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徐恒丢下任何的狠话,只是拿着啤酒瓶,护着童望君出了大厅回头看的时候,扫了一眼人群里的唐俊。
没有打招呼。
到了车上,我才扔了手里的酒瓶,回头看着童望君:“这样做你心里好受了一些吗?”
“我忽然发觉徐恒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童望君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他说的话有什么道理,不过都是一些歪理罢了。”我摇头,“不要信他的任何话,他话里夹枪带棒,都是一派胡言,当初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跟我说一些话,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心思,但是实际上经常是嘲讽。”
“这样的人说话不带脏,脸皮又厚,非常的阴险。他说的那些话你一句都不要信,你刚才气也出了,将一杯热水泼在他的脸上。以后就不要再在意这件事情了,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不可能拿把刀直接杀了他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我真的担心童望君在冲动之下会做出不可预估的事情,那么一杯热水,她想都没想转身直接泼在了徐恒的脸上,万一下次手边上有一把刀,她会不会直接拿刀捅了徐恒?
我倒不是担心徐恒受伤,实际上我也很想拿一把刀在徐恒的身上捅两刀,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发泄我心里的怒气,给童望君肚子里流产的孩子报仇。
可是这样做的结果是付出的代价太过庞大,并不值得这么做,即便真的要报复徐恒,也不应该采用这种直接暴力的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得要用一些旁的方式。
“他说我脚踏两条船,他追我的时候我和他暧昧不清,同时又和你藕断丝连,实际上并没有说错,那个时候我的确在你和她之间摇摆不定,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童望君说。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并不是说认定了一个人就不能够改变。古代那种封建思想才要求女人在丈夫死了之后,得要守寡,要守妇道,得要一心一意。我和你都已经离婚了,你可以自主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我说,“要真的只能认定一个人,岂不是说每个人一生只能够谈一次恋爱?谈恋爱的目的本来就是挑选一个合适的人,挑选一个以后能够过一生的人,得要仔细,得要慎重。相处的过程中不合适了,就分开,再另外的谈对象,找一个你自己能够过一生的人。”
“你做的并没有错,当时徐恒对你的确很好,他嘲讽我,那只是针对我,而你跟我藕断丝连,那也只是因为我和你结婚那么多年,而且还有两个孩子,哪怕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但是或许已经产生了一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你心里摇摆不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真的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脚踏两条船难道没有问题?”童望君问我。
“你又没有答应徐恒的追求,同时也没有和我确定关系,这怎么能够算是脚踏两条船?甚至连谈恋爱都算不上。”我说,“不要多想了。”
“谢谢你。”童望君跟我说。
“谢什么?其实不只是你,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叹了一口气,自嘲了一下,“感情的事情真的难以抉择。”
“我谢你,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有刚才你护在我的身边。”童望君说,“你是不想过来的,因为我你才过来。”
“那么这个就更不应该谢我了,我佩服你才对,你敢用开水泼他的脸,我有心,却没有这个胆。”我说。
“水泼出去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痛快。”童望君说,“一直压在胸口的那口气感觉发泄了出来,为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了一口气。”
“放心吧,他肯定还会得到其他的报应,不只是这么一点点,做了什么事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种了因就会有果。”我发动了车子,“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回了别墅,童望君收拾了一下房间,被子叠整齐,拿了自己的衣服:“我准备回去了。”
“你才过来几天,这么快又要回去?”我其实有点不舍童望君就这么离开,或者说是不忍。
“小乐送过来了,等过完年之后我再来接她吧,让她在这里陪着爷爷奶奶,还有姐姐玩上一个月。”童望君说,“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她也同意了,再有徐恒的的事情,该出的气我也出了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继续留下来了。”
“过年前的这段时间,我打算带阿珂,还有小乐出去玩一玩。”我跟童望君说。
“路上小心一点,小乐有些皮,你一个人带着估计有些困难,让苏然一起,你们两个带着孩子,出去有保障一些。”童望君说。
“肯定是这样的。”我点头,“我已经跟苏然说了,可能过两天就会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再拖久一些,火车票也不好买了,年关马上就到了,返乡的人很多。”
“你们打算去哪里玩,去南方吗?”童望君问我。
“不去南方了,已经去过一次了,去北方,去看雪景。”我说,“大冷天的吃烧烤,非常的有味道,还能够去看一看冰雕。”
“挺好。”童望君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我走了。”
“我送你去火车站。”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时间还有很多。”童望君摇头,拒绝了我,“我想一个人走一走,在车里有些闷。”
董望君出了院门,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我注视着她的背影,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