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在皇宫中布置了两万兵马,五十个道术士,远多于藏家军,且将敌人包围,地形有利。但藏家兵马更为精锐,更为勇猛,冲锋厮杀,势头一起,这两万人竟有些阻拦不住。
藏风宣等沉折弟子知道形骸难以对付,遂对他置之不理,先冒死冲击孟家兵马阵势薄弱处,他们怒气爆发,气势如虹,不多时已将挡在前头的一众元灵杀散,直奔一众道术士。而众道术士见敌方阵中有满地燧冰,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施展。
孟六爻见形骸发愣,斥道:“孩子,你还不出手?”
形骸点了点头,飘然而去,一道雷电将秋阳电翻,一掌植梦将高咏迷倒,十根黑铁链将藏善捆住,再圈圈蛛丝将藏容绑牢,四人受制,惊恐之余,破口大骂道:“你暗中偷袭,算什么好汉?”
形骸哈哈笑道:“你们夜间鬼鬼祟祟来此,还有脸说我?放心,我不杀你们,你们少给我找些麻烦。”
藏风宣大怒,从背后又拔出一柄斧子,断剑与斧子一碰,只听一声巨响,宛如飓风摧山,周围无论敌友,都被这响声震晕过去。此斧名曰“鸣崖”,是他半年前在柳州偶遇一位山中老仙,与那老仙谈论兵法,讨得老仙欢心而获赠,只要以雄浑内劲敲击此斧,就能发出震耳欲聋之音,周围丈许之内,真气不及藏风宣者皆会头晕脑胀,无力抗拒,若内力与藏风宣相差太远,更会就此昏迷不醒。
形骸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居然有这等法宝?”
藏风宣见他全不受制,一斧子朝他劈下,此斧非但能发奇声,更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兵器。但转瞬间,形骸变作七十二人,藏风宣惊讶无比,一时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七十二人各自施法,风木水火,变化无穷,藏风宣惊想道:“全是真人?这该如何对付?”
但他身经百战,人又甚是机灵,当即握紧鸣崖斧,身子快速旋转,激起一道大旋风,将所有道法全数抵消。形骸见这鸣崖斧竟有克制道法之效,不禁啧啧称奇,暗赞藏风宣这随机应变的能耐。
他高举冥虎剑,运朝星所传心法,一道剑气斩出,但听得轰隆一声,响彻皇城,那旋风被这锐不可当的剑气所破,但形骸用力精妙,只破敌招,不伤敌身,饶是如此,藏风宣用力过猛,身子摇晃,吐出一大口血,翻身躺倒。
藏风宣自知必败无疑,心中气愤得无法形容,大骂道:“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孟家狗贼!你杀了我吧!我藏家大军定会将你们杀的鸡犬不留!”
形骸笑道:“你们怎地总是要死要活?当年在树海国被那人揍得满地打滚,也是如此。”
藏风宣心中一紧:“他怎知我们树海国的遭遇?这件事我们曾发誓不对任何人泄露!他说的好似亲眼所见,难道那时他就在当场?”
形骸自知失言,忙遮住嘴巴,静了片刻,孟六爻催促道:“快些将其余人也制服了。”
形骸懒洋洋地说道:“师尊,你怎地老是让我出力?不瞒你说,我今天喝酒喝坏了肚子。”
孟六爻怒道:“我何尝不是老病缠身,赶鸭子上阵?你不出力,难道还要我老头子卖命?”
形骸无奈,打了个酒嗝,骤然化作一道剑芒,穿过人群,身上剑气飞扬,所到之处,敌人皆穴道受制,宛如泥塑般不动。众人见他这般神出鬼没的“法术”,无不惊恐万状,大惑不解:“此人武功之强,只怕唯有当年的沉折将军能对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