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野听的悠然神往,一千多年前,袁天罡和张仲坚,一个是玄门大宗主,另一个是白云堂一代宗师,一文一武,两个人就控制着八百维京勇士来到这美洲大陆上开拓疆土,这是何等豪迈的壮举。可惜子孙后代不肖,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满清末年,不但把大好河山拱手送人,还让曾经屹立世界民族之巅的伟大民族成了西人眼中的劣等种族,真愧对祖先。
“他们在这地方布置了这么一座阵势一定有深意,可惜那石碑不是完整的,也不知道这两位前辈高人最后是不是也埋骨于此了。”李牧野遗憾的说道。
白无瑕道:“埋什么骨,俩人后来多半活着离开了,那些维京人被他们活埋在这里了,这座六壬厚土大阵的阵眼是一枚土丹,一定要阵外种下才能发挥作用,这种方术手段必定是袁天罡的手笔,还有那石碑也是写在阵眼外面的,我看那字迹是人用手指写上去的,除了当时体术天下第一的张仲坚外,谁能办得到?”
又道:“我们白云堂的故老文献记载,张仲坚当年可谓是枭雄之姿,顾盼雄飞,自负英雄无二,一心想要领袖白云堂与天下群雄逐鹿,却在争夺堂主之位时输给了李药师,负气离开中土,在海外漂泊了许多年,后来还跑到南洋什么地方建了个不小的国家,从那以后再没回到过中土,天知道他在海外漂泊的那些年都去到过哪里。”
李牧野感同身受,叹道:“故园入梦,乡土难离,人这一生无论在外面取得多大成就,总念念难忘归故里三个字,我想这位张仲坚前辈肯定是想回去的,只是人强难与命争。”
白无瑕道:“挺简单点事儿,偏你生出这么多感慨,当年李药师文武全才,兵法谋略皆一时无两,贞观天下一多半都是他打下来的,这张仲坚自知治军打仗安邦定国的能力有所不及,所以才离开中土去海外的,他背着白云堂祖先私下里跟玄门大对头袁天罡两个暗通款曲,就是我白云堂的大叛徒,这种人佩服他做什么?我恨不得真挖出他尸骨来给他来个挫骨扬灰。”
李牧野觉得她的看法立场过于鲜明,却失之狭隘偏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问道:“你偷偷潜入过那地下溶洞,可看得出他们为什么在那里摆下那样一座阵势?”
“很简单,他们在养水龙。”白无瑕道:“按照石碑上的说法,他们带着八百色目奴跟美洲土著人打了一仗,虽然打赢了,但来到这里的大船却被土著人给烧毁了,要想离开这里就得另造新船,但是碍于当地条件有限,要造新船怕是不容易,所以我估计这老贼魔袁天罡就想出一个阴损的主意,在这里布置一座阵势,引几条地龙过来,把地龙养成水龙,利用水龙拉着他们的船离开这地方。”
“宝贝儿,你会不会太瞧得起我了?”李牧野道:“这地龙我见过,特别恶心的一种地下生物,这水龙却还是头一次听说,你说的这个养水龙是什么玩意?”
“亏你还是日部虫地师呢。”白无瑕道:“不过也不能怪你,这养水龙的勾当是月部虫地师的顶尖秘技,早已失传许多年,即便是皮日修也未必懂得。”她顿了一下,甜蜜一笑,道:“我喜欢你叫我宝贝儿,多叫两声,我就告诉你地下的阵势里有什么奥秘,我又在等什么。”
李牧野道:“刚才是顺嘴叫出来的,没走心,所以挺顺口的,你让我特意叫我他吗反而有点肉麻,还真有些张不开嘴。”
白无瑕笑嘻嘻道:“自然叫出来的才是真正走心了,这说明在你心里头是有我的,不枉我叫你那么多次亲爸爸。”
这女魔头哪里都好,唯独心机太深,总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压迫感,跟她在一起留几个心眼都没用,最好就是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吃一堑长一智的小野哥已经学会不吃她这一套了,虎着脸:“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