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修衣看拜合利党羽神色沮丧,目光东张西望,摇摆不定,趁势大声道:“拜合利违背拜无殇前掌门人意愿,图谋不轨,犯上作乱,如今已被掌门人亲手击毙!若此刻归降,放下兵刃,走到这儿来,掌门人既往不咎,大伙儿一切如常!”
对方见大势已去,心里早就在打退堂鼓,闻言心下一宽,虽不知这绝丽少妇是谁,但想必说话算话。不少人毫不犹豫的弃剑于地,走向对面,其余人一瞧,更是动摇,相继投靠。拜墨向喜形于色,勉力站起道:“好,大伙儿本就是同门,今后仍当和睦相处,齐心协力。”
离落国众武官神情极为不甘,但事已至此,不敢鲁莽。当先一武官喊道:“拜墨向,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咱们主人将来登基为王,即便这区区使节也保不住你们!”
白雪儿、拜桃琴、利歌儿皆大惑不解,问道:“什么登基为王?”
形骸想道:“原来此事涉及离落国王权争斗,看来世上到处皆相似。”
这时,后方又有一武官上前,此人脸色苍白,相貌俊秀,双眼细长,宛如柳叶,眼眸银白,极为奇特,而脸颊消瘦憔悴,乍看之下,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武官对离落国众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为首的武官骇然道:“李银师,连你都败在他手上了?此人竟有如此神功?”
形骸看此人眼睛,陡然认出他来:“他是先前劫持拜桃琴的那个龙火功高手,擅长运用火杖,想不到面相如此年轻,瞧他模样,仍然伤势未复。”
李银师凝视形骸,小声道:“此事从长计议。”领着众武官头也不回的去了。
拜墨向长叹一声,下令道:“同门之间,再不许提今日冲突之事,更不许因此寻衅!若有违者,废去武功,逐出师门!”随后命众人退散。
拜桃琴见拜墨向脸上青气越来越重,急道:“爷爷,牡丹花开毒性极大,快服解毒药物!”
拜墨向点点头,摸摸她脸蛋,笑道:“你没事就好。”又望向利歌、利修衣,歉然道:“老夫无能,累两位受苦了。”利修衣咬咬红唇,叹道:“也许....也许是我们连累了你。”
形骸本以为这利歌是拜墨向私生子,至少有极紧密的血缘关系,此刻一瞧,容貌全然不似,再听利修衣所言,头绪纷纷,问道:“?”
拜墨向道:“小兄弟相救之恩,老夫感激不尽,还请...稍后片刻,老夫定如实相告。”
形骸道:“那好,你先治伤吧。”
拜桃琴扶着拜墨向离了大殿,进屋疗伤,立时又有地仙派门人将形骸等人带到会客大厅,奉上糕点茶水。宝鹿灵气衰弱,精神急剧萎靡,向形骸求救,形骸于是运融融功,将真气送入她经脉,她稍稍好转,但形骸察觉到她灵气衰退极快,两三天内便有性命之忧。
利歌道:“宝鹿,你放心,地仙派里药物齐全,我可多造些柏酒糖丹助你补气。”
形骸道:“这终究并非长久之计,不过要医治此病,倒也不难。”
宝鹿喜道:“真的?爵爷,你有何法子,快快说来?”
形骸答道:“那宝石王赠你补充灵气的宝石,这根本算不得什么独门之法。世间满是混沌离水,灵气充沛,你只需找一处混沌离水,长久居住在内,一辈子皆不会缺乏灵气。”
宝鹿喜滋滋的说道:“爵爷,你告诉我哪儿有混沌离水吧!”
形骸摇头道:“这等混沌未开之地如今已然稀少,但混沌离水上若建起房屋,那房屋就成了鸿钧逝水,在鸿钧逝水里会生出补充灵气的宝物,你只需拿着那宝物,灵气亦可缓缓复原。我认识一人,她身边类似宝物不少,可以赠你一颗,绝不像宝石王那颗有重大隐患。”
宝鹿欢呼道:“快给我,快给我!”喊了两声,蓦然惊醒,又黯然道:“可宝石王手眼通天,任凭我躲到何处,他皆能找到我,我独自一人,终究...终究还是不成。”
白雪儿劝道:“爵爷师父,你与师娘这么大本事,索性收留宝鹿算啦。”
形骸道:“地仙派势力更大,高手更多,防备更是森严,我送她至此,已然仁至义尽。”
白雪儿对宝鹿极为同情,闻言急道:“小气鬼,吝啬鬼!师父啊师父,你怎地如此胆小怕事?”
形骸冷然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宝石王作恶多端,我将来定会找那他算账。”
宝鹿流泪道:“那我先谢过...谢过你了,不过宝石王极为厉害,你可要千万小心。”
此时,拜墨向与拜桃琴走入客厅,形骸起身相迎,见他气色已好了不少。拜墨向拱手道:“久闻孟行海少侠是当今的武状元,武名远播,便是我这荒山野人也如雷贯耳,今日得见,非但名副其实,且更胜传闻,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形骸客套几句,道:“拜掌门,那拜合利想要夺地仙派掌门,这件事已然了结,然而其后更有隐情,还请拜掌门指点迷津。”
拜墨向眼睛望向利修衣,利修衣神情哀愁,叹道:“瞒不过去了,都告诉他吧。”于是抱紧利歌,说道:“孩儿,这件事与你爹爹有关。”
利歌惊诧不已,道:“我爹爹?娘,我爹爹是谁?”
白雪儿叹道:“这还不明白么?你爹爹就是墨向爷爷啊。”
拜墨向、拜桃琴齐声喊道:“你可莫要胡说!”白雪儿吓得一震,忙摆手道:“我不过胡乱猜猜。”
利修衣苦笑道:“孩儿,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