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暗叹道:“师父伤了少女心思,人家一辈子嫉恨上他了。唉,偏偏我爱他极深,却又甘于寂寞,女人啊女人,你这般花容月貌,何苦如此作践自己?正所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正在暗自幽叹,吟诗作对,听得全场高呼,白雪儿一抬头,见六位清高仙长已至场中。白雪儿等立时跪拜道:“六位仙尊!”烛九略微抬眼,看形骸一眼,随后又似根本没看见他。
形骸心想:“贤妹?她与我同辈,居然与小辈比武?”但烛九尚不足二十六,确有此资格。
朝星道:“诸位小仙友先前各显神通,潜能过人,未来前景可期,令我等好生欣喜。但如今时候不早,只请诸位抽签排位,定下对阵次序,随后即可回去养精蓄锐。”
此时,有一身材魁梧的小道士说道:“师尊,先前擂台之上,多有徇私舞弊,有失公平之举!我万仙盟旨在督导世间地庭,千万仙神元灵,岂能不自清自重?”
这句话当真说到众少年心里去了。侯云罕道:“是,混战之时,有多人围住一人,替那人铲除敌手,另有人在台下暗箭伤人、意图不轨。仙尊若不彻查此事,岂能让天下神灵心服口服?”白雪儿等也都出声附和。
朝星望向千棘,千棘叹道:“我倒并未留意。”而那少博从旁赶来,道:“这些少年受人误导,所说并非实情。若照他们这般说,他们自己能够得胜,不也大有猫腻么?”
众少侠怒道:“咱们是凭真实本领,你正是那最明目张胆的鼠辈!”
小太乙说道:“我先前在看台上看得清楚,少博,你就是那暗中捣鬼者之一!”
少博脸上变色,道:“小仙尊,你刚登上高位,便要对付咱们这些老人了么?”
小太乙喝道:“你少顾左右而言他!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我本不想当这清高仙长,但既然当上了,见到违法乱纪之事,便决不能不管!”
少博忙对千棘说道:“千棘兄,这小子要对付老弟我,求你替我做主。”千棘眉头一皱,不置可否。
忽然,形骸手一抬,百条鬼手将这少博绑住,少博大骇道:“孟行海,你竟敢如此放肆?还不速速放我?”
形骸道:“你还嘴硬?”手掌捏紧,那少博受地狱无门所困,痛的放声大叫。千棘见状,似欲出手,但稍稍一想,终于忍住。
形骸又道:“小太乙兄弟,我将此人交给你,你去审他,查清楚来龙去脉,若有人找你麻烦,我都替你打发。”
小太乙点头道:“好,多谢大哥哥。”
千棘叹了口气,道:“行海老弟,你做事好生鲁莽,这少博在天庭交游广泛,背后势力非小,你此举对万仙盟只怕有害无益。”
形骸道:“不打紧,咱们自家清理门户,乃是自家之事。你若怕了,让他‘背后势力’来找咱们盟主,若盟主怕了,再来找我不迟。”裴若深知朝星武功惊人,听形骸这般说,心下暗暗担忧。
朝星淡然说道:“既然太乙仙友这般说了,此事定然不假。天尊有令:咱们这少侠剑仙会中,任何不公之举,皆是死罪,不得饶恕,哪怕上神亲友亦不饶恕。来人,将这少博押入大牢,由太乙仙友亲自审问。”
小太乙道:“交给我吧!”数个身穿狮子金甲的大汉将少博提起,小太乙领路而去。
朝星又道:“诸位小友,关于此案,万仙盟必会彻查,若案情属实,我等绝不姑息。”
众少年心服口服,再无不满,朝星早已备好的箱子,其中有写着一至十六的玉匹,众人依次取出,定下排位,太白老仙用一根尖针刻在一块翡翠石板上。
白雪儿见自己的对手叫做纤云鹊,心想:“听名字似是个姑娘。”左右看去,不知谁是这纤云鹊。
正在找寻,身后有人冷笑道:“陈白雪?真是冤家路窄。”
白雪儿转过身,见是先前孤鸿派那个对形骸冷嘲热讽的紫衣少女。她愕然道:“是你?你就是这纤云鹊?”
紫衣少女朗声道:“不错,陈白雪,你若是怕了,快给我乖乖认输,不然我毁了你这张丑脸!”
白雪儿“哈”地一声,道:“我会怕你?是你怕我才对。”
纤云鹊脸上变色,道:“我怕你什么?你师父传的这般蹩脚功夫,若想保命,还是机灵些为妙。”
形骸听得明白,奇道:“蹩脚功夫?”武降龙朗声笑道:“这小丫头眼界可高的很哪!”
纤云鹊一贯爱呈口舌之快,全忘了形骸就在一旁,闻言一惊,忙道:“我说‘蹩脚’一词并无恶意,再说了,仙尊功夫与武降龙、朝星等大仙相比,确实有极大的不足。”
形骸道:“怎地不足法?还请姑娘指点。”
纤云鹊眼珠一转,信口胡诌道:“行海仙尊只不过招式精妙,但气力不足,未能有狂风骤雨、撼动天地之势,故而只能取巧,遇上真正法力深厚的高手,便要相形见绌了。”
武降龙揶揄道:“姑娘好眼力、好见识,我这战神之位不如让给你来担当如何?”
纤云鹊会错了意,以为武降龙称赞自己,嘻嘻笑道:“仙尊过奖啦,我只不过抒发见解,其中稍有可取之处罢了。”
侯云罕喝道:“师妹还不打住?”纤云鹊哼了一声,却仍得意洋洋,白了白雪儿一眼,随即同侯云罕扬长而去,白雪儿早气得瞪眼,险些忍耐不住,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