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昨夜你...把我当慕子念...”
说到“慕子念”三个字的时候,她就感觉莫名的扎心。
“我把你当子念?然后呢?”戴子思羞愤。
羞的是,自己心里那点儿小秘密被子念的朋友知道了。
愤的是,自己竟然在酒后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上床,这意味着,他和子念再也走不到一起。
“然后...然后你自己看...”孟思语掀起被子。
乳白色的床单上赫然出现一抹已经干了的红。
“这是...这是什么...”戴子思结巴地问。
他知道那颜色标示着什么,内心无比抗拒,希望它不是。
“还用问吗?你忘了你自己昨夜有多疯狂了?你看看我肩上、还有脖子...”
她羞涩地指着自己肩膀和脖子上的“红斑”给他看。
那是她自己对着镜子掐的。
戴子思惊骇地看看她的脖子、又看看床单,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有过这么疯狂的行为。
完全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没想到几杯酒竟然让自己醉到这么不省人事。
“我...对不起...我喝醉了,侵犯了你...你说,你想要什么补偿...”他急得在想解决的办法。
他总不能就因酒后犯错,就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负责终身吧?
这太不甘心了!
孟思语心中闪过一股失落和恨意,假如这是真的,他只想用补偿来打发她吗?
“我什么补偿都不要,我只要...你以后会对人家好就成。”她娇羞地靠到他的肩头。
他吓得推开她:“别别,你别这样,我...是我对不起你...”
他痛恨自己,整个脑子里乱昏昏的,不知道发生这种事儿该怎么办才好。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娇羞态,红着脸、低下头、肩膀轻耸,抽泣起来。
红脸和抽泣是真的,被他推开气得脸红了。
抽泣是她惯用来对付李穆晨的,眼泪说来就来,收放自如。
“你你...你别哭啊,我们一起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行吗?”他急得恨不得打自己几大耳光。
“办法?什么办法?人家还是第一次...呜呜...”她捂着脸大哭起来。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戴子思慌得乱了手脚,连忙下床胡乱穿好衣裤,站在床边忐忑不安地看着坐在床上哭的孟思语。
“思语,你...你先起来穿好衣服,我在客厅等你,咱们谈谈...”说完就转身走出卧室。
孟思语听他语气似乎有让步的意思,立即起来穿好衣服,到浴室洗漱了一番赶到客厅。
一进客厅,她的脸又自带悲泣。
戴子思抬头看了她几秒,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坐吧...”
孟思语低着头坐到他的对面,双手互相绞着。
丁永强一早起来收拾东西下楼。
舒政和淑平已经在楼下等他。
“大哥,慕小姐不走了吧?”淑平见他一人下来。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留下来也有好处,她无聊想出去外面走走的时候,你可以陪她去慕氏坐坐。”他说。
“让她去慕氏?去做什么?凌英杰在那儿。”淑平以为大哥忘了这些。
“当然是去慕氏刷刷存在感了,让慕氏的员工常见到慕小姐,让他们明白明白虽然现在的慕氏跟过去不一样了,但是得知道谁才是慕氏的主人。”舒政抢着说。
“滚出去,就你多事儿!”丁永强假装抬脚。
舒政嬉笑着跑出客厅,他怕被踹。
“大哥,你放心她去?”淑平惊讶地问。
“放心,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再说还有你在,我放心。”他肯定地说。
“让她去做什么?”她又问。
“用不着她做什么,只需要偶尔出现在慕氏,你这次去多久?万一她惹出事来呢?”
“不会,我相信她。”他转身边走边说:“我过二十天再回来。”
慕子念下楼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看着餐厅墙上的工艺挂钟,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冲着为她端汤进来的刘妈笑。
“慕小姐,这个汤是丁总特意让我做给你的,你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刘妈总是笑得很暖。
“谢谢!他人呢?”她纳闷地问。
这几天每次她无论多迟下楼,都能在客厅看见他。
今天楼下怎么这么静悄悄的?
“丁总出门了,说是要半个多月才回来呢。”刘妈不知道丁永强是军人,所以不知道他是回部队。
“哦...”慕子念想起来了。
他前两天说过今天要走,还说要带她走,这怎么都没有和她说就走了?
“那平姐呢?”她又想起淑平也不见了。
“淑平在楼下帮你熨裙子呢。”刘妈回答。
“帮我熨裙子?”
她感到意外,平时她的衣服裙子确实都是淑平在熨,但一般都是下午或傍晚做这些。
“是呀,淑平说熨好了一会儿你出门好穿。”
出门?可以出门了?
慕子念内心狂喜,赶紧乖乖的大口把汤喝了。
换好连衣裙,她对着镜子转来转去看,小脸儿一沉:“唔,不好。”
又换了一件,还不满意,最后从衣柜中拿了一套短袖的运动休闲套装出来。
“慕小姐,你要穿这套出去?”淑平惊愕地问。
穿成这样怎么去慕氏刷存在感呀?这也太休闲了,她内心有些崩溃。
“对呀,这套好穿,出门逛街穿连衣裙太累了,穿这套没那么多讲究。”她利索地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