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敌先锋营带来的胜利喜悦并不能维持太久,现实总是会残忍的将一切摆在人们面前。
第三日,与预料的一般,叛军的大部队开始陆续到达。
一支、两支、三支……昔日分开进攻的十几人马,除去唐长逸的那支,陆续到达,便是三天前从此地被击溃的兵马也跟着到来。
不仅仅是辽东和金陵,便是正与赤焰军一部鏖战的东夷都派出了一支人马,人数不多,却皆是修为不凡,甚至还有两个武道通玄的强者。
大军排兵布阵,气势汹汹,武道通玄的天位强者们也一个个放出自己的气息,造成更为可怕的压迫感,让守城士兵心生畏惧。
皇宫内。
皇甫光明坐在王座上,大殿内只有秦少孚与皇甫长青两人,再无其他臣子。
皇甫长青凝眉,似乎在思索什么,秦少孚则是有些焦虑,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皇帝陛下为何还有心思坐在这里,不上城门督战。
即便他不是顶尖强者,但身份在这,皇帝亲临,多多少少能鼓舞士气。
焦虑间,皇甫光明突然开口问道:“少孚愁眉不展,可是在担心白玉瑶姑娘?”
秦少孚不好说担心的是他瞎指挥,只能顺着说道:“白姑娘日常昏迷不醒,而且大战在即,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微臣是有些担心!”
“无妨,无妨!”
皇甫光明一笑,挥了挥手,再说道:“我会把她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这几日她恢复不错,等战争赢了后,该是能回家了。”
赢,如何赢……秦少孚到现在还想不出皇甫光明能有什么人相助。
无论是秦家,还是萧家都没办法抽兵前来,真龙王战力大损,也不足以力挽狂澜,难道真的靠琅山的那位护国天师?
老神仙能为这场战争出多少力,秦少孚并不看好,更何况他总感觉张七鱼似乎就在附近。
一旦云灵子出山,这个狂夫恐怕也不会闲着。
秦少孚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决定张七鱼行事,尤其是他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
思索间,听到脚步声,再看到一脸惨白的白玉瑶走了进来。
“玉瑶!”
秦少孚轻呼一声,好些天了,他过来的时候白玉瑶都是昏迷的,自上次回来时见面后,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清醒的她。
白玉瑶看着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如一朵白色牡丹。
“玉瑶姑娘,过来坐!”
皇甫光明招了招手,让人在王座旁放了一张软塌,白玉瑶坐上去,半躺着,盖上狐裘,看上去倒也舒服。
“定远伯无需担心!”
皇甫光明又对秦少孚说道:“从现在开始,白玉瑶就在朕身边,除非朕死,不然没有人能伤害她!”
“谢陛下隆恩!”
秦少孚忙是单膝跪下行礼,心中却是揪成一团。这看似恩泽的行为,怎么看都感觉是在绑架,在要挟。
如果此战不能赢,白玉瑶就跟着一起陪葬。
行礼之后,秦少孚又是说道:“玉瑶在陛下身边,自然安全。大敌当前,微臣请战!”
“不用急!”
皇甫光明笑着摆了摆手,挥退了宫人后说道:“敌人会送上门来的!关于这京城,有一个故事,很有意思,今天朕心情不错,想说给你们听听,但只有你们三人可以听!”
这个时候居然要讲故事,秦少孚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也只能说:“臣洗耳恭听!”
皇甫光明背靠王座,看着大殿上方说道:“东荒的最强者是谁,一直都很难定论。蜀山剑派的剑侠,琅山的道玄,雍国姜家传承的炎帝血脉,我们神将家族历代的最强者……都交替着引领东荒第一人的名头。”
“虽然多数是蜀山剑派的剑仙得到这东荒第一的名头,但即便是他们也知道,只能自称为东荒第一。因为没有与同时代的魔神皇交过手,便没有资格说是天下第一。”
“历代的魔神皇都很强,至少都是玄天位,好几个甚至还是仙道之下最强的太天位。每每大战开始,都是大夏龙雀联通一部分强者牵制魔族各路兵团和将领,而其他强者则是联手围攻魔神皇。”
“魔神皇不败,魔族不败。哪怕杀再多的其他魔族也没用,魔神皇在魔族,就是战神的象征。事实也是如此,几乎每一次战争都是通过重伤魔神皇,进而击溃魔族大军,让他们不得不退回去来结束战争的。”
“这么多次战争下来,只有先祖真龙所在的时代,将魔神皇杀死,留在了东荒,你可知道为什么?”
似乎要听到什么秘密,秦少孚停下心中腹诽,忙是配合着摇头:“微臣不知!”
“这就牵涉到我大寒朝的建立了!”
皇甫光明淡淡笑道:“有些事情,只能说天命如此!”
“真龙先祖之强,可比肩大禹皇。那一次的战争,人族是全面胜利。真龙先祖单挑魔神皇,完全不落下风。那一代的魔神皇,谥号为影。”
“退回魔界之前,魔神皇影不甘心失败,佯装撤退,自己却是暗中朝京城而来。以他的实力,单枪匹马,根本难以发现行踪。但机缘巧合的是,当时有异人神通,正好窃听其大营军情时,知道了这个秘密。”
“真龙先祖当机立断,结合琅山和当时天下所有顶尖修道者,在京城布下了一个可怕的阵法,真雷神狱阵法。”
“真龙先祖佯装巡视大军,离开京城,引魔神皇影上当。只要他在京城出现,便可激活阵法,让其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