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怎么了?”
巧芸急得把手中的蛇泄愤似的拎住尾巴朝石子小路上猛甩。
蛇被甩得脊椎尽断,被巧芸摔在路中间,扭动几下,死了。
她奔到戴克勤身边蹲下,利索地把他俩腿的裤管扯起。
只见他左脚踝处已经乌黑淤肿,跟馒头似的膨胀。
“叔!叔!婶子婶子你们快来……”她站起,扯着嗓子大声朝厨房那边方向喊。
随后又立即蹲下,把自己领口的装饰飘带解下来,捆绑在戴克勤那只被咬的小腿上。
那蛇是有名的五步蛇,剧毒,巧芸从小跟父亲进山抓蛇,所以看到这玩意儿丝毫不害怕。
戴克勤这小子一看就是连蛇都不识的人,被咬之后还又蹦又跳了几下,难怪倒地这么快。
看着越肿越高、越来越黑的伤口,巧芸心急如焚。
淤肿处那几颗牙印特别刺眼,难怪她刚才愤怒得一口气把蛇摔死在路上。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文虎的脚步声哒哒奔来。
在厨房里,他和红霞隐约听见这边巧芸的喊声,还以为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
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戴克勤躺在地上,嘴唇已经乌青发紫。
“巧芸,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急了。
脑海中第一个反应是,这城里小子可以和巧芸闹着玩儿,巧芸人实诚不知是玩笑,以为人家非礼,把人打趴在地。
“叔,快……快救救他,他被蛇咬了……”
巧芸终于哭了起来。
刚才那一口气是绷着的,怕自己哭出来就乱了方寸,连怎么救戴克勤都不懂了。
“被什么蛇咬了?”文虎隐隐感到不妙。
能把人咬得毒成这样的,除了眼镜蛇还有谁?
大山里见蛇是常事儿,蛇大摇大摆进村吃老鼠、吃小鸡小鸭也是常事。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他后悔自己没有把这些常识交代给戴克勤。
万一人家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交代得了?
文虎想都没想,就从身后的兜里抽出一把度短匕首。
他熟练地在蛇咬处划了一个十字口子。
没办法,只能先用这个方法救救急了,要不然这个样子送去邻村的蛇医那儿,毒恐怕就扩散到全身了。
他伸出双手刚要去挤那十字刀口的血,巧芸一把拦住:“叔,让我来!”
巧芸大小就跟着父亲和各种蛇打交道,治疗蛇伤也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年纪轻轻的没有露才,别人也信不过。
即便是有人被蛇咬了,也不会送给她医治。
待明白巧芸要怎么处理的时候,文虎已经阻拦不住。
巧芸低下头趴在戴克勤的左脚踝处用力吸着毒血。
乌黑的毒血被她一口一口吸出,又被她一口一口吐在草地上。
渐渐的,戴克勤伤口流出来的血有了鲜红的血色。
巧芸却因一直在梦吸毒血,而不敢大口呼吸被憋得大脑开始缺氧。
看着戴克勤的脸色不一刚才好了一些,巧芸欣慰地吐出最后一口已经是新鲜血液的血水。
“叔,他不会再有事儿了,我房里有蛇药,治剧毒蛇伤最好,我去拿……”
刚说完,头往前栽,“噗”的一声扑在草地上。
她这是累晕了!
红霞把厨房做好的早餐全都放进了蒸笼里,防止一会儿吃不热。
解开围裙就朝他们这边跑来。
一看到这情形,她吓得声音发颤:“文虎,这……这是怎么了他们?”
她以为这俩年轻人动手打起来了。
“你快把巧芸扶到她房里去休息,想办法让她先醒过来,小戴被蛇咬了,是巧芸帮他吸出了毒血!”
文虎急忙吩咐她,自己站在戴克勤身边看了又看。
他在想办法把戴克勤搬回房里去。
扶他走是不能了,毕竟蛇毒开不得玩笑。
“那你呢?”红霞一听是被蛇咬了,心里一惊。
难怪跑过来时路中间一条死蛇,她本来也是害怕这东西的,因为担心他们几个人,连害怕都忘了。
“我看看,找块门板把他拖到房里去。”
“文虎,你在这儿陪着戴先生,我把巧芸先扶屋里,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一起抬他到房里。”
“不不,你别去喊了,现在都农忙,大家都在干活,别耽误事儿,这里我能行。”
文虎不喜欢麻烦别人,自己却喜欢别人麻烦他。
红霞无奈,扶着巧芸起来,然后半搀扶半拖着朝住房走去。
她刚把巧芸安置在床上,外面只听得一阵板块在地上拖的声音近了。
她猜到是文虎把戴克勤拖回来了。
走出去搭手帮忙,一起把戴克勤弄到了床上。
“你去巧芸房里找找,巧芸说她有蛇药,恐怕是栓子哥教给她的,那应该是好药。”
“好好,我这就去!”
一听有药,红霞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向对面的巧芸卧室。
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个双开衣柜就是一张有三个抽屉的桌子,红霞拉开第一个抽屉就看见了一包药。
又看了其他二个抽屉,没有药之类的东西,就确定是第一个抽屉里的。
她拿着药就跑向戴克勤的客房:“文虎,只找到这个,你认识不?看看是不是蛇药?”
文虎接过来一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对,就是这个!”
他虽然不懂治蛇伤,但是山里人对蛇药还是很熟悉的,不知道采药,但是只要看见了就会认识。
红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