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童望君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童望君,不知道她叹了一声气,说了一声可惜,指的是什么,是指老太太过世,还是指因为老太太过世了,房子不可能租了,所以才叹息。
“那要不我们现在就搬走?”童望君问道。
“不用这么急,等人来了我们再搬走吧,再说,现在房子也没有找到,搬到哪去?到酒店去一大家子的也不太合适,先在这里住着吧。就算房子归孤儿院了,也是可以继续租的。”我说,“不用那么急。”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市中心开的第四家蒸菜的房产属于老太太,老太太现在过世了,遗产都捐了出去,不知道先前签订的合同会不会起变化?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即便发生了变化,也只能慢慢的处理。
我打开行李箱,没有看到被絮,抬头问童望君:“怎么没有被絮,你没有带过来吗?”
“没有,丢在那了,你追着我就跑,我哪还有时间去拿被絮,再说,拿了也放不下。”童望君说,“要不我给赵正尧打电话,让他将被絮送过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那就是一个妈宝男,你还给他打电话干什么,被絮没带过来就没带过来,丢了就是,我去我妈那再拿两床过来,又不是没有。”我说,“你别给他打电话,以后你俩别再联系,才认识两个月就要结婚,哪有这样的。”
“你说他是妈宝男,你难道不是吗?赵正尧至少在我和他妈之间,他选择了我。”童望君说我。
“小乐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妈,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谁知道吃个鸡腿能够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了,你那样说不太合适。这不是妈不妈宝男的问题,而是孝顺的问题,他们就我一个儿子,我不孝顺他们,谁孝顺他们。”我叹了口气,这个问题让我有些累。
“他们辛苦了这么多年,将我培养长大,连出去玩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到老了也就是照顾一下孙子还能够享受一下乐趣,小乐出了事,我妈比谁都着急,你别总是那么说。”
“我哪有总是说,我就说了那一次,你一直记到现在,你还打了我,你能不能够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童望君道。
“行,行,我不说了。”明明是她先提起来的,现在却让我不要说,童望君怀有身孕,我也不想跟她过多的争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就回来。”
下了楼,我开车回了家,我妈不在家,我掀开门口的垫子,下面有把钥匙,拿了开门。
在屋里找了两床没有用的被絮,又拿了床单被套,抱下楼放进了车里,我开车往回走。
我正想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一声,说我拿了屋里的被絮,还有床单,但是才拿起手机,童望君就给我打来电话,她那边声音有些吵:“你在哪,快回来,屋里来了好多人。”
“你别挂电话,我马上就过来。”我一听就急了,将手机一直开着,听着动静,踩了油门往小区开去,路上还差点撞到人,我连多骂一句那个横穿马路的人的心思都没有。
我心里纷乱如麻,想着是不是吴文华找到那里去了,可是我又觉得不可能,吴文华明明被抓到牢里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出来,毕竟他做的那些事至少要判个好几年。
车到了小区,我停了车就往楼上跑,到了门口,我见许多人挤在了门口附近,屋里有人说话。
我推开人,挤了进去,看到童望君还有两个孩子坐在床上,没有什么大碍,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房子是我大姑的,你和我大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在这里霸着房子,赶紧出去,你要再不出去,我就将你的东西直接丢出去。”一个30多岁的男子指着童望君破口大骂,“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非亲非故的,居然还想占着我大姑的房子,真尼玛可笑,这心也太黑了些。”
听到这话,再看看屋里屋外的人,我感觉应该不是吴文华在找事,不是吴文华就好。我心里已经有了些阴影,吴文华这样的人真的不好招惹,一旦招惹了,哪怕他坐牢了也让人感觉到心惊胆战的,不怕他对付我,就怕他找人对付我的家人。
我走了过去,站在童望君的面前,看着身前的男子:“我们之前是这里的住户,租了房东老太太的房子,后面退租了。今天过来想要再租的时候,发现老太太去世了,房东老太太是你大姑?”
“不是我大姑难道还是你大姑不成?你刚才说你在这里租的房子,前些天就已经退租了?”男子看着我,态度非常的跋扈。
我心里有一些奇怪,不知道男子跑过来干什么,我有一些猜想,男子应该是过来接受遗产的,但是先前保安说房东老太太的遗产都捐给孤儿院了,听男子刚才说话的语气,房子似乎不是孤儿院的,而是他的。
是保安弄错了,还是有什么隐藏的内情?
“是的,前些天我刚退了房子,今天过来,还想要租这个房子。”我点头。
“这个房子不租了,赶紧把你的东西都搬出去,否则别怪我动粗了,帮着你将东西扔出去。”男子挥了一下手,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又对我说,“对了,前些天你退租的时候房租都交齐了没?”
“房东老太太没有收我的房租。”我如实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骗人,老太太帮助了我很多,后面她的确没收我的房租。
“你房租还没有交?”男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