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也来兴致了,在别的地方比不过你吕布,不信在喝酒方面,还撂不倒你了。
但是好像喝酒这事儿的厉害与否,与力气大不大,体型壮不壮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到了最后,吕布身边的三个兄弟都如同烂泥一样倒了下去,还清醒的人将人给送到了营帐之中,给他们裹上了被子,这大冷天的,可别喝醉之后睡过去在睡梦之中被冻死。
而吕布和典韦的拼酒还在继续。
这么长时间,他们都在一同训练,从刚开始的将对方视为势均力敌的对手到逐渐的有了“共患难”的袍泽之情,两人还真是惺惺相惜了。
应该说,高手都是寂寞的吧?尤其是像吕布这样的,曾经想找个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都难,但是现在,好歹有典韦在了。
王澈与荀攸也在喝,只是两人都有分寸,对于酒这种东西,他们不会喝得太厉害,大多都是浅尝辄止罢了,作为一个合格的谋士,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即便现在没有战争。
“早前在家里的时候,在下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荀攸笑道:“大冷天的在营地之中,围在篝火旁边,席地而坐。”
“那公达现在感觉如何?”王澈笑问道。
“挺不错的。”荀攸说道:“感觉很好,暖暖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但是往后会不会出现第二次,就难说了。”
这个暖,不仅仅是篝火的温度,酒水的温度,还有心里的温度。
这样的感觉,得之不易啊,而且,往后,应该很难再有这样的感觉了吧?路要往前看,人要往前走,感受过一次温暖之后,牢牢的记在心里就是了,说不定,这就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旨之一了。
虽然营地之中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糙汉,但是大家都是至纯至性之人,寻常时候相处,很爽快,荀攸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大抵是早前在颍川的时候,接触到东西太多了吧。
颍川荀家,虽然是个大家族,但是家族之中勾心斗角的事儿也不少,日子过的也不算舒爽,所以那个时候,荀攸喜欢住在书院里,至少能少与荀家一些旁系的人去交流。
那个时候荀攸主要的任务就是读书,跟在司马徽身边多学些东西,因为那个时候学到的东西,将来都将会成为他出仕的本钱。
“营地之中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但是氛围却是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王澈说道:“虽然我没有在朝堂上待过,但是当初在洛阳,跟在曹部尉身边的时候,一些操心的事儿也没少惦记,洛阳那地方,公达也知道,一个秤砣丢出去砸死一条狗说不定这条狗就是哪个权贵家的。”
王澈的这个比喻不可谓不生动形象了,洛阳是大汉朝的帝都,那么多官员勋贵聚集在洛阳,平日里洛阳城怎么可能安生得了,寻常百姓过日子尚且要小心翼翼,说不定哪天倒霉,就惹了不能惹的人了,更何况当初的曹操,一根筋。
在洛阳的半年,很辛苦,但是王澈也很努力的在适应,现在想来,王澈很感谢那半年的时光,因为就是那半年,让他彻底的融入了大汉朝这个单纯而又复杂的大生存环境。
听王澈这般说,荀攸心中也有些感触,虽然没有经历,但是荀家在朝中做官的人不少每每回家,也能听到不少事情,大多都是让人失望、叹息、无奈甚至头疼的事儿。
“不知道这种安生日子,还能过多久。”荀攸叹息一声说道。
有时候他也挺羡慕一些寻常百姓的,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用想这么多,然后一心只想着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把日子过下去就可以了。
荀攸这样就是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不管怎么说,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典韦和吕布都趴在了地上,最终囔囔着,谁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曹性带着人将他们两个也送回到了营帐之之中。
“曹性,你怎么不喝酒啊?”王澈看向曹性问道。
从篝火点燃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曹性只是吃肉,却是滴酒不沾。
连平日里一向稳健的张辽,在这样的气氛之下都已经喝醉了,曹性成了营地里的一股清流。
“先生曾经说过,属下作为一个斥候,作为一个射雕手,要时刻保持状态,所以属下不能饮酒。”曹性说道。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就不用遵守那些规矩了。”王澈笑道。
曹性这人,还真是板正得很。
没想到曹性还是摇头:“不了,属下还是很珍重自己的身体的,喝了酒,对身体有影响。”
曹性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射雕手,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要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巅峰的状态,尤其是目力,还有一双双臂,一旦喝酒,即便是清醒了,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还不如时刻保持着自己的这个原则。
王澈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啊,很好,有前途。”
虽然无奈,但是王澈对于曹性还是肯定的,甚至是赞赏的,又有多少人能够像曹性这般自律?
就王澈知道的,倒还真有一个人能做到如此,这人以后应该也是吕布的麾下,叫做高顺。
吕布现在都在自己的营地之中了,高顺.......他还跑得了吗?
“而且,属下还得照看着营地里的兄弟,今儿个不少人喝醉了,总不能放着他们在外头吧,会冻死的。”曹性说道。
“营地之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