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很痛。
云依依跟着斐漠迈开脚，在脚落在地面上那一刻她仿佛踩在锋利的刀刃上，疼痛从脚心穿透了整个身体。
痛的撕心裂肺。
她知道不是脚痛而是身体之下的宫缩疼痛蔓延了她的全身，将她从头到脚都置身在刀刃上，不管她动与不动她都被锋利的刀所割裂，痛不欲生。
但是……
她抬眼看向斐漠，一眼她就看到他泛红的眼眸凝满了疼惜，她的心里都是心疼。
她知道，不管自己有多痛苦，只要看到斐漠在自己身边她所有的痛都不值一提。
他深爱着她。
她知道他会爱自己一辈子，而她不管遭受多大的苦难都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老公……”她轻声出声。
“我在，我在。”斐漠急忙应声，“我在的依依。”
“我爱你。”云依依虚弱的脸上为斐漠绽放最甜蜜的笑容。
斐漠狭长凤眸的水意一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不停了眨了眨眼侧头亲了亲云依依的脸颊。
“我也爱你，我的依依。”他嗓音低哑带着轻颤却充满对她的挚爱。
豆大的冷汗从云依依脸颊滚落，她对斐漠浅浅一笑，“老公，你每次说爱我的样子总是这么好看。”
“我会对你说一辈子我爱你。”斐漠泛红着眼深情凝视着云依依。
而脚下的步子在一步步缓慢行走的他能察觉到每走一步，她虽然跟随着自己的步伐，可她的身体却更加无力往下滑去，他只能努力用双手撑着她。
他很难过，心里都是后悔和内疚。
如果时间倒流一回，他一定不会让依依怀孕，更不会发生任何他们之间不愉快的事。
云依依刚想对斐漠说话，却看到了他眸底不经意闪过的愧疚，这让她一怔又瞬间了然于心。
“老公，我这辈子有两件心愿。”她忍着痛温柔的望着他。
“我都帮你如愿。”斐漠脱口而出，“相信我。”
“真的吗？”云依依甜甜看着斐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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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漠亲了亲云依依额头，他柔声说：“不，我和宝宝是恶魔，你是拯救我们的天使。”
她来到他的世界拯救了他冰冷的人生，她一直都是他的天使。
“好啊，叫我天使小姐姐。”云依依虽然笑得很开心，可她脸上不断的冷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很痛苦。
“不，我不叫。”斐漠很干脆拒绝云依依，不等她开口他爱意的对她说：“你是我的妻子，我斐漠的女人。”
云依依听的心里如蜜糖，“好，不叫。”
斐漠安静的陪着云依依缓慢走着，他柔声说：“依依，等生完孩子出月子我带你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好。”云依依有气无力应着声。
“我们去阿尔卑斯山看雪山如何？”斐漠不能让云依依安静，他要时刻说话让她回应自己。
“好。”云依依应着声。
“我们去北极看北极光好不好？”斐漠问。
“好。”云依依回答斐漠，然后她不等他开口就说：“去了北极，我们再去南极看南极光和企鹅。”
斐漠忙应道：“好，去南极看南极光和企鹅。”
云依依眼中带着暖意，然后她想到一事就对斐漠说：“我们两人去旅游，然后把宝宝交给妈妈照顾好不好？”
斐漠：“……”
云依依抬眸看向脸色略僵的斐漠，“我就这个时候对你提点小要求嘛，生完孩子我们去过二人世界，让妈妈留在山庄照顾宝宝。毕竟把我们的孩子交给下人我不放心，所以让妈妈带小恶魔，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斐漠：“……”
云依依顿时扁着嘴看着斐漠，“老公，你就看到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就答应我。要么，你当我威胁你好了，只要答应我。”
如果是平常斐漠还能拒绝云依依，可现在他看着眼前为自己生孩子痛不欲生的依依，他根本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
“好，我答应你。”他立刻回答她。
云依依立刻露出高兴的笑容，“我就知道老公最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