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肃杀的剑气让柳星河和古明月不胜其寒,拉着手绕到了飞舟后面,这场争斗旁观的人不多,绝大多数人都去追逐那团金色流光,但是也有几个大佬感受到了这边的剑气,驻足在半空中旁观。
周长信操控着两个莲花剑座,一派仙人之像,卢灭世两个枯爪剑气和莲花剑座比起来,恰是鬼气森森,不过就算是鬼气,也是得道的鬼气,卢灭世两手交错之间,十道剑气快如闪电,偶尔一道打在地上,地面立时就是一丈方圆的大坑,灰土扬尘,柳星河毫不怀疑,就算是雷电淬体过的身体,如果被这剑气打中,也要爆体而亡。
好在周长信的两道莲花剑座把这边防的风雨不透,只守不攻的情况下,卢灭世难有机会。
先前帮二人挡住朝天宗金丹修士一剑的是柳星河的挂名师傅穆天安,穆天安也是成名已久的元婴长老,比之掌教周长信相差的也不远,那名金丹修士坚持了两个回合就跑掉了,穆天安也没想杀人,收剑回来观望掌教和卢灭世的战斗,同时也呵护着柳星河和古明月两人。
卢灭世认得穆天安,这个比他晚了一个时代的修士也曾是东脉的天骄之一,加上毫不逊于自己的周长信,这两个人在此,无论如何是杀不了柳星河了,想到星河宗为了护卫一个凝气境弟子,居然能忍着不去夺宝,不惜留下两位元婴长老,还有一个是一宗掌教,那些弟子如何不感激涕零,星河宗不可小视啊!
“不如卢长老就卖我星河宗一个面子,以后筑基以下修士找他麻烦我不管,生死由命,如何?”周长信朗声说道。
卢灭世此时感觉到自己有些孟浪了,三宗有过约定,在三宗之内,金丹修士不能对筑基以下修士出手,因为长期有各宗弟子在莽荒山脉历练,争夺机缘,摩擦争斗在所难免,金丹和筑基是两个分水岭,金丹修士杀筑基修士不说像切瓜砍菜一般,但是也差不多,如果放手随意杀戮的话,那中低层弟子都能杀绝了,所以定下了这个约定,历代都遵守着。
现在卢灭世一时激愤出手了,他的气不光是孙子的仇,还有整体朝天宗的仇恨,若不是柳星河折腾,朝天宗也不会最后只入围了那么点人,现在朝天宗上下都是恨柳星河入骨,所以如果他杀了柳星河,也算是为宗门除了一害,估计事后宗门上下还得感谢他,顶多就是掌教那里给星河宗做些补偿,没想到现在没杀了,自己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拦在了这里,失策啊!
自己宗门那些人都忙着追宝贝去了,这要是再有几个人出手,拼着血战一番撕破脸,把那该死的凝气修士弄死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如果自己再不收手周长信估计就要反击了,星河宗掌教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穆天安,他年事已高,如果不能晋级化神也没多少年可活了,此时容不得半点闪失,思虑电转之间,卢灭世把剑气一收,阴沉沉说道:“今日只是见猎心喜,试试着星河宗后起之秀,没想到还惊动了周掌教,以后老夫不会出手,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吧。”
堂堂一宗太上长老,说是来试试别人家凝气弟子,没有人会信,知道这不过是顺坡下驴的一句话,不少人暗中等着看两宗大战的,听了这句话也知道没戏了,卢灭世袍袖一挥,消失于夜色之中。
看卢灭世走了,柳星河一颗心放下,跑出来感谢掌教,远处一些没参与追逐的星河宗弟子也都跑过来行礼,其中不乏和柳星河一样还不曾见过掌教尊荣的弟子。
“用心修炼,宗门永远是你们的后盾。”周长信半空中冲弟子们点了点头,刚要再说,忽然间神色一变,只见远处星河宗长老和弟子们陆续回归,想是宝物有了归属。
果然,此番有了众多元婴金丹修士参与,流光没能藏住。
“是一块腿骨,看样子应该是远古大能遗留的残骸,灵气未散,那么小的一个骨片残骸蕴含了如此之大的能量,只怕这大能生前应该是传说中的散仙境界,不是我辈所能想象。”一个元婴长老感叹道。
“何人所得?”周长信眉头一挑,问道。
“宝物择人,那块腿骨几经易手,最后被东王府一个少年所得,据说是东王庶出的一个儿子,在东王府的人护送下走了。”梁萱长老说道。
仙人留下的尸骸,那也是有极大的研究价值,可惜落入东王府手里,那也断了念想,不过若是自己门人得了,在这种场合下也很难保住,两门一府都是有化神境的高手存在,听到有仙人留下的骨头,估计比狗抢的都快,周长信想想心下释然,此番这么多弟子得到机缘,已经是绝对的不虚此行了。
“对了,掌教,刚王府阮管家说,莽荒西脉那边传来了灵雾的消息。”吕州说道。
“西脉...看来这仙人遗骸出土还有点规律,如果是一个仙人的话,那他这是尸骨洒遍莽荒么?西脉我们是去不成的,以后让弟子们密切留意东脉的消息,分散点,北部和南部都多留点人,争取拿到灵雾出现的第一手消息。”周长信吩咐道。
吕州安排了几个弟子在这边留守,其余人乘上飞舟返回了星河宗,一路上识海中的小鬼再没出现过,柳星河在舟中无法修炼缩地成寸,无聊之际仍旧研究舟身上刻的法阵铭文,只是内容太过繁复,和以前研究过的法阵大不相同,好在柳星河此刻神识过人,记忆力也是超群,几达过目不忘,几天下来,整个舟身法阵脉络已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