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了,你可能不会愿意。”
文虎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红霞明白了,他要说的还是关于凌英杰把自己送给他的话题。
“那你不必说了。”她冷冷地回答。
“红霞……”
“叫我姐可以,叫我名字不好,我跟你没那么熟。”
她语气从容淡定,没有了刚才那要死要活的劲儿。
从刚才差点儿被沐瑾瑜摔下楼这点儿来看,再继续跟着凌英杰,将来自己老了绝对会被沐瑾瑜赶出去。
但是,尽管她现在也已经不想跟着凌英杰,她也不会跟旁边这个文虎。
自己跟着凌英杰助纣为虐就算了,难道还要再继续跟另一个小人吗?
“红霞,我可是真心的……”
“闭嘴,求你你别再说了……”
红霞边低声哀求,边看着楼梯上方。
她害怕文虎正说得露骨的时候,沐瑾瑜又下来了。
“你那三天跟别人都行,为什么跟我就不行?”文虎问。
“我哪两天?什么跟别人?”红霞莫名其妙。
“就是大哥让你去陪那个冒牌货,冒充许正崇蒙蔽丁睿一他们的那一次。”文虎有些酸溜溜的。
“那一次?”红霞顿时语塞。
那一次是凌英杰安排她去监督那个冒牌许正崇。
在那座外面破旧里面装修堂皇的旧别墅里,她和那个男人扮演夫妻。
还真别说,那一次真把丁睿一他们给蒙骗过去了。
只是……她也在那一次被凌英杰出卖了。
她哭过,也抗争过,但最终无济于事。
那个冒牌的男人说,让她陪他睡,也是凌英杰答应他的条件之一。
当时她哭喊着给凌英杰打电话,以为凌英杰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会去接她回来。
可是,没想到凌英杰听了她的哭诉后,冷冷地回答:“哭什么?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谁睡不是睡?难道还会少块肉?”
她当时就震惊得有哑口无言。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用尽真心来爱的男人,为了某些利益可以这么轻易的拿她出去交换。
挂断电话,她不哭了。
本着对凌英杰出卖她的报复,她主动留在那栋旧别墅里三天三夜。
最后是凌英杰派了文虎去接,才把她接了回来。
文虎当时去接她的时候,她正被那个男人大白天的推倒在床上。
文虎足足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她才头发凌乱地从楼上下来。
当时因为知道有人来接她了,那个男人一完事儿,她就推开他,匆忙下床穿衣跑下楼。
生怕楼下来接她的人等久了走掉,她又回不去凌英杰身边了。
她记得那一刻,文虎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一种恨意撒在她的身上。
他那两道老鹰搬的目光在她身上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扫了一遍。
这才从嘴唇里挤出冰冷的一句话:“上车吧!”
车里,红霞蜷缩在后面,拿着梳子梳整齐了头发,又把上衣来不及扣好的领口两个钮扣扣好。
文虎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后视镜,仿佛怕她逃跑一般。
此刻,他在次提起那次的事儿,除了令她感到耻辱之外,更多的是尴尬。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从那以后,她心里时常会发出这种伤感的叹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文虎后悔了。
他在心里骂自己不该提起那件事。
这无异于是在揭开红霞内心深处已经愈合了的那道伤疤。
那次把红霞接回来之后,凌英杰就再也没有碰过红霞,无论每个夜晚她怎么主动,他都无动于衷。
只是让她陪在一边,同一张大床上,各盖各的被子、各睡各的觉,同床异梦。
“算了,不怪你,是我咎由自取,这辈子恐怕谁都可以拿那件事儿来羞辱我……”
她悲哀地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在滴血。
“不不,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一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好一个口不择言……真好。”
红霞的心更加难过,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就可以这么肆意侮辱她。
那要是在一起生活的两个人,不知道会怎么拿那件事儿来折磨她。
“红霞……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恶意!”文虎举着一只手保证。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商量了什么有关于我的内容,不管怎样,如果他离开这儿了,我也会走。”红霞坚定地说。
文虎有那么几秒钟愣了愣。
然后担心地问:“你要去哪里?”
他知道凌英杰走的时候不会给她任何东西,甚至于一毛钱都不会给。
这点凌英杰已经对他表示过,他当时就对凌英杰的态度有了变化。
他一直感恩凌英杰的收留和对他的栽培。
但是,一个男人对一个死心踏地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女人这么绝情,他觉得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什么值得交往的理由。
这也是他为红霞心痛的原因。
“世界之大,我就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她淡淡地说。
他张了张嘴,很想说还真的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可他不敢,他不想看到她难过和绝望的表情。
“他……给你留了资产?”他试探地问。
也有一个可能,或许凌英杰对他说不给红霞留下分文,但是私下里人家已经给了呢?
所谓财不外露,可能是怕他打红霞财产的主意?
所以,凌英杰就对他说不会给红霞一毛钱?
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