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士取出一件铠甲来,笑道:“龙国、露夏以华亭战甲为傲,但这几件乾堂金甲是昔日一位飞灵真人所造,是他们所穿战甲的祖师爷了,这战甲以月银、阳金铸成,不论其手艺功效,光是所用料子,便已价值连城。”
戴杀敌捏了捏那乾堂铠甲,道:“但咱们并不懂铁甲大法,穿上也不过用来抵挡刀剑罢了。”
敏士摇头道:“这铠甲本就是为灵阳仙所铸,能与阳火感应,自行赋予神力。咱们阳火练到第七层,穿上铠甲之后,更能增长两、三成修为。”第七层的阳火神功等若龙火功第八层,哪怕提升少许,也是十足惊人。
戴杀敌喜道:“老弟,真有你的。”
恒宇道:“这是你前世所穿甲胄么?为何你如此熟悉?”
敏士点头道:“正是。”
孟如令拍手笑道:“那好啊,你快穿上给咱们瞧瞧,好让咱们开开眼界!”
敏士断然拒绝道:“我如今练得是小巧功夫,不穿这厚重铠甲,此甲共有四件,当然是让给陛下与另外三位兄弟了。”旁人都知他用大剑大斧,闻言皆不禁微笑。
裴柏颈取出一柄弯弯曲曲的蛇形剑来,在手中掂了掂,道:“星铁?”
敏士道:“这八荒宝剑是用星铁、阳金融合而成,手持此剑,挥手间万军无首,斩蛟屠龙。”
楚项哈哈笑道:“老弟,凭你这口才,便是卖废铁给我,也能骗得我心甘情愿掏钱。”
敏士摇头道:“哪里,哪里,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他将箱中宝物一一取出,堆积得如同小山。裴柏颈知道这宝物虽非如他所说神效无穷,能够力挽狂澜,但至少挽回了少许劣势。
北牛道:“咱们在那水墓深处,更找到一门神光心法。”
裴柏颈问道:“神光心法?那是什么?”
北牛叹道:“大伙儿,实不相瞒,我原本以为咱们此次定然败北,胜机全无...”
众人心中都隐隐如此预料,可谁也不愿头一个道破,岂料这位首脑竟随口说了出来。
北牛继续说道:“但瞧见那功夫,我才知道咱们还不算完,这一仗还有的打。这几天来,我已练成了此功,接下来一战,我当亲自上阵,与敌人会上一会。”
戴杀敌道:“陛下,咱们都跟你去!”
北牛道:“不必,我设法引开敌人大军。四位上将各领两千兵马,汇同树海国的朋友,听从敏士指挥行事。”
众人皆放心不下,但裴柏颈等对北牛武功机智极为佩服,知他绝不莽撞,若无十足把握,定不会贸然犯险,敏士点头一笑,说出心中安排,众人听他布置甚是奇特,纵然惊诧,却也并无异议。
北牛道:“大伙儿都下去吧,敏士,你留下。”群雄于是散去,帐中只有敏士与北牛两人。
北牛不发一语,倒了杯酒,递给敏士,敏士微笑道:“陛下,微臣愧不敢当。”但仍一饮而尽。
北牛缓缓说道:“吕夏死前一天,你与他也是这般喝酒的么?”
敏士身子一顿,但神色如常,道:“我与吕夏兄交情最好,常常喝酒。陛下可是想念吕夏兄弟了?”
北牛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何吕夏当时会挡不住那火杖金枪?他阳火练得深湛,真气刀枪不入,万无一失。”
敏士露出惋惜神情,道:“孟行海,定是这王八蛋道术士捣鬼!”
北牛笑道:“若孟行海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如令面前破了吕夏的护体绝学,那圣莲女皇也及不上他。或许并非道法作祟,而是夏儿他腹中早已有毒,恰好那时发作而已。”
敏士盯着北牛,目光紧张,将酒杯放在桌上,不发一语。
北牛道:“这酒中无毒,我眼下倒也不急着为夏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