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三妹最近是怎么了?”
孙权这些日子都在忙着调度粮草、辎重等物,为前方的将领提供支持,甚少有机会回府,今日正好有空便回来看看,发现自己的妹妹孙尚香魂不守舍不说,茶不思饭不想,问她一些话有时候还走神,要不就独自一人在那里发呆,或是傻笑,这可将太夫人吓到了,这才让孙权回来一趟。
孙权急匆匆的回来,还以为自己的母亲身体有恙,最后才知道是自己的妹妹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孙尚香跟男子一样,不是前往军营,就是练武,这些居然都没有做,就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实在是有些费解。
“兰儿,你手中是何物,拿来我看看?”兰儿将手中断成两截的剑无奈的交给孙权,孙权将布条打开,发现居然是兄长送给孙尚香的礼物,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这……”
兰儿支支吾吾实在是有些为难,要是不说的话,又怕孙权问罪,说了又怕孙尚香责备,这让她实在是两头为难,她本想将剑拿去重铸,那师傅居然说无能为力,这才拿回来,偏偏遇到回府的孙权。
“这是被斩断的痕迹,是什么剑如此锋利!”孙权见兰儿犹豫的模样,他也知道她的难处,便仔细看了手中的断剑,是被利器斩断,那痕迹干净利落,不曾拖泥带水,可见十分锋利。
“三妹自出府以后便有些不对劲,是否与这把断剑有关?若是你再不回答,军fǎ_lùn处!”
“将军,不是奴婢不愿意说,实在是小姐特意叮嘱不允许泄露半句!”兰儿急忙下跪请求孙权饶她性命,也道出她的确是知晓孙尚香为何如此模样的原因,这让孙权抬出身份逼迫她说明真相。
兰儿被逼无奈只能将孙尚香上次出门遇到一男子,这把剑也是被那人斩断,而且她还提到孙尚香对那人很有好感。之所以这些日子不太开心,应该是想念那人,又或是想到自己身份悬殊。
虽然兰儿将事情说与孙权听,却没有说到孙尚香与司马无忌已经逾越了礼数。若是说出来,只怕孙尚香必会受到惩罚。兰儿被逼之下,道出原因,心系孙尚香,还是有所隐瞒。
孙权方知其中缘由,寻思道:“原来如此,情窦初开的年纪,的确是我这个兄长忽略了。”
接着,孙权又询问那人名讳时,兰儿如实回答:“听小姐说,那人叫‘司马无忌’,具体是哪里人,是何身份都不知晓。”
“司马无忌!”孙权大吃一惊,脑中浮现出司马无忌的模样,给他的感觉就是风度翩翩,样貌、才气皆可以,只是他的身份是刘备军师,与孙尚香的身份天差地远,门不当户不对。
“将军见过?”兰儿试探的问了一句,孙权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倒是把她吓住了。
“你先行回去陪着小姐,你遇到我的事情就不必与小姐说!”孙权吩咐一声,便独自离去,略有不悦,他没有出府,而是来到母亲的住处,将这事与太老夫人说了。
“这个司马无忌到底如何?”太老夫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没有追根究底。
“公瑾曾说此人乃是奇人也,智谋无双,堪比生平大敌!”孙权如实回答,“只不过他的身份是刘备帐下的军师,与三妹门不当户不对。我孙权的妹妹,怎可嫁给一个军师。”
太老夫人与孙权的想法不一样,她听闻这人智勇双全,又能管住孙尚香,倒是很想见上一见。孙尚香自幼被宠溺惯了,司马无忌却以下犯上,不给孙尚香任何面子,这份勇气倒是值得嘉奖,她暗暗地想了想,决定下次定要与司马无忌见上一面。
既然知晓事情缘由,孙权却没有打算前去跟孙尚香说自己知晓,太老夫人也明白孙权的意思,他们都装聋作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孙尚香如此下去,只要不伤及身体就行。
兰儿背叛孙尚香,将她心中的事情说与孙权听,一路上都觉得十分愧疚,总觉得对不起孙尚香。但是,她心里明白,孙权也是关心自家小姐,只是她是侍婢,却背叛小姐,乃是大忌。
兰儿百感交集,孙尚香心思不在此,也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其他三人倒是发现端倪,询问之后,她们三人也没有戳穿,相助兰儿隐瞒这件事,这件事也就一直隐瞒不报,她们私底下商议过,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好,要不然孙尚香长时间下去,怕是伤了身子,亦是护主心切。
与此同时,远在赤壁的周瑜、诸葛亮等人正在愁眉苦脸,之前与曹军初战,为了夺取曹军战船,封锁他们的行动,双方的弓箭损失十余万支,全都被曹操毁船而掉落江中。
若是曹操没有毁船,以战船上密密麻麻的箭矢,足够他们使用。现在战船烧毁,回收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重新分配。但是,就算是赶工督造也没办法这么快就能完成,众人都为此头疼。
“禀大都督,我军可用箭矢有五万!”
“禀军师,我军可用箭矢有四万支!”
周瑜、诸葛亮二人都下令清点箭矢还剩多少,两军加起来也就九万支,这与曹军兵力兵力相差甚远,而他们也战死三千人。虽说是最小的代价换取首次胜利,不过要是没有足够的箭矢,根本就难以阻挡曹操大军连绵不断的攻击。
“现在两军皆没有足够的箭矢,就算是吾主与刘豫州二人派遣援兵前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知孔明有何良策,能筹集这十余万支箭矢?”周瑜询问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