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个大金龙头从天而降,把拜免咬成两截,拜免下身往后一倒,扑通跌入血池。
武降龙吐一口痰,笑道:“对凡人的伎俩,也想对付老子?”
白雪儿拍手笑道:“武神大仙好高的本事啊!”心中却想:“这几个老头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殊不知这六人皆曾是拜家威震一时的高手,加上使用落花阵法,已远非白雪儿所能对付。但武降龙天生有看破阵法之能,而他刀枪不入,这几人的招式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蚊虫叮咬罢了。
形骸站在那血池边上,道:“荒木萨满跳入池中,拜鹰等人追了过去,下头另有玄机。”
武降龙点了点头,化作虚体,潜入其内。形骸道:“等等!”朝武降龙伸出手,但立时又收了回来。白雪儿心里发毛,道:“师父,我不想跳进去啊!”
形骸道:“那你想留在这儿?就怕仍有敌人,想要各个击破。”
白雪儿不愿与形骸分开,咬牙道:“好,那你抱着我跳,事后还得帮我把...把身子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弄干净了。”
形骸皱眉道:“你又不是小娃娃了,我岂能这般待你?”
白雪儿朝他抛个媚眼,嘻嘻笑道:“花儿既然开了,正是任君采摘之时。”
形骸道:“你这丫头不学好,这话是从哪儿学来的?”
白雪儿哼了一声,噘嘴瞪眼,心下沮丧:“为何这老小子总不解风情?”
脑中葬火纹叹道:“他将你当做女儿,这隔阂便极难打破。比如你对你老爹,岂能有非分之想?”
白雪儿恼道:“谁说没有了?只要我看上的,莫说是老爹,爷爷我也照上不误!”
葬火纹喟然无语。
形骸道:“就这么办!”掌心释放真气,真气化作命运蛛丝,将白雪儿包裹在一大球之内。白雪儿拍打内侧,嚷道:“喂,人家要你抱啊!这样多没意思?”
形骸笑道:“抱这线团也是抱啊?”将此物抱在身前,一跃而入。
这血池果然剧毒无比,充斥着死者的恶念诅咒,但形骸喝过蟠桃酒后,死者难以加害,远远避开。
他感到池中阻力极大,加上目不见物,前行艰难。好在他曾放置一根命运丝线在武降龙身上,沿之找去,倒也不会丢失。只是远不及武降龙变化为虚体后移动得那般快速。白雪儿在线团之中,不知外部情形,但听得血流泊泊之声,兀自惊魂不定。
过了一顿饭功夫,终于重见天日,他们已出了那水下通路,来到地面上,此地是一沼泽,条条小路错综复杂,但那荒木萨满留下血脚印,一直通往密林深处。
白雪儿一招“破壳而出”,惊呼道:“师父,你身上好脏好臭,我不喜欢。”
形骸道:“这当口就别闹了。”仍拉着她赶路,途中皆是风暴教徒的尸体,武降龙人狠话不多,皆是一击毙命。
蓦然间,他们路过一座山壁,见上头画着壁画。那画上说的是有五十个穿红袍之人举着火把,走向一片漆黑之处。此刻天色已晚,但山上反射出血光,他们仍看的清清楚楚。
形骸皱起眉头,停下脚步,白雪儿也感到这壁画中透着绝望悲壮,不由自主想看下去。
一众红袍人面前出现一血池,他们朝血池下眺望,神色专注,那火把好像活了起来,照亮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显得贪婪而丑陋。
白雪儿问道:“师父,这....这血池就是此地的血池么?”
形骸道:“未必,这血池似乎是某种传统。”
再往前走,这五十人脱下红袍,赤身露体,坐在水池中,那水池很浅,即使坐下也不过到他们腹部。血池散发出血色蒸汽,化作文字,浮在众人头顶。
形骸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似乎是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