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准备?”曹满问道。
“自然是准备些东西,网子,麻袋,各种捕杀蝗虫的工具。”王澈说道:“小满,你觉得,让百姓出动,去大规模的捕杀蝗虫,这事儿靠谱不?”
王澈自己是个“外来户”,但是曹满不一样啊,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大汉妹子,若是曹满能接受了,那百姓们也就有可能接受的了。
可别再拜什么“蝗神”了,有个毛线用。
“人被逼到绝境,有什么不敢做的?”曹满无奈道:“一边是饿死,一边是一线生机,如何选,一目了然。”
王澈点点头,也是叹息一声:“是啊。”
王澈的提议,曹满拍板决定之后,县衙的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派了不少人出去采购这些东西,都囤积在县衙的仓库之中,如今手中有钱了,自然不会吝啬,无论是夏侯惇训练那些仆役,又或是老辛培养那些孤儿,都不必再缩手缩脚的了。
隔天一早,曹满和王澈在厅中用饭的时候,夏侯渊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主公,先生。”跑进厅中之后,拱了拱手。
“妙才啊,吃了没,一起坐下吃点儿啊。”王澈笑呵呵的招呼着。
“妙才,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曹满看着夏侯渊问道:“怎么满头大汗的。”
夏侯渊闻言,抹了一把汗,笑道:“主公,先生,今儿个一早还没出门呢,就有百姓找到县衙这边了,说发现主簿的行踪了,我知道以后就立马带人去追,要说这混账东西跑的也真是够快的,这才一天的功夫,都快要跑出顿丘县了。”
“人抓到了吗?”曹满问道。
夏侯渊点点头:“自然是抓到了,这不就赶紧回来跟主公和先生说一声嘛。”
“那人呢?”王澈问道。
“在院子里。”夏侯渊伸手一指。
王澈与曹满相视一眼,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而后起身。
“走,去看看。”曹满说道。
曹满率先出了前厅,王澈紧随其后,夏侯渊走在王澈的身后。
到了前院儿之中,王澈见到夏侯渊的人带着主簿在院子里等着,王澈上一次见到主簿的时候,这家伙还鼻孔朝天,红光满面的呢,转眼之间,便是沦落至此,蓬头垢面,好不落魄。
“主簿大人让曹某好找啊。”曹满走到主簿面前笑道:“主簿大人,为何离开的如此匆忙啊?”
“曹大人倒是好面皮,真不知,眼前的这位曹大人的脸,是否真的是曹大人?”主簿看向曹满问道:“当初曹大人到顿丘的脸,可不是这般模样,也怪当初在下识人不明,没想到曹大人还有另外一副面皮呢。”
曹满笑了笑:“当初若非如此,曹某岂能活到今天?别说当初曹某人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当初的主簿大人,不也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吗?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妙才!”
“属下在。”夏侯渊上前几步,拱手应声。
“带下去处置了吧,处置完后,张贴告示,还有,发现其行踪的百姓,把奖赏送到人家手里。”曹满说道。
“诺。”夏侯渊应道。
“曹满!你当真敢杀我?!蹇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主簿被人拖着往外走,一边挣扎反抗,一边喊。
提起蹇硕,曹满的脸色变了又变,主簿见状,以为此事仍有回寰的余地,毕竟,王福才是主犯,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从犯罢了。
“还等着作甚?拖出去处置了。”曹满冷声说道。
蹇硕?不放过又如何?!即便蹇硕不来找她曹满的麻烦,将来她还要去会一会蹇硕呢!
曹满与蹇硕之间,可是有杀兄之仇。
“曹满!你敢!”
曹满嗤笑一声,随后转身回到厅中,继续吃她的早膳。
王澈的目光,略有深意的看着曹满的背影,无奈一笑,这主簿,提什么不好,在曹满面前提蹇硕,曹家人对蹇硕,心里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了,都在盘算琢磨着怎么对付蹇硕呢,还想让曹满看在蹇硕的面子上放过他?
痴人说梦。
王澈也回了前厅,顿丘县王福一党的事儿,这算是过去一大半儿了,之所以说没有全都过去,那是因为还有后续的事情,后续如何,谁都不知道,王福和这主簿在洛阳的靠山是蹇硕,这件事儿早晚要传到蹇硕耳朵里去,不仅仅蹇硕会知道,洛阳城的那些官员勋贵们也会知道,甚至天子也会听说。
曹满在顿丘,杀了当地的权贵,整顿当地的吏治,这是好事,是能扬名的好事,当然,这个扬名,值得是在百姓和有风骨志气的文人士子之中扬名,这当中自然是不包括宦官的。
这边还想要听听洛阳城那边是个什么反应,蹇硕是个什么反应呢。
曹家与蹇硕已然是势不两立,现在蹇硕是皇帝的贴身近侍,不好撕破脸皮,但是在外头杀几个像王福这样的乡绅,曹满还是办得到的,尤其是与蹇硕有关系的,无恶不作的乡绅,这也算是剪除一些蹇硕的羽翼吧,毕竟蹇硕在洛阳,但是他的钱财,大多还是这些地方上的人为了巴结他而送给他的。
至于洛阳城中的人,想要巴结宦官,哪儿还轮的到他蹇硕,张让在刘宏面前的地位比蹇硕高了可不止一点儿半点儿,有张让这“珠玉”在前,谁还会去舍本逐末,去找蹇硕办事儿,因此,巴结蹇硕的,大多都是司隶以外的一些乡绅豪族,想要在洛阳城给自己找个靠山,这才找上了蹇硕。
而蹇硕呢?有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