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金汉宫耽搁了一整个白天,叶凡回西班牙之前,特地来到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入夜的大教堂谢绝参观来访,只有修女们匆匆行走。
“圣母,圣父,我祈求您让他安全无忧,让一切危险都远离他,我愿意用一生侍奉您,陪伴在您左右……”
低低的祈祷声在教堂中微不可闻,跪在圣像前的修女双手交织在一起,无比虔诚地仰望着她的精神寄托:那一片雕塑和壁画。
一道影子忽然间挡住了她的视线,贞德使劲揉了揉眼睛,教堂里的烛光落在这道身影上,渐渐从朦胧变得清晰,熟悉!
“贞德。”那张脸洋溢着一贯的笑容,蹲下身子,在她面前与她笑着对视。
贞德呆呆和叶凡注视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喜极而泣:“上帝,上帝他一定听到了我的祈祷!”
“傻瓜。”伸出手指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叶凡轻轻把贞德拉起来。
“跟我回去吧,贞德,去梵蒂冈或者……其他地方。”
贞德却挣开了他的手,缓缓摇头,“不,我不能离开这里。我向主许诺,如果你安全了,我就要在这里侍奉他一生,我不能言而无信。”
叶凡差点被气晕过去,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笨蛋,这关他什么事?根本就没有上帝,都是假的!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不,不许你诋毁上帝!”贞德红着脸和他对峙,“如果你再说他的坏话,请你立即离开这里,这里是他的教堂。”
“我……我就草了……”叶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对贞德这么多年一心为他祈祷而深深感动,现在却深恨她的迂腐,冥顽不灵。
“你走吧,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有机会去见教宗,也请让他安心,他一直担心你。”贞德语气渐渐缓和下来,垂着眼皮,转身慢吞吞走出了教堂。
注视着她远去的身影,叶凡两眼无奈,算了,就败给她好了,她的世界里,信仰永远排在最前方,虔诚地叫人害怕。
就让那场……
一声叹息,他的身影消失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一间修女阁楼中,贞德的眼眶里流下了无声的泪水,她跪在窗前,对着星空再次祈祷:“主,请您原谅他,庇佑他,我愿意用一生赎回犯下的罪孽……”
月光照进阁楼,落在床边的小桌上,点亮了一张相框,那相框里面,却是一位小女孩的照片,她抱着大大的玩具熊,有着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雪白的肌肤……
回到西班牙王宫,叶凡只好又陪着卡罗琳吃了顿烛光晚餐做为迟到的弥补。
林宇翔这小子倒是逍遥快活了,连带着把四哥肖涵也拉下了水,有点乐不思蜀,得意忘形。
午夜时分,叶凡找到这两人的时候,哥俩正窝在女人堆里,享受着帝王后宫般的待遇,被十多个西班牙女郎伺候得舒舒服服,欣赏着西班牙肚皮舞,醉得两眼发直,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不过如此。
临行前的放纵,叶凡给了他们极大的享乐空间,摇摇头悄然离开。
欧洲的老朋友们基本上拜访完了,但还有两位,是叶凡比较头疼的,一个是大姐薛红梅,另一个是血族亲王玛丽。
昔日的红海女王,如今已是统御地中海、红海、黑海、亚丁湾、阿拉伯海,乃至中南太平洋广袤海域的王者,不再局限于海盗这一单一的营生,走私、偷渡、贩卖、为过往船只提供安全保护……所有能赚钱的生意,白的黑的,她们全做。
叶凡给薛红梅打了一通电话,才知道她正在澳洲忙着收购岛屿,拓展地盘,不过薛红梅倒给了他一个惊喜,要他去瑞士银行取一件东西。
叶凡连夜赶到瑞士,从私人保管员手上接到一个重重密封的金属箱,打开之后发现,里面赫然是三块海魂瑙!
这份大礼太重了!海魂瑙只在大洋中存在,不知道大姐动用了多少的资源和人力,耗费了多久的时光才找到这三块海魂瑙。叶凡手上已经没有永颜丹了,正愁到哪里去搜刮灵材,大姐这份慷慨的馈赠深礼重。
他只能悄悄将这份厚意记在心底,日后再想方设法还大姐这个人情……
子夜的巴黎,灯红酒绿,迷醉了人眼,叶凡来到了戴高乐大酒店顶层最奢华的总统套房中。
“玛丽,这么好的夜景你居然在睡觉?”站在那张高贵典雅的宫廷床榻前,叶凡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笑出了声。
床头的女人转过头来,叶凡的笑容迅速僵硬了,这不是玛丽,这是莉莉安。
她居然也成长为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身材容貌几乎和玛丽一个模样。
曲线玲珑,身材火辣,一头的灿烂金发,完全与当初判若两人,只能从眼神中隐约瞧出莉莉安的影子。
“父王!”莉莉安欢喜地跳起来,穿着薄薄的睡衣扑进了叶凡怀里,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
“等等,莉莉安,我说过,我不是你父亲,玛丽在哪里?”叶凡被少女那充满青春活力的气息包围,有点消受不起。
莉莉安听到这个问题,松开手臂,神色顿时变得黯然凄楚,低声念着:“对不起父王,玛丽她,她死了。”
“什么?!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叶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玛丽怎么会死掉?她是当代血族仅剩的三位亲王之一,什么人能杀死她?
“是……她是自杀的。”莉莉安流下了悲伤的泪水:“她为了让我脱离形态束缚,举行了暗夜血奠仪式,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