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验明。
城外百姓、士子、大官加起来足有数千余众,要是全部一一核实,三四天也不够用。
于是,赵舟就看到很多盘查将士对照着一些画纸,或是看到熟悉的大官,如数放行,连跟随的佣人都不用排查。
“原来是吴大人!”
“这不是李掌柜吗?我前几日还带着兄弟们在你们洛阳那里的酒楼喝过酒!”
“多谢军爷,等小老儿再开了酒楼,定然请众军爷一番!”
进城队伍缓缓前行,随着士兵的盘查,有的是大商人,有的是朝廷大官。
也有一些气质不凡,或是身着绸缎,大方得体的士子。
盘查将士见到这些人,怕他们是哪位大官的子嗣,或是有官位在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着不得罪的心思,接连放行。
“进城如此容易。我本还想等到夜色再深一些,翻入城中。”
赵舟看到守城士兵如此草率盘查,并且大致一扫,发现这些人当中还没有林中见到的那些士兵后,便借用附近的众人掩藏着自己,一边恢复着赶路的消耗的体力,一边心思慢慢放松,慢慢排队,准备杀吕布之前把状态提升到巅峰。
等长长的队伍到了城门边。
这时天色也更深,盘查的将士疲惫,都换了几轮,审查越来松懈。
也快到了关城门的时候。
当赵舟来到这里,盘查士兵看到赵舟一身绸罗练功服,气质悠然,就像是生活在战国期间的大家族子弟,如今来观赏长安风光。
继而,他们也像对待那些士子一般,还真没人敢多问,记载了一下名讳,就让赵舟走到了城内,根本就没想到赵舟是来杀他们将军的。
也不难看出,古时盘查如此松懈,也难怪战争,迁城,或是出征打仗的时候,自己一方的军营里有很多敌军的探子,很多计谋也都被识破。
也于是有了很多军师谋士当日定下了计策,都是分开施行,每批将士都做一个步骤,导致了很多将士哪怕打赢了仗,短时间内都不知道自己军师用了什么连环计。
而赵舟来到城内,却又望向了盘查士兵道:“听闻吕将军神勇盖世,今日来此就是想见将军一面。可否告知吕将军住处?”
“哦?你也是想给咱们吕将军送礼的?”
将士好似听多了这样的询问,并且听到如此赞赏自己将军的话语,更是心下引以为傲,抬手一指城内道:“我家吕将军就在此处的城北大院,过来前面的拐角,走上百丈,就是将军府邸。只是将军明日便会回往军中,你要送礼,估摸着没机会了。”
今日给吕布送礼的太多太多,有商人,也有朝廷大员,他们不外乎都是想让吕布关照一下自己。
尤其吕布住的离城外这么近,他也是准备在明日住往军营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的家眷。
更重要的是他的住址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像是长安新建的皇宫当中就是董卓住的,也没见董卓被害。
更别提天下无敌的吕布!
“若不是丞相迁移帝都,将军定能把十八路诸侯如数杀尽!”这位将士是如此想着,但事实至此,他也不敢说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当盘查士兵。
“多谢相告。”赵舟听闻了将士相告,又看到此时夜色以深,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外,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以后,也直径向着军士所说之处行去。
路上,他观察左右,计算好了杀完吕布后的离开路线时,路过巡逻将士盘查,便与这些将士言道:‘自己与吕将军有故,特此寻他。’
“有将军认识?”很多巡逻将士听到,根本想到不有人敢在被大军包围的长安城中说谎,也怕赵舟真与吕布认识,不敢得罪,都放行左右。
但赵舟也没有妄言,他确实与吕布认识。
尤其他这次是独身一人,城内房屋掩体多,城外又有茂密树林,来去自如,根本无所顾忌。
就算是巡逻将士把自己带到吕布面前对峙,那更好,少了许多麻烦。
也是一路走来。
路过了几波巡逻士兵后,赵舟也来到了吕府,门前有好几辆马车驻步,看似是来送礼的人,但都被拒之门外。并且他们说的都是与吕布认识,可守卫就是不放行。
赵舟瞧见这一幕,就知道之前的理由不管用,正门也是走不通,继而脚步一踏,绕到了一处没人把守的院落墙边,翻身而入,又踏在院落内的墙上,如壁虎游墙,贴着吕府的屋檐,隐藏身形,寻找吕布所在。
五进五出的院落。
赵舟路过一座亭落,跃过了两间厢房,避开了一些吕布亲信,也与一处像是练武场的地方,发现了正在磨练戟法的吕布。
“是谁?!”
等赵舟来到这里的时候,吕布也是戟法一停,望向了院落的上方,好似听到了轻微的脚步。
啪嗒——
赵舟见到吕布发现他后,也没遮掩从院落砖瓦上落下。
只是映着院内烛火灯光,吕布霎一瞧见约莫十米之外的赵舟后,就是猛地一惊。
“是你?”
他低喝一声,紧握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赵舟,心神拧紧。
赵舟见到吕布皱眉的样子,却忽然一笑道:“吕将军,别来无恙。”
“哦?别来无恙?”吕布看到赵舟笑容,也是凝眉更皱。
“此人怎么敢来被大军包围的长安?”
他思索刹那,看到赵舟脸色平静,下意识以为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