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瑾抬手揽着她的肩膀:“静唯……怎么能怪你。你无法接受我的处理方式,我也能理解你。”
乔静唯低着头,一副自责的模样。
厉衍瑾低声的安慰着她,和她一起走进了厉家,把外面的寒冷和风雪,都隔绝在外面。
事情发展到现在,最心满意足的,就是乔静唯了。
现在夏初初已经被逼走了,厉衍瑾已经放出了“只要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的话,一时半会儿,她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且她现在又来装老好人,主动的承担错误,只会让厉衍瑾对她更加的怜惜。
这种马后炮的话,乔静唯说得十分的顺溜。
她先把夏初初给逼走,然后又再说不该把夏初初逼走的话,来挽回她刚刚失去的形象。
夏初初一个人在空阔的道路上走着。
她很冷,冻得嘴唇都已经有些乌紫色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夏初初举目四望,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这么冷的天气,大家都更乐意在室内待着。
她加快了脚步,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冻得直哆嗦,走出了这片别墅区,然后又在马路边等了好久,才终于打到车。
一进入车内温暖的环境,夏初初只觉得头一阵眩晕,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去年华别墅。”夏初初说,“司机,麻烦你了。”
她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只有去那。
能帮到她的,只有慕迟曜,还有言安希。
一个是她的闺蜜,一个是知道她闺蜜老公,而且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了。
夏初初坐在出租车上,一脸的麻木,看得出去心情不好,但是她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
只是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她抬手摸了摸脸,只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原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夏初初的手僵在了脸上,她能感觉到眼泪还在掉,顺着她的脸颊,然后沾湿了她的指尖。
哭什么呢,怎么就哭了呢?
夏初初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雾气朦胧,看东西都有些不太真切。
她想去包里拿点纸巾擦一下,结果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她什么都没有带,就身上穿的这件薄毛衣,除此之外,身无一物。
“师傅……能给我点纸巾吗?”夏初初一出声,发现自己怎么说话都是抽泣的,“两张就好。”
话一说完,她忽然就啜泣起来,哭得直抽抽,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司机见她哭得这么难过,好心的把整个纸盒都递给了她。
一时间,车厢里只有夏初初的哭声。
太难过了……
从来没有这么难过,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不,不对,她已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年华别墅。
言安希从给夏初初打了电话之后,就显得非常的坐立不安。
她一会儿去摸摸手机,一会儿看着慕以言可爱的模样,却又连连叹气,一下子又不停的看着时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今天是周末,所以慕迟曜也在家,见她这个样子,他心里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慕迟曜也不出声。
“你说……”最后还是言安希忍不住了,“我真的不要给初初打个电话?都这么久了,事情应该也说清楚了吧。”
“还是等夏初初主动找你吧。你如果主动去找她的话,会打扰到她的。”
“都这么久了,快两个小时了。”
“再等等。”慕迟曜不疾不徐的翻着手里的书页,“不着急。她都跟你说没事了,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啊,你想想,一个乔静唯也就算了,夏初初向来嘴皮子利索,一般人在口头上也占不了她的便宜。但是,万一厉衍瑾偏向乔静唯的话,那就……惨了。”
慕迟曜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应该……不会吧。”
在他看来,厉衍瑾不至于会这样吧。
“怎么不会啊,乔静唯流产了,现在可金贵着,又委屈,又柔弱,谁不心疼她啊!”
“夏初初归根结底还是厉家的人,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乔静唯流产了,还能让夏初初赔她一个孩子不成?”
其实言安希最担心的,就是厉衍瑾的态度。
因为她非常的清楚,其实能伤害到自己的人,都是自己最爱和最在意的人。
而厉衍瑾一旦伤害夏初初,那是比别人的伤害更强烈百倍千倍,更加痛彻心扉!
被最爱的人,才能伤得最深!
“你说这个厉衍瑾,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和乔静唯有一个孩子呢?现在好端端的,乔静唯怎么又流产了呢?我倒是宁愿相信初初的说法,这个乔静唯,就是不安好心。”
“我们相信……没什么太大的用,关键还得厉衍瑾相信啊!”
这言安希着急得,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厉家,给夏初初助阵示威。
慕迟曜揉了揉眉心:“老婆,你的耐心,能不能再多一点?一点就好。”
言安希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啃着手指,忽然眼睛一转,说道:“对了,我可以打阿诚的电话啊……”
“阿诚今天早上回这边来了,你忘记了?”
“是噢……”言安希脸一垮,“哎呀,你说阿诚,怎么早不回晚不回的,这个关键时刻怎么就回来了?”
言安希说着,站了起来:“我还是去……”
她话还没说完,刚