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听姐姐的还是听爸爸的?”我下巴又在陈乐的脸上扎了两下。
“爸爸的,听爸爸的。”陈乐终于学会了求饶,转换了语气。
我抱着她起来,拿了拖鞋,拍了一下她脚上的灰渍,将拖鞋穿戴陈乐的脚上,放她下来:“地上脏,走路的时候记得穿鞋,下次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不要光着脚了。”
陈乐从我怀里挣脱出去,跑到了床边,三两下的爬上床,躲在了陈珂的身后:“我听姐姐的,不听你的。”
我作势还要拿胡子扎她,陈乐跑到了陈珂怀里,躲了起来。
换了床,四个人挤在一起没有那么拘束了,睡的还比较舒服。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辰的,我和他好久没有联系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他跟我说:“陈哥,你有时间吗,能够出来一下吗?”
“行,没有问题,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我点头,葛小伦跳楼之后陈辰就离开了蒸菜管,中间我有联系过他几次,但是她很少回信息,偶尔回一个信息,也是‘嗯’,‘我知道’之类的。
多的话他并不想说,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适当的保持些距离是必要的,长久的待在一起肯定会产生矛盾,特别是当个体的观念愈发的成熟,自我愈发的突出的时候,矛盾发生的概率越大。
陈辰需要独立的空间,需要安静的环境,需要时间从葛小伦跳楼的事件中走出来,这么久了他终于肯主动联系我,应该是想通了,有了决断了。
陈辰约我见面的地点不在学校,在沿湖公园,我开车去的,和他碰了面。
几个月不见,陈辰的头发变长了,也没怎么打理,身形瘦削了,没了以往的那股阳光的气息,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闷,才见面,他就说:“陈哥,以后我跟着你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