇美,当真已至刚柔并济,天衣无缝的境界。众人看的舌挢不下,惊异万分,都觉得哪怕天庭的仙子也不过如此。
玫瑰凝立片刻,道:“师姐,山下那群匪人杀上山了。”
牡丹奇道:“这荒道人根本来不及传信,他们怎地知道的?”
缘会道:“定然另有传信的法子,或许荒道人灵魂出窍,山下的人便已察觉。”
四人望向桃潭,等她定夺。桃潭道:“不可杀戮太重,且若血气浓厚,易玷污了翡翠花,我们走后山小路。”
湘田指着庞镜道:“他们怎么办?”
桃潭道:“若想活命,便跟上咱们,但咱们不等人,走了!”她提起花篮,湘田道:“玫瑰,你守在师姐身边,下山时莫让花篮染血。”五人离殿,庞镜等急忙紧随。
缘会领众人走先前追杀青阳教的小道,走了没多远,见密密麻麻的匪人手持火把,正在靠近。玫瑰稍稍聆听,已然醒悟:“他们穿的草鞋似有道法,踏地后发出风声,而碰巧山上风大,稍不留神便难以查知。
有匪人道:“在这儿了!是群biǎo zǐ!”玫瑰使死亡剑诀的“皈依月面”,剑光如月,扫过敌人身子,中招者鲜血喷溅,重伤倒地。牡丹、缘会出手极快,刹那间剑影纷乱,当先者无不立毙。
青阳教徒发出哀嚎,一时进退失据,上下失序,前后拥挤,互相踩踏,死伤惨重。但忽然间,有人大吼,身上燃起绿焰,变作长角的妖魔形状,朝此冲锋。玫瑰抓起一片树叶,以浑厚真气相附,随即撒下,那妖魔浑身千疮百孔,转眼恢复人状,在空中已然气绝。
战局顺利,她们势如破竹,桃潭偶尔挥动袖袍,将洒来的血液、袭来的敌人弹开,但毙敌时一概不见血。她偶尔回头,未见湘田跟来,不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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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镜等原先还离瑶花河众女子不远,但她们轻功太高,夜路又黑,一眨眼便不知她们行踪,他们辨不清方向,只听得四面八方全是风声。
老管家喊道:“全都抄家伙,准备与敌人交战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匪人出现。老管家双持火杖金qiāng,连喷火箭,将敌人烧得嗷嗷惨叫,其余好手掏出暗器,趁着居高临下,地势有利,一通狂投猛掷,敌人多有伤亡,只是数量太多,一时杀之不绝。
但随后敌方有人变作妖魔形状,高高一跳,竟跃上了山头。一爪子将一神衣帮众捏得七窍流血。众人大吃一惊,刀剑齐砍,不料这妖魔皮粗肉厚,只被划出浅浅的破口。那妖魔大声虎吼,又扑又咬,神衣帮抵挡不住,转眼又有人丧生。
庞镜喊道:“苏叔叔,我缠住他,你用火将他烧死!”变作月兽之形,鹰嘴一啄,鹰爪刺入妖魔肌肤,妖魔“啊”地一声,被庞镜扔下了山,砰地撞在一块大石上。老管家趁势连射火箭,那妖魔浑身起火。
但这老管家至此时龙火已弱、金qiāng弹尽,被另一青阳教妖魔从后偷袭,背后一痛,口中喷血。
庞镜骇然道:“叔叔!”又上前与这妖魔缠斗。他真气远比这妖魔高强,力气也更胜一筹,但这妖魔体型巨大,肌肉极其结实,两人以蛮力互搏,庞镜将妖魔打倒了数次,仍难以一举置之于死地。庞镜环顾身旁,见青阳教已将神衣帮团团包围,终于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帮众纵然神勇,可敌人蜂拥而至,以十敌一,己方便难以支持。
他正手足无措时,只听一声叹息,一圈飞花从眼前飞过,化作一条长鞭,将他身边那妖魔的脖子勒住,咔嚓一声,那妖魔断了脖子。庞镜一抬头,见湘田站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摇曳。
庞镜喜道:“仙子姐姐!快,快救大伙儿。”
湘田笑道:“我只救你一人,其余人骂我是妖女,我才懒得相救。”
庞镜大急,忙朝她磕了数个响头,道:“姐姐,我....我愿永世为你效力,任你差遣。”湘田羞涩一笑,道:“乖!那就如你所愿。”她取出一柄桃花扇,手中一把山花,用扇子一扇,山花随着清风漫天纷落,转眼间,青阳教徒遍体沾满了花,而神衣教徒却半点未沾。
庞镜看的莫名其妙,骤然间,湘田挥舞那长鞭,末梢迅速异常,在每个沾花之人身上一敲,忽听乒乓轻响,这数百个教徒一齐喷血,大呼小叫地摔下山坡,他们死了大半,剩余小半岂敢逗留?一眨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