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是我自己有事儿...”
文琦忍住不哭,但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
“文琦,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能帮你的我们尽力帮你。”
慕子念不舍得她走,文琦和洛念伊一样,既乖巧又聪明。
任何事你只要一个眼色,她们就能明白你的意思,完全不用你多操心。
洛念伊失踪后,子念失落了很久。
这好不容易文琦来了,没做多久却又说要走,她哪里舍得放人。
尤其是自己怀孕了,接下去正是身边需要人的时候。
“没...没有困难...”文琦闪烁其词。
“那没有什么困难就别走了,知道吗?”子念温柔地说。
“夫人,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我...我要走。”文琦狠了狠心,终于抬起头说。
“为什么?是在这儿做得不开心吗?”子念惊讶地问。
“不是,是我...我男朋友生病了,我想去...照顾他。”
“你男朋友?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起?”
“因为我们分手了,所以...”文琦尴尬地绞着衣角。
“哦,那既然分手了,他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子念有些不高兴。
她心里替文琦抱屈。
看文琦这个样子,分手也肯定是男方的原因。
“他也是不得已分手的,他父母嫌弃我是农村人,所以...”
“所以就逼你们分手?而他也听从了他父母的?”子念更加气愤。
“夫人,您就别怪他了,他也有苦衷...”文琦为难地说。
子念用力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来。
以此缓解心中的愤怒。
什么人家嘛,小男女关系好好的,大人横插进来强行把人分开。
“好吧,不说他们家好坏了,我就问你,既然分手了,你去照顾他什么?你凭什么去照顾他?他父母呢?”
慕子念把文琦推到走廊说。
她反手关上卧室的门,这会儿丁永强该洗好了。
他还没带睡衣进浴室呢,一会儿出来文琦站门口见了多尴尬。
“他...他得是...肝..肝癌...”文琦泣不成声。
“肝癌?晚期了吧?这种病一发现都是晚期。”子念于心不忍,声音也小了许多。
“是...他父母天没亮就...打电话求我去...”
“求你去照顾他们家快要走的儿子?这心得多狠呐?让你送一个...”
子念气得就差没有冲下楼去找那家麻烦。
文琦哭得更厉害了,虽然咬着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但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淌到地上。
“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子念的心也乱了。
她真想劝文琦别去,但是她不能劝。
这种事儿,尤其是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只有文琦自己知道。
不让她去照顾人家,将来那人走了,文琦心中会有遗憾。
甚至会在心里责怪慕子念阻拦了她。
“夫人...您就让我...”
“好好好,让你走,你这傻丫头,是个被人卖了还能帮人数钱的主。”
子念无奈地答应了。
“那您怎么办?”她知道慕子念怀孕身边需要人。
“难道你能留下来?”子念没好气地反问。
文琦尴尬地低下头。
“好了,我这儿缺不了人,过阵子永强会去找月嫂先到家来,你不用担心。”她安慰说。
“夫人,那我先走了...”她朝慕子念鞠了个躬就跑。
“一会儿我给你卡里转账,你这月的薪水!”子念冲她喊。
“夫人不用了...”文琦已经跑下楼。
慕子念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无力地看着浴室的门。
门开了,丁永强光着身子,只搭了一条浴巾在腰间。
“念念,你怎么靠在那儿?”他一边拿起床上的睡衣穿上,一边问。
“文琦走了,说是照顾她的前男友去了...”她失落地走过来。
接着把文琦走的原因和经过对他叙述了一遍。
他听完也没有做声,沉默了十几秒说:“没事儿,我再给你找个合意的来陪你。”
“不用了,哪那么好找呀。”
“来,坐上来,我告诉你蝴蝶谷的事儿。”他把她抱到腿上。
见她情绪低落,想用她一直关心的蝴蝶谷的事儿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了,蔡汉龙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她对蝴蝶谷的事已经不感兴趣。
“那...文琦的工钱你结算给她了没有?”他没话找话。
“还没有,她走得急,我跟她说会转账给她。”
“你多给她俩月,人家农村孩子不容易,那么年轻就出来做工,家庭条件好的谁不是家里宝呀。”
“好。”这点慕子念和他想法一样。
凡是在丁家做过的工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俩的善良。
过了几天,慕子念约了朱莉见面。
朱莉在电话里一开口就问子念,什么时候去医院孕检。
子念回答就这两天随时都可以去,不用预约,直接去妇产科找米兰就好。
“那行,那咱们就不要去什么咖啡馆见面了,我陪你去检查吧,你年轻,没经验。”朱莉温柔地说。
子念听了之后感动得鼻子酸酸的。
她知道朱莉是单纯的关心她,想陪她去检查而已,并不是因为什么她没经验。
她这都二胎了,哪里会没经验。
自己没有母亲,她看到好多孕妇都是母亲陪同,而她只是女佣陪同。
朱莉和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