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罗刹露出尖牙,五官扭曲,挤在一块儿,喊道:“大姐!”“这小贱人竟然偷袭大姐?”
玫瑰将长剑向上一撩,剑气无形,霎时又杀了两个罗刹。这十二罗刹各个儿力大无比,皮粗肉厚,却如何挡得住死亡剑派的绝学?她们见此情形,惊骇万分,朝桌椅壁柱之后躲去。
此时,半空中嗖嗖作响,有箭矢飞向玫瑰、木菀心。木菀心转动手腕,死亡般的剑意凝在前方,箭矢无力前行,斜斜落地。
玫瑰心道:“是龙国的爆裂弩弓?这岛上果然有龙国的人。”
从一侧走出多人,皆穿龙国甲胄,玫瑰望着当先将领,叹道:“风宣,是你?”
这支龙国士兵的首领正是藏风宣,他手持战斧,面对玫瑰时,身躯甚是僵硬,干巴巴地说道:“殿下。”
玫瑰问道:“是母后让你来的么?”
藏风宣道:“殿下,现在回头,为时还不算晚。圣上对你仍有慈母之情,她对我亲口说,除非万不得已,决不能伤你性命。”
玫瑰道:“你老实告诉我,母后是否与张红莽串通一气了?”
藏风宣回答:“富甲帮与张红莽有生意往来,他欲报复你,我们欲抓你,故而一拍即合,设计引你过来。”
玫瑰又道:“这些海盗是听命于母后,还是听命于张红莽?”
藏风宣露出厌恶之色,道:“听命于….圣上。”
猛然间,剩余罗刹女怪从藏身处走出,她们形貌变得凶恶异常,体型肥胖、健硕,遍体浓密的黑发,犹如尖刺般凸出,在她们体外,绿火正灼烈燃烧着。
玫瑰心想:“这是妖火,与母后一样。她们练有妖火功?”
众女怪喊道:“将这两个贱人杀了!”声音粗豪,极其难听。话音未落,已迅速朝玫瑰冲来。
藏风宣道:“夹攻她们!”语气颇不情愿。龙国士兵继续朝玫瑰射箭,去势猛烈,凌厉难挡,但木菀心挡在中间,便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将飞矢尽皆击落。
玫瑰道:“菀心,莫束手束脚了!”她迎向众罗刹女怪,一招“宝树交枝”,分刺四方,嗤嗤几声,杀了三敌。随后单手一推,化解左方敌袭,身子当空倒翻,同时双足连连踢出,中脚的女怪皆鲜血狂喷而死。
藏风宣见弓矢无效,持战斧劈向木菀心,木菀心叹一口气,挡了两招,第三招反攻,掌力竟从背后绕出,砰地一声,正中藏风宣后背。藏风宣闷哼一声,晕了过去,他功力虽远不及木菀心,但身经百战,照理不会败的如此不堪。只是他出招时犹犹豫豫,心意不坚,在死亡剑派无孔不入的剑意之前便全无还手之力了。
约过了一盏茶功夫,这罗刹堂中已不剩一个敌人,不是被玫瑰所杀,就是被木菀心放倒。木菀心道:“殿下,牡丹也没事,那儿埋伏的敌人被她打发了,但她似乎迷了路。”
玫瑰道:“不可掉以轻心,敌人有极奇特的法术。”
木菀心点点头,但也是她艺高人胆大,又精通破解机关陷阱之道,施展身法,霎时黑雾绕体,好像隐形了一般,朝楼中后方探去。
玫瑰看了看藏风宣,运无妄心决探入他经脉,确信他并未被圣莲迷惑,之所以前来追捕自己,纯是因为对圣莲的一片忠诚。玫瑰心想:“我背井离乡,无安身之处,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但众叛亲离,与原先的朋友反目成仇,心中自不好受。母后故意命风宣追捕我,她正是用这法子扰我心神,又或是以此嘲笑我,羞辱我,甚至激怒我。”
但玫瑰并没有那么软弱,她站起身,走向与木菀心相反的方向,她深知事发仓促,张红莽与十二罗刹定有书信往来,这十二罗刹不像是处事细致之辈,多半会留有线索。
她脚踩过十二罗刹与众喽罗的血泊,脚底黏乎乎的,吧嗒吧嗒声响起,除此之外,别无其余声息。
她眼前一片恍惚,于是眨了眨眼,忽然间,无数黑色尖针落向玫瑰。玫瑰身子一转,真气护体,尖针叮叮当当落地,她看清自己已经身处密林之中,从树叶缝隙中透过妖异的光。
她吃了一惊,知道自己与牡丹一样,被人挪移了方位,到了岛上某处,远离了那山寨。她与木菀心、牡丹立时生出感应,知道彼此境况,心中稍定,寻思:“是祭祀!那人用十二罗刹等人的性命施法,才令我难以察觉。”
敌人在此布下了陷阱,那施放黑针的正是刺客。
背后轻响,玫瑰立即提气防御,黑针奈何不得她的死亡剑诀,又一次掉落在地。玫瑰环顾四周,却找不到敌人藏身在哪儿。此人无疑在移动方位,但却不发出半点声响。
玫瑰取出法宝“玉净瓶”,眨眼间,她所在之处也生长出茂密的树木,掩藏了她的行踪。她在这玉净瓶所造的小树林里,借木行真气,仿佛成了山神土地一般,可以自由穿行,不受任何阻碍,而敌人等闲也难以找得到她,如此敌人的优势已被抵消。那敌人若追踪入小树林里,反而逃不过玫瑰的耳目。
上方豁然声响大作,黑针密如飞蝗,朝这片小树林罩下,乒乒乓乓,摧枯拉朽,于是树枝断裂,花草粉碎,泥土翻飞,大地陷落,仿佛被冰雹砸过一般。只弹指一瞬,这小树林已被这“黑针瀑”的暗器功夫摧毁殆尽。
一个黑影潜入这片残破树林里,那黑影身穿黑袍劲装,身材纤细,戴着手套,穿着短靴,是个面目铁青,眼神寒冷的女子。她察觉不到玫瑰的活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