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黄巾力士的法力?
看着隐没在天边晚霞中的公孙胜和清风童子,白胜有些敬畏。
水浒原著里就是这么说的,一青一红两块手帕,飞在天上时,有黄巾力士在旁护持,以保证手帕上的人不致摔落下来。
如今亲眼目睹,果然不明觉厉,“不明”之处是,如果罗真人与自己为敌,使出这样的法术来,自己应该怎样应对?
似乎根本没法打。
就算是自己大成了红拳之翔天境,也没本事飞到云彩里面去,这怎么跟人家玩?
跟神仙打架,似乎是一种缥缈而不可及的妄想,还是先睡上一觉,明天带兵去支援辽国老丈人为好,横山那边应该已经得到飞鸽传书了,若是方金芝按照自己的要求带着人过去了,而自己却爽了约,那才是胡闹。
回到账内,潘金莲和阎婆惜也已经吃过,见他躺到了床上,潘金莲就打来了一盆水要给他洗脚,阎婆惜明明已经无甚大碍了,却还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嗯?你们到旁边那座帐子里面去睡,跟我挤在一起算怎么回事?”白胜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忍拒绝潘金莲给他洗脚。
然而阎婆惜却不肯动弹,幽幽道:“相公,奴家一直有句话想问你,憋在心里好难受。”
“你说。”
“你和清照姐……是不是同过床了?”
二月初三征西大军开拔的那天早晨,阎婆惜一手设计了这么一个梗,就是为了找到今天这个机会问出来。
大家都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凭什么你白胜能睡李清照就不能睡我阎婆惜?论长相我阎婆惜不比她李清照差多少,可论年龄,我比她可要鲜嫩了许多。
白胜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阎婆惜设计的?没想到这当口她竟然会问这件事情,感觉挺难为情的。
说起这件事来,白胜是最懵逼的那一个,因为在那天夜里,他和李师师、赵福金三人大被同眠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而且他天不亮就离开了那个房间,率领扈三娘等人离开汴梁城了,他怎会不知道那天夜里床上都有谁?
但是不论是李若兰还是李清照,都一再表示李清照与自己有过这么一段,这是从何说起的呢?尤其是李清照本人,她本人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失去了贞节的女人了,白胜还能说些什么?
可问题是我特么啥也没干啊!
但是这话又该如何跟阎婆惜解释?就只能随口搪塞道:“那是酒后乱性,酒后无德,是我的错。”
阎婆惜听他这么说,便是心中一喜,心说你终于落入了我的套,就委屈道:“可是奴家也想做你的女人,为何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要不你再喝点酒好不好?”
白胜顿觉哭笑不得,合着你真以为我酒后乱性啊?让我再喝点,再乱一回性?想啥呢?就搬起脸来说道;“一次乱性,已是铸成大错,岂可一错再错?你不走是吧?那好,我走!”
潘金莲正要给他擦脚,忽然觉得他的脚掌变得滚烫,那脚面上的水珠竟然变成了丝丝雾气蒸腾而上,顿时吃了一惊。
白胜却不是说着玩的,霍然起身下了床,趿上鞋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就睡在这里吧,婆惜身上有伤,金莲你多担待些……”
话未说完,人已经出了帐子,只留下阎婆惜欲哭无泪。
第二天,白胜点齐了兵马,总计五万两千三百二十九名将官兵卒,将梁山上现有的首领逐一分派了职责和任务,唯独把宋江贬为一介马夫,只负责喂马。又派了二百人一支小队把变成人棍的杨雄送往梁山养病,然后宣布大军开拔。
朱仝和呼延灼暂时负责梁山马军的统辖,这两人带着所有骑兵作为大军的先锋先行进发,步卒则须等待骑兵离开以后徐徐跟进。
宿元景见状就禁不住提醒,“白提举,你不要曾头市的粮草了么?”
白胜呵呵一笑,却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说道:“要什么粮草?要粮草干什么?”
这话把宿元景说了愣了。因为这等于是废话,梁山大军肩负大宋枢密院下达的任务,押送整个京东西路也即山东地区的粮草,给童贯的大军提供后勤保障,你这时候却反问我要粮草干什么?你有本事就不要啊,你不要,到时候看童贯怎么处置你。
好意提醒你,你反而跟我装糊涂,那就继续装好了。
经过昨夜白胜对他的冷遇,宿元景也不想再拿热脸去贴白胜的冷屁股了,反正你白胜已经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那就完事大吉,至于白胜将来会怎样,跟我宿元景有什么关系?
其实他却不知道,昨夜他蒙头大睡的时候,白胜已经把粮草的事情安排好了。白胜当然不会强征曾头市的粮草给童贯送过去,他更不会返回济州府去押运山东各州府的粮草。
既然赵佶都已经想把赵福金嫁给蔡鞗了,我还跟你玩什么虚的?直接就不归你管了,还给你当督粮官?扯淡!
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强征曾头市的粮草,带着这些粮草行军该有多慢?他只是让朱仝去把曾头市的粮草平均发到每户居民的家中,又从宋江的手里夺过了财权,拿了足够的银两给朱仝,让他去曾头市的百姓手里买粮食,买足够梁山将士吃三天的粮食。
这一手安排就连朱仝也无法理解,买什么买啊?曾头市不是被咱们打下来了么?这里的东西就应该归你白胜所有啊,甚至包括这里的女人,都是你白胜的财产,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