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念,我这次是来找我东西的。”
“我上次在你这儿落下了一条手链儿。”
一进慕子念的卧室,孟思语就开始到处翻找。
“思语,你的手链落在哪儿了你还记得吗?”慕子念神色紧张起来。
她没有在这间卧室里见过思语的手链,她知道思语一直把那条手链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我也不记得了,我从你这儿出去之后也没有去其他地方。”
“那天想回来找,又怕丁总不高兴,所以我就一直没敢来。”
“前些天联系你,可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我今天只好自己过来了。”
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找,一边说个不停。
子念也慌了,赶紧帮着一起找。
把慕子念的卧室翻了个遍,最后俩人找到沙发上。
“思语,哪里都找遍了,我记得那天你是坐在沙发上来着,咱们找找沙发吧。”子念边说边动手搬沙发。
她把手伸入每个角落,最后颓然坐在沙发上,手还在摸着身后的沙发缝隙。
突然,她欣喜地大叫起来:“思语,我好像摸到了什么链子!”
说完,她立即站起来,翻起沙发巾,果然是一条手链。
慕子念卧室全是布艺装饰,沙发也是布艺的,这是丁永强当初特意让人临时布置出来的极带少女风格的房间。
一条青金石手链被子念从沙发的缝隙间拽了出来。
“对对,就是它,这就是我的手链儿!”孟思语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思语,找到就好...”慕子念的心也放下了。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要是没找到,她都于心不安。
“是呀,要是找不着它,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奶奶...”孟思语低着头,双手捂着手链,激极其宝贝的样子。
“念念,你们在找什么?”丁永强走进来。
慕子念本能地转过身,脸上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有些紧张地说:“你你...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念念,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往家带。”他拉长脸看着孟思语。
“是丁总呀,丁总,是我...我上次来落下手链在这儿,所以今天就过来找,真...真对不起...”孟思语不敢抬头看他。
“什么手链?”他伸手。
“就...就是这条...”孟思语内心窃喜。
丁永强愿意跟自己说话了。
她把手链递过去给他,他一把接过,拎在眼前随便看了一眼,“啪嗒”就扔在了茶几上。
“一条路边摊的玩意儿,为什么要落在念念房里?”他完全洞悉到孟思语的鬼把戏。
也只有慕子念这个小白痴才没有看透,他有些微微心疼。
“丁永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朋友,思语这条手链虽然比不上你家珠宝店里那些昂贵的宝石,但也是青金的,是她奶奶留给她的,无价的你知道吗?”
慕子念气愤地维护孟思语。
这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扔思语的手链,真是一箭双雕,一下子伤了她们两个。
“是吗?真是她奶奶留下的?”
“你们知道青金是什么吗?”
“你瞧瞧这串什么青金,都白成什么样了?”
丁永强一脸鄙夷地看着茶几上那串可怜的手链说。
孟思语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丁永强,简直能看到别人心里去,他怎么知道这条手链是地摊上买来的?
但孟思语毕竟是孟思语,不像慕子念那么单纯得像张白纸。
她立即弯身捡起手链,一副相当宝贝的样子。
她分辩说:“丁总,我家是普通人家,奶奶没有贵重首饰传下也是很正常的,我奶奶也只买得起这种成色的链子,但是它在我心里就是无价的。”
丁永强不想再跟她多说话,刚才会那么说、那么做,也不过是想让子念知道一些事实。
她看了慕子念一眼,说:“我先出去,一会儿你朋友走了,你过来找我一下。”
“有事儿?”慕子念带着一丝气。
“当然有事!”说完,冷冷地出去了。
丁永强一走,慕子念急忙把门关上,拉着孟思语坐在沙发上。
“思语,真是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她内疚地说。
“没事儿,这不是什么委屈,丁总那人应该就是那性格吧?我看你在这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孟思语关心地说。
“还行,反正不久我爸回来我就回我自己家去了,丁总帮了我不少忙,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子念习惯性地眨巴着大眼睛笑。
“对了,子念...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孟思语迟疑着。
“思语,你想说什么尽管和我说,别这么迟迟疑疑的。”她攀着孟思语的肩说。
“子念,你可不可以借我些钱,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还你。”孟思语期待地看着她。
“好,你要多少?”子念毫不犹豫地问。
“要...你有...五万没?”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五万?”慕子念瞪大了眼睛。
作为一名在校大学生,他们大多数同学都会在校外兼职做些家教什么的,几乎零用钱都不用家里给。
五万块别说对于学生党,就是对于社会上在职的年轻人来说,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孟思语虽然来自农村,但是她一直是个极节省的人,她要五万块钱做什么?
难道是她的家中出了什么事儿?需要这么多的钱?
“你是不是没有这么多?”孟思语试探性地问。
“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