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就不那么客气了,反正你说我狂嘛,“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柳轻候本是想用这种狂语杀死谈话,没想到效果却是王昌龄调错了频道,完全领会错了,强憋着笑的他真的忍得很辛苦,“这就是你学诗半月之所作?你……真要下场?”
柳轻候知道他想错了,但瞬间恶作剧的念头突然浮现,拿我当小孩儿逗是吧,来,互相伤害呗。
一念至此,脸上顿时做出既迷糊又得意洋洋的神情,“对啊,你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二三四五六七,正好七个字,七言嘛”
这边说完脸上神情又变做大义凛然,“好男儿岂能怯战,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我必下场。现在要去准备了,少伯先生告辞”
戏做完拔脚就走,他是真想走了,没事儿的时候吧弄点小酒儿跟王昌龄绝对是好聊友,但像现在这种情况,扛不住啊。
王昌龄总觉哪里不对,但还不容他反应过来柳轻候已经走了,当下也顾不得多想一把拽住柳轻候,“小和尚你听我一句劝,别下场了,花魁大赛年年有,不妨等诗学好了再来”
柳轻候心里很有些小感动,这是不愿他出丑丢人,后世那个张若虚的铁粉老班没讲错,王昌龄的确是个厚道人。
柳轻候蓦然扭过头来,低声吟了一句,“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而后趁着王昌龄细思诗句的时候挣脱他的手走了,临走前当然没忘了给这位年纪轻轻却看着像大叔的诗豪眨眨眼睛,抛个媚眼儿。
当他以极拉风的姿势走出帐幕门时,身后果不其然响起了“啪啪”的击掌声,“好个小和尚,竟敢……”
帐幕门一放,王昌龄的声音尽被隔离。
柳轻候拉风的出了帐幕门在外面站了站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呀,所有下场诗客都是在里面候场的,我特么跑出来干吗?看来人是真不能装x啊,但问题是刚才走的时候姿势实在太拉风,拉风到现在都不好意思回去了,再则王昌龄那个话痨也是大问题。
回不去就不回去吧,反正在这外面也不妨碍,还更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