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直白了一点点。
但是却没错。
诸侯和诸侯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任何交情了,但凡夹带了半分的私人感情,最后的下场都是惨不忍睹的。
孙文台是一个合格的诸侯,他看得懂时局。
特别是明侯府变法改制,新政的落实,导致的结果,让他不敢去赌,一旦牧氏变得强大起来了,早晚会吃掉江东。
“另外,你们好好想想,北马南舟,北方的骑兵能纵横天下,南方却因为水域道路甚多,必须要有水军才有本钱!”
牧景冷然的道:“当今天下,除了江东水军,就剩下我们明侯府有水军,相对而言,他孙文台是畏惧曹孟德的实力增强,还是害怕我们牧军变得无坚不摧呢?”
“如果是我,宁愿让曹操变得强大,毕竟曹操没有水军,他是进攻不了江东了,如果想要练出一直水师,恐怕不仅仅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
戏志才分析:“而我们牧军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们水师,战败过,可当我们吃掉了荆州水师的力量,他们已经不敢小觑我们了,柴桑防线上,一年多增了八十座水寨,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他砸地方我们的水师顺水而下!”
“既然如此,那我们要早做准备!”
众人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准备要做,但是也不必慌了自己的手脚!”牧景道:“汉升,枢密院直接下令除了盯紧江东的情报,暴熊第二军和暴熊水师,进入一个备战状态之中!”
“诺!”
黄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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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
邺城。
这一座城,作为河北的中心,如今还是袁氏政权的核心,绝对是整个河北最繁荣昌盛的地方。
一个米铺店面。
看起来很普通。
可谁也不知道,在这个米铺下面,有一个隐秘的地窖,地窖之中,堆积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而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之下,而在这堆放粮食的空间之外,隔开了一道墙。
只有二十平方开间的地窖角落,就是景武司冀州镇所。
冀州掌旗使,淳于良。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但是很老成,他脸上有一道肉眼可见得到疤痕,如同蜈蚣一样,看起来,有些恐怖。
而淳于良左边,坐着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青年。
他坐着,一直都没有动过。
他就是的景武司左司指挥使,谭宗。
“指挥使大人,这是总部传来的消息,命我们完成的任务!”淳于良今日拿到消息,就立刻来见谭宗了。
谭宗来河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正在渗透进入了袁氏政权之中。
景武司的责任,是了解敌人的所有实力,包括每一个文臣,武将,有多少兵马,经济如何,都属于景武司查探的情报范围之中。
进度不是很大。
袁绍虽然对于情报不太了解,但是麾下有能人,田丰这个第一军师,不仅仅在军事战略指挥的造诣上厉害,在情报方面,也是很用心的。
这时候,接到来自总部的消息,谭宗略显意外。
这段时间,总部给他的消息,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人把他绑回去,他本身腿脚不利索,牧景担心他,那也是正常的。
但是作为景武司的老大,他必须要亲自下去,看看自己这些年的成果,他布置的每一镇,每一个据点,日后都将会成为明侯府最好利刃。
为了明侯府有一日,能一统天下,景武司必须要有更多的攻陷。
而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任务,他顿时明白其中的严重性了,他看着情报上的任务,想了想,道:“史阿,你带人去做!”
“有准确的消息,问题不大!”
史阿想了想,道:“但是我离开之后,你的安危怎么办!”
他负责护卫谭宗的。
“无妨!”
谭宗淡然的说道:“你没回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尽量也不会走动,而且冀州镇这么多人,要是都护卫不住一个我,那就不成体统了!”
“属下绝不会让指挥使大人受到半分的伤害的!”
淳于良连忙俯首说道。
史阿想了想,道:“我带上王二,风一他们几个,护卫你的安全!”
“也行!”
谭宗点头:“干净一点,最少,保证那一份北上的圣旨,不要出现!”
“诺!”
史阿拱手领命。
当史阿离开之后,淳于良突然问:”指挥使大人,以情报来说,那是曹操和袁绍之间的战争,我们为什么要帮袁绍?”
“淳于,你眼光要长远一点!”
谭宗微微一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远交近攻,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整合之间的实力,战争,最好不要太早的爆发!”
“天下越来越乱了!”
淳于良看着那幽幽的灯光:“昔日主公在涂浪山上,和我们说的那个太平盛世,会来吗?”
他是从汉中涂浪山训练营出来的景武暗探之一。
那一夜,牧景给他们的信仰,让他们时时刻刻牢记在心中,所以即使置身于敌营之中,即使甚至要与最亲的亲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