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帝胡亥这一番金玉良言,皇甫弃与司马青衫顿时恍然,想起在九原大军之时的厮杀,道:“我等从卒长一级级做起,却是兵法有些生疏。”
司马青衫等人虽然家学渊源,但是彼此之间隔着太久,真正的兵家精要都没有流传下来。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核心,一般都是口口相传。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青衫等人的家族传承,并不完全。
……
闻言,胡亥不禁高声,道:“不管是从下而上,而是从上而下,其实各有各的好。”
“若先有兵书成见,则无实战好学之心,如此一来,纵然是有盖世兵法,反倒是成了牢笼。”
“就算是尔等有大才,却也不过是多一个赵括罢了,对于大秦丝毫没有好处!”
……
“你们作为大秦帝国的大将,将来的中流砥柱,务必要记住一点,兵学渊深如海,实战更是瞬息万变!”
胡亥喟然一叹,道:“纵然有兵家禀赋,也需要得以学问养之,如此才能成大家。学不足以养才,你也就就此止步了。”
对于皇甫弃与司马青衫,秦帝胡亥抱有很大的希望。如今大秦帝国之中武将匮乏,以至于一旦发生战事,都需要他这个皇帝御驾亲征。
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皇朝,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胡亥也没有太大的办法,如今大秦帝国的财政,不能支持他建立武学堂,只能在军队之中提拔。
而皇甫弃与司马青衫就是这一次胡亥的选择。
……
之所以让胡亥心头期望,仅仅是因为秦军之中,有一个盖世猛将,绝世兵家,就是从军中一步一步往上爬的。
这个人便是大秦帝国曾经的战神,武安君白起。
一想到这里,胡亥看着两个人,道:“朕最佩服的一员武将,也是崛起与行伍之间,相必两位将军也是清楚他的事迹。”
“陛下指的是武安君?”皇甫弃目光一闪,随及接口,道。
皇甫弃与司马青衫两个人对于秦军的名将的生平都一清二楚,自然是清楚符合秦帝胡亥之言的只有武安君白起一人。
大秦帝国名将众多,但是真正意义上,从士卒干起,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有武安君白起。
“嗯。”
点了点头,胡亥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马青衫与皇甫弃,道:“朕之所以多此一举,就是要告诉两位将军,只要尔等不畏生死,建立功勋。”
“朕不缺少官爵封赏,大秦虽然不能封王爵,但只要你们的战功到了,封君封候还是可以的!”
……
在大秦帝国之中,二十级军功爵制盛行。封候已经是最高一级了,但是在大秦帝国之中,封君远比封候荣耀。
按理来说,只有王室子弟才能封君。只不过这样的惯例被胡亥亲手打破,他封了章邯为陇君。
故而,这让所有人看到了封君的希望。
……
明月西沉,霜雾从治水的河谷里渐渐地弥漫了山塬,山风中的寒凉之气也渐渐地重了。
秦帝胡亥三人的谈论却是越发激烈了,秦楚北上救赵,让赵地变成了一锅粥。
一时间,山东诸国仇恨交错,恩怨丛生,特别是赵,辽东,齐,代等国相互间顿时火暴起来。
……
开凿阻隔治水的山丘,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但是秦帝胡亥仿佛已经下定决心,水淹沮阳。
五万秦军不辞辛苦,日夜轮替的开始开山,赵地的局势越来越危机。
这个时候,西楚霸王项羽与赵将李左车与韩信对峙与武遂,围而不攻。而秦帝胡亥开山取路,想要水淹沮阳。
一时间,整个赵地的局势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
“大将军,项羽与李左车对我武桓围而不攻,看来是想要困死我军……”
瞥了一眼曹无伤,韩信幽幽一叹,道:“项羽与李左车的目标并非是我们,而是沮阳。”
“一旦秦帝胡亥攻破沮阳,我军粮断,届时才是项羽与李左车攻击之时。”
闻言,曹无伤沉吟了片刻,对着韩信,道:“大将军,既然如此,我军何不突围?”
“突围?”
听到这两个字,韩信大笑一声,道:“现在还不是考虑突围的时候,在没有山穷水尽之前,谁也不能判定这一场战争的胜负。”
“传令大军死守武桓,等待王上援军南下,只要援军到来,局势立即就能逆转!”
……
韩信说的没有错,这个时候彼此双方的局势陷入了平衡之中,只要辽东王刘季南下,必将会打破这个平衡。
到时候赵地一片狼藉,血流成河,辽东,赵国,西楚,大秦,将会在这一片慷慨悲歌的土地上决出胜负。
只不过,韩信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一战他没有把握,至少没有必胜的把握。
……
无终。
夏侯婴一赶到无终,丝毫没有停留,就径直进宫。
他清楚如今局势的危险,看到花天酒地的刘季,夏侯婴破天荒地对刘季沉着脸道。
“我王恕夏侯直言:辽东已成千夫所指,实在是覆巢之危!眼下是四国攻辽东,大将军陷入了重重危险之中。”
“辽东纵有六郡之地,何以挡得住西楚霸王项羽以及秦帝胡亥的联手攻击,又能支撑几时?”
“以臣之见,我王当立即征兵南下,支援大将军,以解灭国之危!”
……
“征兵南下?”辽东王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