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怕什么?并州军对上胡人,差距是差在武器盔甲上面吗?不是,这会儿在大汉朝四周,找不到比大汉朝的盔甲武器更加先进的装备了,之所以打胡人难,是因为胡人来去如风,抓不着他们的踪迹,想要大规模的打,打不起来,这才是最让并州官员烦心的。
现在北方草原上的胡人就像是绕在人身边的苍蝇一样,弄不死他们,还总是被他们骚扰。
一旦大规模打起来的话,双方接触,并州军对上胡人,绝对不会落下风的,不然并州狼骑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但是在草原上打起来,并州军的优势就不是很明显了,一来是对草原上的形势了解的不够透彻,二来补给方面,补给线拉长,对他们没有好处,也容易给敌人可趁之机,让他们去偷袭自己这边的补给线,一旦补给线断了,他们跟瓮中之鳖没什么两样。
再者,北方草原上的势力也比较复杂,临近并州这边的,有胡羌人,有鲜卑人,鲜卑人还分了好几个部,有河西鲜卑,还有拓跋鲜卑,还有漠卑,这几个势力之间,有时候也不太平,但是一旦到了面对大汉朝的时候,他们就会神奇的和平起来,不但和平了,还会联合起来,一同对付大汉朝。
荀攸觉得,王澈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不得不信服和认可的“歪道理”来。
武器装备方面,的确不是并州军与胡人之间的差距........
所以呢.......
那就按照王澈的说法去处理吧。
“除却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些战马。”荀攸说道:“能治的要治,治好了之后,正好给营地里这些新招来的人用,治不好的,也就只能当驮马了。”
王澈点点头:“嗯,要是马蹄受伤,治好了,钉上马掌一样能用,至于治不好的,达不到战马的标准的,就交给周掌柜去处理吧,他门路多,总能处理妥当了。”
吕布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就这样三言两语被王澈给定论下来,至于那些皮甲和武器,得找给往草原上走的商队,然后再经过商队的手,再卖给他们。
但是,找谁呢?这种买卖不是随便哪个商队都敢做的。
“公达可知道,谁家的商队最有实力?”王澈问道。
“若说整个大汉朝最有实力,最有名望的商人世家的话,那就是糜家了。”荀攸说道。
王澈一拍脑袋,说道:“是啊,怎么把他们家给忘了。”
糜竺啊,糜家,富可敌国的家族。
“并州有糜家人在这边吗?”王澈问道。
“这个在城中让周掌柜一打听就知道了。”荀攸说道:“怎么,先生是打算把这笔买卖交给糜家去做?”
王澈点了点头:“不错,这买卖可不是随便什么商队都敢做的,但是糜家,他们绝对敢,而且还有门路。”
“先生如何断定?”荀攸问道。
“富贵险中求,要是糜家老老实实的做生意的话,哪儿能走做到今天这个规模,若说他们背地里没有什么别的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买卖,这我是不相信的,与草原上胡人部族的来往,能够赚到多少钱,从酒水生意之中,就可见一斑了,草原上藏着巨大的财富,而且,草原上的胡人对于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向来都不吝啬。”
草原上的胡人不吝啬金银钱财,这荀攸倒是能感觉得到,他看过作坊酒水的账本,每一笔款项都挺惊人的。
草原上的胡人要是不大方,他们哪儿去赚这么多钱,哪儿能把营地这边这五百人的队伍给武装到牙齿,哪儿还有钱继续在年后又找这三百人?
这一切,都得好好感谢一下草原上的胡人的慷慨。
要知道,是胡人为他们提供了钱财,武装了一部分人,然后去草原上屠戮他们的族人。
“先生的意思是说,即便是咱们不着糜家,糜家暗地里也做着这样的生意?”荀攸问道。
王澈点了点头:“是啊,生意人嘛,看来公达不够了解生意人,也就是商人,有三倍的利益,他们就敢去冒险,有十倍的利益,他们就敢把自己的身家压上去,若是有百倍的利益,他们连诛九族都不怕。”
王澈的这话,对于荀攸的冲击还是挺大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商人是这样的一类人。
当然,荀攸现在还年轻,还没有成长到以后“谋主”的地步,人再聪明,见识到的东西有限,想到的东西也不会太多。
所以说,荀攸到并州来,可是顺带着见识见识颍川以外的地方了。
吕布带回来的这些东西,王澈让周掌柜派人来清点了一番,而后让周掌柜联系糜家在并州城中的人,与他们相谈,要把这笔生意做成了。
可以给钱,也可以给粮食。
因为王澈知道,钱多有时候也没有用,队伍里的人肚子饿了不能吃钱,粮食才是真理,不管是这会儿,还是以后。
生意方面有利可图,糜家人自然不会拒绝,周掌柜也与糜家人谈好了,做长远的买卖,若是营地这边的人出去打仗,也是又多了一笔收入来源。
营地这边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医者在营地里一个人教导一百人关于外伤的处理,药材的辨识什么的,王澈则是和荀攸暂时回了并州城。
营地这边,在受伤的人伤势还没好利索之前是不会到草原上去打仗的。
营地之中,成廉在带着新人训练,而营地里还有这些在营地之中休息的“老人”,对于这些新人,他们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现在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