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忌惮的就是这个古怪的白绫,但是却苦于没有什么良策,现在速度上也赶不上白行远,眼看白行远把白绫一抖,心知不好,当下原地站定,看着飞速而至的白绫,识海中凝神静气,用操控物体的办法想改变白绫的走向。
还真奏效了!柳星河本来没抱太大希望的,他还没试过用神识去操控移动的物体,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管用,白绫在离他半尺的地方开始原地打转,犹如流云水袖一般自己转个不停。
这个景象在场几人看得都有点呆,而柳星河全部神识都用来控制这个白绫,也根本做不了别的动作,大家就看着白绫在柳星河眼前这么转圈,仿佛民间的耍杂技变戏法。
白行远先发现了不妙,因为他试着召唤白绫,白绫却不回来,显然是被这小子不知用什么邪术控制住了,不过看这瘸子全神关注的看着眼前,白行远也不能客气,冲上来就是一拳。
这一拳柳星河认识,就是星河宗炼体卷那个乾坤一击,看白行远这一拳也有了几分火候,但是他不能躲,因为他的神识勉勉强强挡住了白绫,并不是真能操控,如果稍微一分神,白绫肯定会趁虚而入,把他绑起来。
所以只能硬抗白行远这一拳,相信自己的身体应该能扛得住。
旁边的钱友仁虽然不知道柳星河何以挡住了这个白绫,但是柳星河现在分身乏术他是看了出来,眼看白行远这一拳就要越过白绫,打中柳星河,钱友仁斜刺里冲了出去,也是同样的乾坤一击,对上了白行远的拳头。
钱友仁不敌白行远,他刚刚凝气一层,吃了点亏,退后了好几步,嘴边感觉有点腥甜,知道是流血了,没想到白行远这一拳竟是下了死力。
“师兄,想法帮我把这白绫制住!”柳星河也看出钱友仁不是白行远的对手,但是自己又脱不开身,有点着急。
钱友仁闻言如梦初醒,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对着那团团转的白绫一抖,一股黑乎乎的不知名液体泼洒出去。
“死胖子!你敢!”白行远一声怒吼,冲上前来似乎是想挡住那不明液体,但是已经迟了,还是有几滴洒在了白绫之上,白绫立刻停止了旋转,落到了柳星河手里,不再有捆人功效,变成了俗物一个。
白行远怒不可遏,虽然这只不过是最低级的法宝,但是姐姐送给他的,这几年用来捆一些无知凡人无往而不利,在他心里十分珍贵,就这样被钱友仁毁了,他怎能不痛心,呼喝一声就奔钱友仁而去。
柳星河得脱了白绫的束缚,再无掣肘,抡起拐杖追着白行远朝后背砸去,白行远自忖自己炼体已有几重境界,并非凡人之躯,料想柳星河这一拐也没多大力气,就准备硬吃了这一下,也要让前面的钱友仁付出代价,遂身子不停,凝聚了乾坤一击仍然直奔钱友仁。
钱友仁刚才吃了点亏,知道不是这家伙对手,并不打算硬碰硬,看白行远过来,蹭的支起了黑黝黝一把小伞,这是父亲送他的一个防护法宝。
白行远一拳打到伞面上边,伞面一阵震荡,而钱友仁安然无事,与此同时,柳星河的拐杖也已到了脑后,白行远头一偏,这一拐就打到了白行远左肩之上,白行远就感觉左肩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就飞了出去。
足足飞了两丈多远,方才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下,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实在是低估了柳星河这一拐的力道,其实柳星河才使了半分力,连一分力气都没用上,自打到了这里之后,柳星河就发现自己力大异常,想来应该是多年雷电淬体之功,若是真用上力,一拐把他打死,估计后续肯定有不少麻烦,而且多少也念在是白老六的骨血,所以柳星河这一拐只给了他一个教训。
和白行远同来的两个杂役看柳星河和钱友仁一个凡人,一个凝气一层,本以为是胜券在握,没想到转瞬间白行远就被打的倒地不起,都吃了一惊,刚要上前,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月华亮出了小宝剑,清冷的眼光看着二人。
“我们就把他扶回去。”其中一个杂役弱弱说道,看到月华点头,两人一溜小跑扶起了白行远,白行远已经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用极其仇恨的眼神扫了三人一遍。
“多谢师兄师姐相助!”柳星河冲着钱友仁和月华抱了抱拳,白家在星河宗势大,这两人能够仗义相助,实属难得。
月华没有作声,悄然回了院子。
钱友仁倒是有点呆呆的,刚才一猛之急出手了,想想白家可能的报复,打赢的快乐很快被担忧取代,自己倒不怕,但是不想给老父添麻烦,父亲为了把他送到这百草园已经费了不少功夫。
“师兄,别担心,我有办法。”柳星河看出钱友仁的忧虑,拍拍肩膀安慰道。
实在不行,就把事情闹大,把星河宗那个沉睡闭关的长老翻出来,只要是认得自己的就好办,柳星河如是想到。
“没事,这家伙就是欠揍,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倒是师弟你要小心。”钱友仁坚定了心思,回过神来,反正人也打了,爱咋咋地吧,他本就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怕事就不出手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柳星河又是早早去了百草园,没等浇水,他就发现药田里的所有花都蔫了,虽然没死,但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寻思半天,柳星河没敢妄动,连忙去看了看自己那株小草,小草的位置比较隐蔽,一般人注意不到,还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